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騰的熱氣讓杯子週身佈滿了水氣,這一口下去,她非得掉了半條命不可。
寶寶跺腳,轉身往廚房走去。
「要涼的。」凌子墨在後面補充。
不一會,水送來了。
這次可真是涼啊,大大的高腳玻璃杯裡,冰塊就佔了三分之二,餘下的一點點水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凌子墨看著面前的冰水盛宴,挑了挑眉,抬頭看向韋寶寶。
寶寶起初還很有底氣,但被他紅眸一掃,底氣就像撲拉拉的飛了。
再一瞄那滿杯的冰塊,不禁也有些心虛。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等她回過神她己經這麼做了,只能硬著頭皮端過來了。
「是你說要涼的。」她申訴的很沒底氣。
凌子墨輕笑,點頭:「的確,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
向她招招手。
寶寶直覺不好,不進反退了兩步:「你這人真是不講道理,明明是你說的要涼水,我倒了,你又生氣!」
「你哪裡看到我生氣了?」凌子墨微笑。
你明明整張臉上都寫著生氣兩個字好嗎!
見寶寶不過來,凌子墨也不催促,閒閒的彈著袖子上微不可見的灰塵,神情平靜,只是一張唇似笑非笑。
這樣的他,看似平靜,卻讓寶寶覺得好恐怖。
笑臉的狐狸最會咬人,會咬人的狗從來不叫!
你倒是說話啊?!
一時間,屋子裡寂靜一片。
一秒,兩秒,一分,兩分……
終於。
「大不了,我再幫你倒一杯!」寶寶投降。
你個沒出息的!寶寶想哭。
凌子墨看著她,沒有出聲。
寶寶進退兩難:「那你想怎樣?」
凌子墨勾勾手指。
寶寶頭皮都發乍了:「你想幹嘛?」
凌子墨嘴角的笑容在一點點的收斂,直至完全消失。
寶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凌子墨面前。
凌子墨坐在沙發上,寶寶站在他面前,明明是她俯視著他,卻總有一種仰望的感覺。
凌子墨張開手臂,突然握住寶寶的手腕,在她寒毛豎起的瞬間將她轉了個方向。
寶寶轉過頭,想問他要幹什麼。
凌子墨的手臂,從背後包圍過來,輕輕包住她的小手。
一瞬間,那股熟悉的味道又竄上她的鼻間,靈山牡丹,真是好聞的很。
男人的氣息是雄壯有力的,強硬的將她包圍,讓她動也不敢動,僵硬的幾乎不敢呼吸。
而男人的手指是修長而美麗的,指甲修剪的圓潤整齊,皮膚更是細膩的不像話,簡直讓身為女人的她汗顏。
凌子墨挪動她的手,將她的手指按到水杯上。
手指觸到冰塊,寶寶倒吸了一口冷氣,直想逃。
卻被凌子墨按在杯子上無法逃脫。
凌子墨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徐徐飄來,近的好像在耳邊:「這種,太涼。」
手指繼續下滑,滑到杯子中段,那裡,冰己經化了一半,但是寶寶還是覺得涼。
「這種也是。」
直至最後,手指停在杯底,涼意己經減半:「這種,才是我要的溫度。」
「明白了嗎?」
寶寶連連點頭,等凌子墨一鬆開她,她就跳到老遠,也不等凌子墨吩咐,埋著頭直奔向廚房。
凌子墨望著她逃脫的背影,淺淺的笑了一聲。
這時,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號碼,起身,走到外間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