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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36章 夢特嬌開題 文 / 小豬的眼睛

    王木木的靖海王府內,考研答辯的第二場即將開始。

    剛才,阿瑪尼的一段老實交待,把上座的四位監考和答辯老師的心情九上八下的折騰了個夠。這個阿瑪尼,能折騰,滔滔一番話,她從就廁時的心理防禦機制,講到自己一夜成名後的社會心理學效應,並進一步地敘述了自己不合理認知模式的種種,及最後的心理治療和自我成長。從心理分析的角度,笑侃自己的心路里程,王木木想,心理專業的研究生,你當得了,什麼時候有空,挑點事,讓她與花仙子pk一下,嘿嘿,大概夠我們喝一壺的了,歐洲版的心靈雞湯。

    好,這位飄過。下一位,法蘭西的夢特嬌?積姬仙奴!

    積姬仙奴跳跳蹦蹦的跳上了幾步,掬了個躬,說道:「尊敬的各位神仙老師好,要我作自我介紹?對不?嗯,首先,我得強調一下,阿瑪尼公主是貨真價實的皇室公主,而我這個公主則大有水分了。為什麼這樣說吶?唉,說來話長,我先給各位老師講個故事,好不好?

    話說,有一位法蘭西屬下的一小公國的公爵,膝下無子,他就寫了封信給自己昔日的一位好友——現在的一個孤兒院院長,請她給挑個十歲左右,聰明能幹,較合適的男孩,性情要好,他們打算好好培養他。當然,如果是個開心果,能懈晚年,能娛餘生,還能繼承爵位,能續香煙,那就更好了。

    後來,公爵收到了院長的回信,告訴他,某月某日某班船次,會有個孩子,那就是我給你挑的小蘋果。

    公爵在船碼頭上來回兜了好幾圈,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是碼頭邊的鵝卵石堆上,有一個女孩孤零零地坐著。公爵望了她一眼,確認不是男孩兒後,便在那孩子緊盯著的目光下,一甩雙臂趕著馬車走了開去。可他並沒有注意到那孩子的緊張及充滿期望的表情……

    碼頭管理人員要下班了,公爵一見,忙上去打聽今天還有沒有客船沒到。

    管理人員說:「喔,是公爵大人啊,今天最後一班的渡船半小時前就走了。不過,好像有一位客人——一個小姑娘,就是在那邊鵝卵石堆上坐著的那位。她說她是來找你公爵的。我讓她去室內坐坐,她說外面挺好,一副心事沉重的樣子。還說什麼『外面有幻想的空間』。唉,真是個古怪的、有個性的女孩呀。」

    「怎麼會是個女孩子呢?」公爵一聽就傻眼了,「我來接的應該是個男孩子。院長大人搞錯了沒有?……」

    那女孩兒自從公爵從身邊經過時就一直沒有忽略他,注視著公爵的一舉一動。而公爵卻沒有仔細看一下那女孩兒,即使看了一眼,也沒能看清那女孩兒的真正面孔。用普通人的眼光看,這是個10歲左右的女孩,穿著簡陋,一頭紅褐髮,兩根小辮垂在腦後,臉龐很小,青白且又瘦削,大眼小嘴,眼睛可根據角度和情緒的不同變幻成綠色和灰色。

    這只不過是用普通人的眼光看,如果是目光更敏銳的人來觀察,便能發現,這個女孩兒長著尖尖的下巴,很顯眼。大眼睛裡充滿了朝氣與活力。嘴唇長得可愛逗人,情感豐富,前額寬闊,身上蘊含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那女孩見公爵朝自己走了過來,便用一隻瘦瘦的小黑手拎起已經過時了的布制提包站了起來,另一隻手則伸向了公爵。

    那孩子用清澈、可愛的聲音問著:「您就是尊敬的領yang我的公爵吧?很高興見到您,我還以為您不會來了呢,正擔心哪。我還想像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剛才還想如果您今晚不來的話,我就到對面碼頭拐角,爬上那棵大櫻花樹一直等到天亮,一點兒也不用害怕。隱藏在盛開的櫻花中,沐浴在月光下睡覺,那不是很浪漫嗎?就如同睡在用大理石砌成的客廳一樣。如果您今晚不來,我想明早也肯定會來的……」

    公爵笨拙地握著那女孩兒乾瘦的小手,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心裡已經有了譜。先把這個忽閃著大眼睛的女孩兒領回去,總不能把她就這麼扔在這裡吧。一切一切都等回家了再問、再弄清楚吧。

    「我想我來晚了。」公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啊,沒關係的。」那個女孩兒很爽快地說,「呵呵,儘管在櫻花樹上過夜想必會很浪漫,但是您來了,真是太好了!坐馬車要走很遠的路吧?我可喜歡坐馬車了,太高興了!

