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做一回惡人。」樊季青歎道,他可沒有凌子墨這樣的耐性,大不了他承認是他偷的,再拿點錢打發了韋寶寶就好了,說著,就要推門下車。
「不許去!」凌子墨喝止他。
「為什麼?」樊季青不解。
凌子墨沒有回答,而是想起了什麼。
戒指……
腦中閃過一些片段。
「凌先生,我在打掃房間的時候找到了這個。」手攤開,一個鑽戒安靜的放在手心。
眉頭輕輕憋起。
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那是一種不想承認自己錯誤又明明知道是自己錯了彆扭高傲。
他當時拿了戒指並沒放在心上,以為是自己什麼時候買的隨手丟到一旁的,後來……
凌子墨揉了一下太陽穴,後來他隨手放到了大衣口袋,在去酒吧赴約的時候,似乎掏手帕時掉了什麼東西。
所以……
凌子墨抬起頭,看著窗外手舞足蹈的韋寶寶。
「給她一張空白支票,打發她走。」
即然是他的錯,他就大度的放過她一回。
錢能打發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問題。
「是。」司機聽命,拿過支票,推開車門。
隨著車門打開,一道脆生生的叫喊聲傳進車裡。
同時,也讓凌子墨的臉徹底黑掉。
「你們評評理,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拿了別人的東西去討女朋友開心,出了事,自己撇下女朋友一個人跑掉,還拿走了贓物,這麼沒擔當的男人真是給男人丟臉!」
樊季青擔憂的看向凌子墨:「理解一下吧,底層民眾素質是低了一點,打發掉就好了。」樊季青太瞭解凌子墨,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話音未落,卻看到身旁人影一閃。
待他回過神,凌子墨己經閃出車外。
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根本沒聽到凌子墨和韋寶寶說了什麼,就看到凌了墨扯過司機手裡的支票,當著韋寶寶的面,將支票一撕為二,最後將碎片丟掉韋寶寶的身上。
樊季青真不知該說什麼了,明明凌子墨的個性是很沉穩的,雖然傲驕了一點,毒舌了一點,報復心重了一點可總體來還是很成熟的。
怎麼一遇到這個女人就變得這麼容易激動了?
眼看著周圍停下的車子越來越多,歎了口氣,只好跟著下車。
「韋小姐,戒指的事情到此為止吧,這裡是十萬塊錢的支票,足夠補償你的損失了。」樊季青聲音溫和,一邊將支票掏出來。
支票還沒送到韋寶寶手裡,就被一隻骨結分明的大手搶過。
凌子墨手裡捏著支票,月光下俊美臉龐妖治清冷,性感的唇角半揚,異常誘人,他身高足有一米八八,此時微微俯身,便給韋寶寶一股強大的壓迫力。
他朱紅的眸盯住韋寶寶,十足像只吐著芯的毒蛇,美麗而危險:「即然你認定我是個沒擔當的男人,我又怎麼能讓你失望?」
韋寶寶一臉莫名看著他。
凌子墨忽的笑了一下,兩指一錯,支票一撕為二。
支票的碎片打在臉上,寶寶眨眨眼,眼裡升起憤怒。
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惡劣的男人!
簡直超出她的認知了!
咬著唇,正要和他理論。
卻聽凌子墨慢條斯理的繞著車子轉了一圈,緊接著,手指往上車蓋上一比:「一條。」
「????」寶寶?。
再走,再比:「二條。」
「??????」
退後一步,伸指,彈了彈寶寶支在車蓋上的手臂。
寶寶本能的躲開。
「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