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旁觀戰的葉迷死爾和葉僕娜沁,先是不分是非、搞不准狀況,後見水落石出,花落腿出,覺得大盤走勢已經很清晰了,我們不必再觀望裝傻了,跟著莊家走,打打落水狗。於是,各自扭著腰,從後排轉向了前台。
葉迷死爾走到李道成跟前,雙手合什,微掬一躬,說道:「yerhamukumullah,願主慈憫你們,國師啊,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小偷一根針,大偷一桶金,貪念無邊,雖然得來容易,但與此同時,你卻失去了人格!國師啊,你是個健全的人,你要那些刀鋒腿幹嗎吶?也許,你從小就有些小偷小摸的惡習,並在少年時就戀上了那種感覺,那種不勞而獲帶來的快感,並從此樂此不疲,即使是你並不缺少的那些東西或錢財或女人,你仍不偷不爽,偷了舒暢。國師啊,我看在你是我們家扈東女王的好姐妹小海倫的後母的大表叔的份上,我勸你一句,遠離那種被扭曲的感覺吧。偷,不單是行為的墮落,更是靈魂的葬送!讓自己做個清清白白的自由人吧。手莫伸,伸手必被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葉僕娜沁也幫腔:「國師大人啊,那些刀鋒腿你又用不著,你就全還給阿拉伯人吧。常言道,借東西要還,偷東西要賠。至於你與阿拉伯帝國之間的賠償問題,好商量,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幫你去說說,讓阿拉伯人給你打個折?多點優惠?……」
李道成氣啊,你們這兩個臭女人,聽似在幫我,實是在坐實我,我今天都交什麼運了?百感交集,無以言表。打口仗,一個老男人怎麼能鬥得過兩個熟nu人吶,所以,憋了半天,只吐出了三個字:「我沒偷!」
葉迷死爾不幹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吶?我是在幫你啊!人家阿拉伯人真要跟你拚命,你一瘦老頭,根本受不了,你還是以和為貴吧:「唉!國師啊,我真是不理解,你是國師,有財有勢,你幹嗎要做小偷?你可以巧取豪奪、你可以強買強賣、你可以攔腰砍價、你可以拉高出貨,你甚至還可以做個竊國大盜。唉,你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心理扭曲?你覺得你現在意志堅強,那是因為有太多的人傷害過你?你覺得你現在富有智慧,那是因為有太多的人欺騙過你?醒醒吧,你什麼時候放下了賊心,你什麼時候就會沒有煩惱。你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你在追求錯誤的東西。與其說是別人讓你痛苦,不如說是你自己的修養不夠……」
葉僕娜沁想,這個葉迷死爾,大盜當前,你上什麼政治課啊?還不如讓我來點實際的吶:「國師大人啊,如果你已經偷盜成性,無法拋棄懷揣了幾十年的貪念,不如——,這樣吧,壞習慣要一點一點改,想方設法改,這叫心理疏導。我剛才觀察了一下,你身後站著的兩個人身黑頭妖,你可以讓她們參與一下,配合配合。可以這樣:如果,你喜歡偷物,你就把她倆當作黑頭粉刺膏;如果,你喜歡偷稅,你就在晚上偷偷的去睡在她們倆身旁;如果,你喜歡偷情,你就把她倆洗洗乾淨;如果,你喜歡偷漢,你就叫她倆男裝女扮;如果,你喜歡偷香竊玉,你就讓她倆一個口中含一根香蕉、一個褲襠裡藏一塊大肉;如果,你喜歡偷渡出境,你就在偷的時候告訴我,我會安置好滿天的『星星』,讓你出鏡;如果,你喜歡偷雞摸狗,你就叫她倆一個扮成一隻黑頭雞、一個扮成一隻黑頭狗,睡在你兩旁;如果,你還喜歡偷獵,你就朝扮成雞和狗的那兩位屁股上悄悄的開上幾槍……」
葉僕娜沁還在發揮,這燈泡和尾巴可不幹了,幹嗎呀?我倆又沒有得罪你,你幹嗎要把我倆搞得雞犬不寧?還出鏡做廣告?販賣黑頭粉刺膏?燈泡和尾巴兩人最煩人家看不起自己,所以,燈泡她為了自尊,就與葉僕娜沁對立了,她要正意了,她挺身而出,言正詞嚴地說道:「喔,這位葉家大媽請了,你說我們交趾國的國師是小偷?也許,他的前世有過小偷小摸,但今世的他,絕對不會來偷你們的刀鋒腿。你不信?那,我來講個在交趾每個人都知道的故事吧:
有一個小偷被人追趕,他跑進一個小巷,跳進一座老宅。老宅很大,很靜,也很荒涼。正當他想該藏在什麼地方時,一個柔弱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是誰呀?你找誰?』
小偷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只見一個少女正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問呢!.