    從今天起,我就和伯伯成了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真幸福啊!直到現在,我還沒經歷過像樣的家庭生活哪,我盼了好久了。院長大嬸總說我好幻想,但我不以為然,幻想這東西多有趣啊。我曾幻想過同桌的孩子實際上她是個公爵家的闊小姐。還是在嬰兒時,就和壞心眼的奶媽朝夕相伴,奶媽在告訴她身世真相前就死了……等等。我夜裡總也睡不著,腦子裡幻想著各式各樣的東西。不過,到了白天可就沒有閒工夫幻想了。也許因為這個,我才這麼瘦的吧。我呀,骨瘦如柴,渾身沒有多餘的肉。所以我總是想像自己的形象是胖乎乎的,一笑臉上就能出現兩個酒窩……」

    馬車上路,行進時,路旁的一野杏樹的小枝「叭」地一下折了下來。

    「你不覺得很美嗎?看著這片從土堤上垂下來,把道路都裝扮得一片雪白的樹,您聯想到了什麼?」小姑娘說。

    「啊,這個,聯想不到什麼呀。」公爵答道。

    「哎呀,那不就是個新娘子嗎,還沒有想像出來——身穿白色的婚紗,頭披美麗的彩霞一般面紗的新娘子。雖然我一次也沒見過新娘子,但能想像得出是什麼樣。不過,我想我這輩子是當不上新娘了。我長得很難看吧?誰也不會和我結婚的,我也許會到外國當一名傳教士。可我還是嚮往著將來什麼時候,自己也能穿上婚紗。若能穿上白色的婚紗,那可是最幸福不過的事了。我最喜歡漂亮衣服了,哪怕僅僅是體驗一下也行。我一次也沒穿上過白色的婚紗,只有憑空想像了。今天早晨我離開孤兒院時,穿得破破

    破爛爛的,難看死了,連這件混紡衣服也沒穿,真讓人害羞。孤兒院的孩子都不穿這個,這是用去年冬天霍普丹商店向孤兒院捐獻的300碼布料做的。有人說是商店賣不出去剩下的,可我想他們還是很善良的。你不覺得是這樣嗎?

    坐船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我有些可憐,可我卻滿不在乎,自顧自地立刻進入了幻想。幻想中的我漂亮極了。穿著淡藍色的絲綢裙子。不過,與其老這麼幻想,還不如來個精華版的好。我頭戴用鮮花、羽毛裝飾的大帽子,手戴金錶和用山羊羔皮製做的手套。一想到這些,我就立刻來了精神、很愉快……。喔,伯伯,我是不是又說得太多了?嘿嘿,我這人就愛說,但你如感到厭煩,我就停止不說了。」

    然而意外的是,公爵倒覺得這小姑娘嘮嘮叨叨的非常有趣。一般來說,沉默寡言的人大都是如此。

    ……

    於是,在巴黎,一個小孤女在公爵家住下並長大成人了。這是一個甜美的兒童故事,是一能感動家長、老師和孩子的心靈的故事。公爵陰差陽錯地從孤兒院接來了一個滿頭紅褐髮、整天喋喋不休的女孩。女孩天真熱情,滿腦子都是離奇浪漫的想像。在她的想像中,有古怪的名字,頑皮的小溪在冰雪覆蓋下歡笑;玫瑰會說話,會給她講很多有趣的故事;自己的影子和回聲是自己的兩個知心朋友,可以訴說心事。小孤女整天耽於幻想,還不斷闖些小禍。小孤女的生命熱情融化了一切敵意的堅冰,她融化了刻板挑剔的公爵夫人和保守務實的管家,給公爵的莊園帶來了歡快的春意。

    小孤女的身上,最令人喜愛的是那種富有靈氣的生命活力。她的生命力如此健康蓬勃,到處綻開愛和夢想的花朵。小孤女擁有兩種極其寶貴的財富,一是對生活的驚奇感,二是充滿樂觀精神的想像力。對於她來說,每一天都有新的盼望,新的驚喜。她不怕盼望落空,因為她已經從盼望中享受了一半的喜悅。她生活在用想像力創造的美麗世界中,看見五月花,她覺得自己身在天堂,並看見了去年枯萎的花朵的靈魂。她周圍的人在和從前一樣的現實生活中品嚐到了從前未曾發現的甜美滋味。

    周圍的人們開始喜愛小孤女,而且被她深深感動,因為她那樣善良。不過,她的善良不是來自某種道德命令,而是源自天性的純淨。她的生命是一條雖然激盪卻依然澄澈的溪流,彷彿直接從源頭湧出,既積蓄了很大的能量,又尚未受到任何污染。小孤女的善良實際上是一種感恩,是因為擁有生命、享受生命而產生的對生命的感激之情。懷著這種感激之情,小孤女她就善待一切幫助過她乃至傷害過她的人,也善待大自然中的一草一木。和憐憫、仁慈、修養相比,這種善良是一種更為本真的善良,而且也更加令自己和別人愉快。就這樣,儘管由於酷愛想像以及「愛美之心」,小孤女給自己惹來了一連串的麻煩,她不斷地闖禍,也不斷改正錯誤。在朋友、家人和老師的關愛中,小孤女漸漸變成了公爵家裡快樂成長的小主人……

    說來,這是個跟你們的梁祝有點相像的故事。祝英台找到了能相托終身的愛人;小孤女找到了心有所歸的家庭。可是,祝英台的幸福父母不認同;小孤女的歸宿老天不盡情。祝英台的梁兄含憤歸天,小孤女的父母因病逝世。所不同的是,小孤女的父母臨死前再三鼓勵小孤女要幸福、快樂、有意義、有價值地好好的活下去。這次我看了梁祝的演出,我還曾經這樣想,如果,病榻之上,彌留之際,梁山泊跟祝英台說,說小孤女的父母臨死前再三鼓勵小孤女要幸福、快樂、有意義、有價值地好好的活下去的這些話。那麼,祝英台接下來該怎樣生活吶?

