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就跳,誰怕誰!」大姆指猛的按了一下屏幕,裡面的小人嗖的跳起來,身輕如燕,然後撞到頭頂的柱子上。
game,ove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會,你太會了。你簡直是大神。」寶寶幸災樂禍,笑的前仰後合,
勞倫的臉都綠了:「這是意外,重來!」
寶寶忍著笑,揶諭:「好啊,你再來。」再來幾遍都一樣。
勞倫又打開新的一局,調好了人物,把胳膊掄起來搖了幾下,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大喝一聲:「開始!」
寶寶探頭去看。
說實話,勞倫玩的是不錯,但是他的手指太長,每天關鍵時候要變換鍵位,他就一定會出錯。
寶寶都為他著急,屢次在他耳邊提醒他要跳,他偏不,說什麼一跳就沒有高分了,寶寶都無語了,他每撞一次柱子就要扣五分,再撞下去血都要沒了,再高的分也扣沒了啊。
「你跳吧,再不跳又要死了!」
「你煩不煩啊,我想跳就跳,不跳就不跳。」
「好好,我煩。」寶寶退到一邊,一塊點心還沒吃完,又耐不住寂寞,「你倒是跳啊。」
「不會玩就不要在這裡亂指揮,跳起來他就死了!」
「死不了!我看規則了,跳起來撞到花籐不算死。只是扣分。」
「那我剛剛怎麼死了?」
「那是你血沒有了,讓你跳你不跳撞一次柱子就要扣五分,你不死才怪呢。」
勞倫難得的安靜了一下,幽幽的看向寶寶:「是這樣嗎?」
寶寶:「……說真的,你真的玩了一周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玩的,挺另類的。」
「那是,我不自誇,我玩遊戲從來不按章出牌,就是要把老遊戲玩出新花樣。」
「是啊,所以連規則都不看嗎?」寶寶如今才相信凌子墨先前的話,這個漂亮的像個瓷娃娃一樣的男人,智商真不行。
唉,等等,大人說她和這男人一樣?
還能不能愉快的做伴侶了?
這是污辱!赤果果的污辱!
凌子墨幾人正在議論中,冷不丁,收到一記哀怨的眼神,直破長空,射向凌子墨。
凌子墨抬起頭,正觸到寶寶投來的目光。
好像怨婦。
再加上她坐在黑漆漆的角落,臉還罩在陰影裡,配上這麼一雙眸子……
凌子墨感覺她頭頂再下場雪也不為過了。
「……」
寶寶突然撇了下嘴,把點心重重塞到嘴裡,用力的咬,好像把這點心當成了凌子墨。
凌子墨接收到她身上重重的怨氣卻視若無睹,繼續到討論當中。
寶寶被無視了,華麗麗的無視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新婚獨守空房,即淒涼又憤憤。
於是把怨氣都撒在了旁邊人的身上。
「你怎麼還不跳啊!」
「你幹嘛突然跑過來叫啊!我要耳聾了!走開啦。」
寶寶無聊啊,暗挫挫的挪到他身邊,擠得勞倫往一邊躲。
「你看我玩可以,不許發表意見!」
「可以啊!」寶寶愉悅的答應了。
兩人果真和平共處了一會。
當然,只一會。
「你怎麼還是不跳啊!」
「我就是不跳,關你什—麼—事!「
「你再不跳就死了!」
「死不了!」
「就是死!」
「說了死不了!」
「你會不會玩遊戲啊!」
「我會不會你看不到嗎?!」
「你跳啊!」
「我不跳!
「不跳就死了!」
「我說了死不了!死不了!」
話畢,一陣悠揚的音樂聲:game,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