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死寂裡,凌子墨來到最初向警1員報案的店員面前,看似優禮貌:「每件衣服從入櫃,到入架,到試穿,到銷量,都有一整套完整而森嚴的體系,無數攝像頭照著,無數雙眼睛看著,每次試穿後需要打理整齊確定無誤才能放回衣架,這樣的程序和監督下,竟然能弄出這樣的烏龍?究竟是顧客的責任還是你們工作的失職?!」
「我……」店員啞口無言。
凌子墨緩緩摘下墨鏡,紅眸如血,卻是最凜冽的血暴:「事情真相還沒有調查清楚,聚眾污辱污陷顧客,編排謊言欺騙警員,你膽子夠大!」
這一聲,直接讓店員後退幾步,撞上店舖的玻璃門,臉色慘白如血,眼裡充滿了恐懼。
凌子墨冷冷看她一眼,將墨鏡戴好,又是翩翩貴公子,轉身,優的走到寶寶面前。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寶寶愣愣的點頭。
「戒指的特徵你能不能記住?」
寶寶點頭:「我能!」
「對著警員說出來。」
凌子墨將她轉向警員,厚重的手掌將力量源源不斷的傳遞給她。
寶寶莫名的安心,心裡的懼怕轉眼間消失無蹤,細細的向警員說了戒指的特徵,還說了自己購買的時間和地址。
凌子墨用下頜壓著她的頭頂,聲音像是從胸腔裡發出,貼著她的後背一點點傳到她胸口:「你有沒有打人?」
寶寶咬咬唇,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她確實是打了,而且監控也拍下來了,張口,正想說有。
又聽他沉聲:「注意自衛和攻擊的區別。」
寶寶一時頓住。
凌子墨問:「事發之時,她們對你做了什麼?」
寶寶回憶起之前的事,又開始憤怒;「是她們先推我,我根本沒有動手!」
「好,我再問你,她們動手之後,做了什麼?」
「把我的戒指搶走了,還說我打人要報!警。」
「這之後,你想奪回自己的戒指,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物才和對物起了掙執,期間,被對方抓傷了臉和手,對嗎?」
唉?怎麼話一到他嘴裡就完全變了性持,她是想搶戒指,可後來她是生氣才和對方打起來,雖然道理道不多,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好像她完全是受害人一樣了。
「呃,也,也對。」寶寶撓撓頭,覺得這話也沒有錯。
這一撓不小心又到了傷口,頓時嘶嘶的倒吸冷氣。
凌子墨把她手拉下來,舉到面前,似是自言自語:「這樣的傷是自衛?看來我對自衛的定義還是太淺薄了。」
說完,瞄到店員的臉又白了白,嘴角溢出一道冷笑。
成功的讓店員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警官將這些都一一記下,此時,場面己經發生了微秒的改變。
警官抬頭:「鑒於雙方都沒有太大的傷害,這種事可以麼下和解,也可以走法!律程序,看你們自己的決定了,不過,如果走上法!律程序,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你們要想好了。「
寶寶咬著唇看著那些店員。
她們一個個都垂著頭,閃避著她的目光。
「決定了嗎?」
「其,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不不要再麻煩警官了,我們私下和解吧。」終於,店員結巴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