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都丟人,她想公主不是為了穿好看的衣服,吃好吃的東西,她只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房間。
爸媽離婚那年,爸爸捲走了家裡所有的錢,只給他們留下一個小小的房子。
房子太小,除了一間臥室就是廚房,她和弟弟還有媽媽就擠在這一間臥室裡。
z市的夏天就像是媽媽早餐的蒸籠,人站在外面什麼都不做都要一層層的出汗,更別說那麼一間小小的屋子裡要擠上三個人。
媽媽心疼弟弟,就給他隔出一塊很大的位置,寶寶只能側著身睡,往往睡到第二天,身下的床單都要被她的汗浸濕。
而冬天,又太冷。
三個人擠在一起加然暖和,但是弟弟睡覺很不老實,她被踢是常有的事。
她記得自己寫過一篇作,題目就叫:我想要一個小房子。
內容記不太清了,大概就是:我想要一個小房子,不要太大,不用太漂亮,只要有張床,讓我一個人睡,我可以不用側身,不用每天被踢醒……
那篇作因為立意不新穎,老師給了她一個鴨蛋。
但可見她對臥室的執念有多深。
後來,家裡的條件好了一些,正巧鄰居要搬走,媽媽好說歹說才把房子盤下來,她也終於有了一個稱不上臥室的臥室了。
但對於房子的執念就像是種子在她心裡生根發芽了。
當年厲風染第一次帶她去自己家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
但當時的感覺不一樣。
怎麼說呢,雖然一直住在他為她準備的房間裡,每天也會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看電視,但是她心裡始終是不安的。
就好像一顆炸彈擺在那,你永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開始滴滴滴的走時間,什麼時候會炸掉。
仔細想想,從一開始,他和厲風染的感覺就很不確定,其中夾雜了太多的不安因素。
比如,她倒追他,女追男,從一開始就注定愛上的人先投降,比如,他的家勢,比如,他的一見鍾情,林姍姍,比如,他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
寶寶把頭埋到碗頭裡。
今天不知怎麼了,總是想起厲風染,真是太沒出息了。
寶寶決定讓自己清醒一點,她清醒的方法,就是去好好的泡一個澡……
凌子墨推開包廂門,就見裡面四雙眼眸齊刷刷定格在他身上。
他神色從容,張開雙臂,等著勞倫屁顛顛的幫他除了大衣,才優的走到沙發邊,接過傑森遞過來的紅酒。
輕輕搖晃了鮮紅的酒液,紅眸映著酒水妖治異常:「說吧,找我什麼事?」
幾人的相聚向來心有靈犀,有空了就自然會聚一聚,從來沒有誰主動打過電話邀約,特別是傑森還一副掩不住興奮之同,頻頻催促他過來。
幾個老友什麼個性互相都摸的一清二楚,誰又能哄騙得了誰?
勞倫最藏不住話,從他進來時就想問了,得到恩赦急忙舉手要第一個問:「哪個臭小子敢動你?!」
他們幾個在凌子墨出事的當天就知道,雖然凌子墨不屑於將這種事情告訴他們,但他們自有自己知道的方法。
得知此事時,幾人都有些驚訝,甚至是驚歎。
好小子,敢動凌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