『砰!砰!砰!……』院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不休不止,小偷的臉都嚇白了。
少女一把抓住小偷的手,拉著他來到門口,打開了門,一群警察闖了進來。
『你看見一個小偷進來了嗎?』警察很嚴歷地發問。
『沒有呀!「我和我男朋友一直都在院子裡,沒見到什麼小偷呀!』少女一臉天真的樣子。
為首的警察仔細打量了少女,看她不像是在說謊。但他的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小偷:『他是你男朋友?』
『那還有假?』少女說著,把自己的身子靠在了小偷身上。
那些警察看看也沒發現什麼異樣,就都走了。
『你,你為什麼幫我?』小偷知道少女一定知道他就是他們要找的小偷。
『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誰都不是天生就想做小偷的。「
居然有人會為小偷辯護,小偷不禁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少女,看看她,不像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你就多坐一會吧,他們估計還沒走遠。』少女居然邀請他多坐一會。
『就你一個人住在這?』
『是的,我家不在這兒,這房子是我外祖父留下來的。』少女傷感地說,『我身體不大好,很少外出的,你能常來陪陪我嗎?』
『好吧。』小偷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以後的日子裡,小偷沒事就去老宅陪少女。他後來才知道她患了尿毒症,雖然是早期,但那卻是個令人心驚膽寒的
的絕症啊!對此,他能做的就只是抽時間陪陪她,給她講講外面的世界,讓她分分心。這樣,小偷的出現讓少女黑白的世界變得多彩起來,她也每天都盼望著他的出現。
這年情人節,小偷帶著一束玫瑰出現在少女面前,向她求愛。她雖然知道那天以後他再也沒有偷過東西,但她卻是身患絕症的人,怎麼能接受他的愛呢?
以後,每年情人節,小偷都會帶來一束玫瑰向她求愛。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小偷一天天地消瘦。
一天,小偷驚喜地告訴少女,她有救了!他不但為她找到了腎臟,他還請動了哈佛醫學院的教授為她主刀!
這年情人節前夕,少女換腎手術的準備工作已就緒。這時少女才知道,她要換的是小偷的腎。他瘦的那麼快是因為他每天不僅要賣血,而且還要干很多重活,為的是早日湊夠她的手術費用。
換腎手術非常成功,少女的身體接受了小偷的腎,可小偷卻因身體太弱而沒能再下手術台。
以後,在每年的情人節,小偷的墓前都會有一束玫瑰,並附著一張紙條:永遠愛你的妻!
我說,葉家大媽,你知道嗎?我們交趾國的國師是誰啊?他就是那位少女的娃!男默女淚,你沒反應?所以,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傻,你想想,誰都有可能去做小偷,而那個少女的娃,那個小偷的遺腹子,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去做小偷的,懂了嗎?傻!