    呵呵,對不起,我說話老會跑題。我現在馬上言歸正傳,我說這個故事幹嗎吶?因為,我就是這故事中的小孤女。

    我感謝我的養父養母,我感謝一切幫助過我的人,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特別是我的公爵父母,他們給了溫飽,給了我夢鄉,給了我生活的理想,給了懂得該如何坦然面對生活中的每一縷陽光。

    唉!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災禍。我養父母是在差不多的時段逝世的,先是我養父發燒,請了很多醫生,用了很多方法,吃了很多湯藥,結果,還是沒挽留住他的生命。養父走了後,養母鬱鬱寡歡,茶飯不思,所以,不到一個月,體能下降,體溫漸涼,也走了。

    在這段時間裡,我能做些什麼吶?我才十一歲,我在我養父的床前,盡挑些我跟養父在一起的歡樂時刻、搞笑片斷,有聲有色地說出來,當然,那些片斷,發生的時間,都在大冬天。我是想,讓那幻想中的飛雪和冰柱,讓養父能降降溫,涼快一些,好受一些。

    後來,養母也倒下了,我能做什麼吶?我只能在全力服侍之餘,盡挑些我跟養母在一起的歡樂時刻、搞笑片斷,有聲有色地說出來,當然,那些片斷,發生的時間,都在大夏天。我是想,讓那幻想中的烈日和熏風,讓養母能升升溫,暖和一點,好受一點。

    我養父在臨走前跟我說,你說,我的小蘋果,我要去天國了,你說我的心裡現在是高興吶?還是不高興?嘿嘿,你的想像力不行了吧?我告訴你,我挺高興的,因為從此以後,我可以在天國24小時的不眨眼看著我的小蘋果如何自己快樂,還給人帶來快樂!……

    我養母在臨走前也跟我說,你說,我的歪蘋果,我也要去天國了,你說我的心裡現在是高興吶?還是不高興?嘿嘿,你的想像力又不行了吧?我告訴你,我挺高興的,因為從此以後,我可以在天國盯著我家老頭,不像在人間,做人晚上要睡覺,我們做神了,在天國可以24小時的保佑我們的小蘋果了,即使我的小蘋果被人咬了一口,我的小蘋果仍將風糜全球……

    尊敬的各位老師,我在我養父母患病期間,我想了很多。我看到我養父大便秘結,腹痛難熬,我就用手指幫他摳屎,但手指才七八公分長啊,指短莫及,那時,我就想,如果我能像孫悟空那樣,我就變個屎殼郎,鑽到養父的肚中,能幫他推出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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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養父患病時,手指指端出現麻感,睡眠欠佳,早醒等。有醫生幫他放血,這放血放了後,那些症狀是緩解了,但,缺血又使他面色蒼白、頭昏、乏力、心悸、氣急等,那時,我多想讓我的血能過渡到我養父的身體裡去,可是,怎麼過渡過去吶?我聽說你們哈佛有種輸血技術,我要是能早點掌握,該多好啊!我還曾想,養父的指端麻庳了,有什麼辦法能把我的手指嫁接過去嗎?

    我養母癱在床上時,人無生氣,身體顫抖,肌體失調,發聲障礙,脈搏減慢,瞳孔漸大,皮膚寒冷,反應漸失,軀體僵硬,直至呼吸停止,瞳孔固定。我當時想了很多的辦法了,用溫水、熱水、開水去捂,甚至用火把去撩,我依偎在她的身旁,我給她喂熱菜熱飯熱湯,還加了不少糖、加了不少辣椒醬。可是,最後,我還是失敗了,我怨恨自己沒有神仙大fa使養母恢復生氣,我怨恨自己不能發功輸氣讓養母重獲新生。當時,我一直幻想自己能化成一道紅光、一股仙氣,鑽入養母體內,使養母臉頰泛紅,使養母有氣有力……

    尊敬的各位老師,我知道你們哈佛的醫術很高,你們的醫學院很牛,我今天報考你們醫學院的研究生,我確是想扶死救傷,但我更是想盡量的挽留住這地球上的人,我有點自私,我是想,地球上的人們啊,你們,別都去了天堂,擠著了我的養父母!別都去了天堂,讓天堂的房價飛漲!別都去了天堂,讓他倆的非機動車都沒地方放!別都去了天堂,讓天堂的生活質量也下降,黑心肉,轉基因,地溝油,蘇丹紅,處處都得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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