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寶正垂著頭蕩鞦韆,每蕩一次,長髮就在夜風裡飛揚,伴隨著她的笑聲如清脆的銀鈴,嬌俏的腳踝在空中交疊在一起,時而收起時而抬的高高……
凌子墨靜靜的看著她,朱紅的眸被長髮遮住,掩去了平日裡的邪氣,卻多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老人有些眼花,用力扒著窗戶想看個清楚。
「那個,是不是那丫頭啊?我聽著聲音像。」
「不知道。」凌子墨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肯定是她了,我們當時相遇的地方就是這裡了,我想她當時一定在湖邊走來走去才聽到我的聲音,這丫頭別是想不開啊。」
凌子墨沒有出聲。
不一會,卻聽他說:「你覺得她像那種人嗎?」
「也對,這丫頭即然能救我,就一定是個好孩子,不會那麼想的。」
凌子墨唇角微揚。
她不會是那種人,雖然她只不過幾面而己,說起瞭解還太可笑,可是他覺得她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女人。
那種勃勃的生命力,就像一株野草,即使遇到現多的困難,都不肯折斷。
八年的愛情都走過來了,這種女人怎麼能輕易放棄生命?
「子墨啊,我們過去吧,好歹要送她回家啊,再過一會該受涼了。」
凌子墨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向窗外。
那個鞦韆上的身影,就像一隻小小的燕子,在他眼裡飛來飛去,雖然吵鬧,卻好似己經習慣了。
「不必了。」
他突然不擔心了。
那樣的女人根本不用人擔心,她會對自己負責。
「可是……」
「我們現在過去,才會讓她難堪,給她一點自己的空間。」
凌子墨說完,發動車子,慢慢駛上公路。
那個身影也慢慢的從後視鏡裡消失。
凌裡的時候,凌子墨接到手下的短信:人己經安全的回了家,並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
刪掉短信,將手機扔到一旁,凌子墨關掉檯燈,安然入眠……
韋寶庫的歸來就像是一場噩夢。
當然,只是對於韋寶寶的。
那一天晚上的徹夜不歸,並沒有被媽媽重視,只是在清晨看到她時,問了她一句:「早飯吃了嗎?」
韋寶寶知道媽媽不是不關心她,只是心裡的天秤偏向弟弟而己。
韋寶寶簡單的洗了把臉,就開始幫媽媽忙早吃攤。
說是早吃攤,其實只有四張桌子,平時坐滿也只有十餘個客人而己。
過來吃早餐的都是這附近的鄰居,大家都很熟悉,平時也好開個玩笑。
韋寶寶幫媽媽熬著粥,韋媽媽負責將蒸包子。
韋寶寶己經盡力的將自己透明化,就是希望大家不要太關注她,可事與願違。
「韋姐,聽說你女兒和男朋友分了?嘖嘖,我當時就說嘛,這門不當護不對的戀愛是不可能成真的,你看看,這麼多年的青春白白浪費了,要是找個平凡人,早就嫁了,孩子說不定都上小學了。」
韋寶寶悶著頭不說話。
韋媽媽尷尬的笑笑,都是老鄰居,誰也不好意思撕破臉。
「分了好分了好,小李,你身邊要是有合適的幫忙介紹一下,成了免費請你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