喔,我再補充一下,話說,那個少了一個腎的小偷,在手術台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靈魂出竅,被牛頭馬臉拘去了十八層地獄,閻羅王看了下那小偷的簡歷,他不懂尿毒症為何物,因為他的夫人也有納差、噁心、失眠、煩躁、嘔吐、腹瀉、口中有氨味、齒齦常發炎等不明症狀,他詢問了那小偷。那小偷也把關心那少女病情時的積累一一奉獻。結果,閻王爺大筆一揮,說,偷兒,你上感動天,下感動地,你得道了,你大道已成,你就回陽間去吧,你就投胎到那少女的肚中吧,出生後你就名叫『道成』吧!後,交趾的皇室得了閻王爺特赦的那偷兒,那偷兒真是:金輿遠近人人見,偷把國師獻前年。這下,你們搞懂來龍去脈了嗎?傻!泥門梅聞花,泥門不及咱;不知往來事,國師是誰娃?!」
一旁的李道成一直在聽燈泡講故事,聽著,聽著,感動啊!自己都快哽咽了。可是,臨了,筆鋒一轉,怎麼說到我的頭上來了?我怎麼成了遺腹子了?我家老爸前幾天還在跟我研究司馬光到底有沒有過砸過缸吶!我老媽也從沒生過什麼尿毒症啊!哼,一派胡言!你想,這哈佛大學才建校幾年?在我老媽的少女時代,那王木木都還沒出生吶,整一個就是時空出錯亂穿越,瞎掰而已!不過,燈泡這一招能摘掉我刀鋒腿盜竊者的疑是,也不錯,畢竟不是疑是地上霜、不是疑是故人來、不是疑是銀河落九天。這疑是小偷,即使只是疑是,也挺煩人的。所以,李道成向李常傑望去,心想,老夥計,幫幫忙吧!
李常傑碰到了李道成求救的眼光,心想,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當,你偷竊時不跟我商量,你被抓現行了,要我幫你圓贓?唉,打鐵還得自身硬,既知今日又何必當初?我能有啥辦法?我只不過是一個副團長而已;你,也只僅僅是一個副團長。哎唷,搞什麼搞,天塌下來由個兒高的頂。我說,來人哪!快去請我們交趾賀婚團的團長大人金鑽公主大駕——
說到曹操曹操還沒有到,這時坐在地上,掌控著李道成的六阿拉伯人可等不及了。
捷豹不耐煩了,大聲說道:「喂!喂!喂!偷兒的後一代,還有九條腿,你到底交不交出來啊?」
路虎撬邊,說:「豹,這老頭挺頑固,他拒不認罪,不如我們和四個妹子一起給他上點手段?」
捷豹響應:「可以啊,但是我們要攻武威,化搭台,手掌唱戲,兩腿蛙,你先來!」
兩腿蛙應聲,一面用手在扭李道成的大腿,一面還故作斯:「偷兒成大寇,處處起煙塵。玫瑰藏刀鋒,這裡見賊人。妖星芒刺越,鬼哭勢連心。扭你還扭你,烏青滿你身……」
李道成叫苦不迭:「哎唷!我的腿呀!」
白蚯蚓接上,她一面用指甲在掐李道成的腿肚子,一面還搖頭晃腦:「偷腿唯你老,究竟招不招。欲急自由去,速把刀鋒交。你若不交出,剮你千萬刀……」
李道成痛得抽筋:「哎唷!我的媽呀!」
軟壁虎是手握第三腿的那位,阿拉伯人不是中國人,沒讀過孔賢的書,所以,握綱提領,套弄著,還詩情畫意地來點扭慘來:「偷b作章,偷吃飛天湯。一條古稀參,現成棉花糖……」
李道成情不自禁有所表現,於是羞憤交加:「哎唷!我的姥姥呀!」
香辣蟹是掌控雙黃蛋的那位,她像老人為健身把玩鐵蛋般的不停地在轉這兩個保定球,她武雙全,她一邊工作,一邊吟詩:「掌中兩明珠,可悲很無助。被人掌控住,國師變成豬。你偷我的足,爆你沒的說。扭扭再攪攪,捏捏再拗拗。蛋疼不要叫,叫了惹人笑……」
李道成已經被陰損得幾近崩潰、近似失態:「哎唷!饒了我了吧!我媽的姥姥呀!饒了我了吧!我姥姥的媽媽呀!饒了我了吧!我親家公的小姨子呀!饒了我了吧!我老祖宗的過房爺呀!……」
4f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