凌子墨看看時間,己經十一點多了,怪不得她困的厲害。
兩人走到三樓。
寶寶彎下腰:「大人,晚安。」
然後一搖一晃的往自己的臥室裡走去。
凌子墨一直看到她進了臥室,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寶寶回到臥室,卻沒有像凌子墨想像的那樣馬上睡著。
她睜著眼睛,把今天的事情又回憶了一遍。
想到凌子墨的吻時就害羞的摀住眼睛。
想到兩人在燈前舞蹈,又是陣羞窘。
但一想起樊季月有口無心的一句話:你根本配不上他們!
胸口就像被手用力揪了一下。
也許這只是她無意的一句話,卻觸痛了寶寶敏感的神經。
她翻了個身,回想著樊季青,傑森,勞倫,曾子晨……
他們都是如此優秀的男人,有良好的教養,家世,他們說的話她聽不懂,他們的笑點她也不懂,他們的談資也是她從未觸碰過的,連他們偶樂神情交匯時的眼神她也不懂。
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雖然粗線條,但還是感得到自己那份融入不到其中的距離感。
就連樊季月一個小女孩,都不知比她優秀多少。
大人又是怎樣看她的呢?
也是和樊季月一個想法嗎?
寶寶轉過身,把頭埋在枕頭裡。
她不能這樣子一直下去。
就算兩人是假婚姻,她也要變成一個配得起凌子墨的人。
不能再繼續被人當成笑料。
可是,她能做什麼呢?
寶寶想的焦頭爛額,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鬧鐘竟然準時響了。
寶寶一下子驚坐起來,看著呼個不停的鬧鈴,竟然異常的懷念。
睡衣也沒換,推開門跑下樓。
果然看到凌子墨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手裡舉著報紙,面前一杯咖啡。
「大人,早!」
凌子墨被她充滿活力的聲音喚著回過頭,淡淡一句:「早。」
「大人,是你定的鬧鐘嗎?」
凌子墨搖頭:「它自己故障。」
「大人你騙人,就是你定的。」寶寶笑嘻嘻的走過來,站在他面前:「大人,今天你也是那麼帥!」
「……」凌子墨從報紙縫隙裡打量她,「你又想幹什麼?」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我沒事,就是想和大人問好!」
「哦,知道了。」
「大人,你有空嗎?」
「嗯?」
寶寶把成語詞典往他面前一送:「考我吧,我都會了。」
那表情別提多得意了。
凌子墨看看她,又看看詞典。
她哪來的自信?
接過,隨手翻了一頁:「形容人一個人為了從事某種工作,甘願承受艱難、痛苦。」
「甘之如冶!」
「是怡。」
「甘之如怡!」
凌子墨揚眉,倒是小瞧了她。
又考了一個。
寶寶還是答對了。
一連考了幾個,寶寶都對答如流,這倒是大大出乎了凌子墨的預料。
「不錯嘛。」
「大人,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凌子墨了然:「說。」
「……如果……如果我把整個詞典背下來……我可以去學習其它的東西嗎?」
凌子墨放下咖啡:「比如?」
「更難的東西,讓我可以用在工作裡的東西。」
「想上班?」
「……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