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姨忍俊不禁:「子墨是不是欺負你了?」
寶寶義正言詞,認真的指正:「哪有欺負,是欺壓,壓迫,迫害和剝削!他簡直是就是……」
「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樓梯口,換完衣服的凌子墨,斜倚在樓梯上,似笑非笑。
汪姨還等著寶寶說下去呢,催促:「簡直就是什麼?」
寶寶舉在半空的手指,僵硬的一轉方向,轉向樓梯口,正正指向凌子墨,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簡直就是開天闢地獨一人,人又聰明,長的又帥,性格還那麼好,還有你這樣慈詳的母親,人生真是太圓滿了。」
「可你剛剛說他.」
「唉,我剛剛?我沒有說話啊?」寶寶笑:「你聽錯了,我一直在吃芒果呢。」
凌子墨走下樓。
寶寶耳朵豎的老高。
汪姨拉著她的手,絮絮不止:「是啊,子墨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挑食了,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幫我看著他,改掉這個毛病。」
寶寶敷衍的點頭,聽著那腳步聲越來直近,越來越近,寒毛都立起來了。
終於,凌子墨站到她身旁。
那麼長的沙發不坐,他偏偏走到寶寶身邊。
那高貴的下巴一抬,明擺著:我要坐這。
寶寶怯怯的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塊巴掌大的地兒:「大人請。」
凌子墨瞄了眼那狹小的空間,挑眉。
寶寶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又挪挪,挪出半個巴掌大的空間給他:「大人,坐啊。」
凌子墨看得明白,這小妮子是不喜歡自己坐她身邊。
她不喜歡?太好了。
凌子墨直直走過去,健碩的身體朝著那狹小空間一坐。
寶寶立即被擠的成了熱狗。
凌子墨視若無睹,和幾個老人聊著天。
寶寶像塊夾心餅乾,除了眼睛能動,哪哪都動彈不了,再加上從男人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體溫。
寶寶悄悄的湊過去:「大人?大人?」
凌子墨停下,瞄了她一眼。
寶寶笑,用眼神瞄瞄自己擠的變形的胳膊:「呶。」
凌子墨:「嗯。」
轉過頭繼續聊天。
寶寶:「大人?大人?」
凌子墨又掃了她一眼。
寶寶繼續:「呶,呶。」
凌子墨點頭,抬手,把她的發尾,從左邊挪到右邊。
誰要你幫我弄頭髮啊!
寶寶知道他是故意的,只能磺著臉再叫:「大人。」
「說!」
寶寶被他的氣勢嚇到,囁吁道:「呶,看這裡。」
凌子墨看過去。
寶寶艱難的動動胳膊肘:「呶,它變形了。」
「嗯。的確。」凌子墨肯定了她的推論。
寶寶一臉期待外加討好:「所以.」
「回去的時候,順便去一趟外科吧。」
寶寶:「……」
汪姨全程聽完兩人的對話,簡直要笑死了,終於明白寶寶嘴裡那句欺壓,壓迫,迫害是什麼意思了。
這子墨也是的,好好的欺負人家寶寶做什麼。
不過,不是有句老話:喜歡她就欺負她。
再看凌子墨,臉是冷的,聲音也是冷的,眼底那一抹笑意卻瞞不過汪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