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家的黃歷是寶庫買的,上面一堆不入流的黃段子,她看日期的時候就會掃幾眼,可她真的是很純潔的,她根本沒別的意思啊。
寶寶摀住臉,幾乎要哭了:「大人,你別理我,我更年期。」
「不錯,很有趣。」凌子墨低沉的嗓音裡夾雜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愉悅,「真是有趣的東西。」
「不,沒有,真的,特俗,封建迷信不該傳揚,我明天就把它撕了!」對不起了,那本根本不存在的黃歷。
「不必,化就是用來融合的。」
寶寶張開手指,從指縫裡看他,眼睜睜看著毒蛇開始吐出毒汁:「從明天開始,每天,你都要向我報一下黃歷。」
「每,每天?」她去哪編那麼多的東西啊?
算了,大不了重複的,他又記不住了。
凌子墨接著補充:「不要敷衍我,我的記憶力不是你能想像的。」
用手指點點寶寶的太陽穴,警告的意味不言自明。
不再看她哀歎的表情,抬手放下她,走到汪姨身邊。
寶寶一著地險些又跌回去,扶著發軟的雙腿抬起頭。
凌子墨走在前面,正低聲詢問她的身體,暖黃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讓他平日冷清的面容也變得溫暖起來。
寶寶撫平發皺的衣領,心裡喃喃:沒想到他也有這麼溫情的樣了啊。
緊接著又想莫名其妙多出的作業,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汪姨是個家務能手,最擅長的就是做菜,單單一個人就能做出一大桌子的菜,還樣樣色香味俱全。
寶寶一走進餐廳,就被眼前的菜餚嚇住了,直到汪姨喚她出去手,她才恍惚的回過神。
寶寶跟著汪姨走到衛生間,垂著頭認真的洗著手。
汪姨站在她身後,慈祥的打量著她。
「寶寶,你怎麼會和子墨一起過來?」
寶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要她說,她現在是他的小女傭?
「碰巧,碰巧,嘿。」
「對了,上次我去醫院,結果醫生說你己經出院了,唉怎麼不和汪姨說一聲呢,害我擔心好久。」
凌子墨沒和汪姨說這件事?
那汪姨的醫療豈不是和他沒關係了?
寶寶試探的問道:「汪姨,上次我走的急,住院的費用我還沒算清,改天再還給你好嗎?」
「唉呀,怎麼能讓你還錢?你是為了背我回家才弄傷的,我心裡不知道有多過意不去呢,再說,那錢也不是我付的,你真要謝,就謝謝子墨吧。」
寶寶驚訝的看著她。
「怎麼?你還不知道?」
「可是,醫生說是你墊付的。」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啊,這……」老人沒想到凌子墨讓醫護人員撒了謊,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解釋,急忙叉開話題:「對了,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寶寶搖搖頭。
「今天是我的生日。本來是不想過的,但是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這一走,又不知多久才能回來看看子墨了,就想著辦一辦,熱鬧熱鬧,也好留個念想。」
老人眼裡的傷感觸痛了寶寶,她上前抱住老人:「汪姨,你說什麼呢,你身體這麼好,以後有的是機會啊,再說,你不能過來,他還不能回去嗎?兒子探望媽媽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老人也沒去糾正她話裡的錯誤,只是笑笑:「你真是個好孩子。」
外面傳來傭人的聲音,喚她們去吃飯。
老人擦擦眼角:「走吧,他們一定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