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的後宅花廳中,主位上已男左女右的王木木和長公主分別坐定;下首裡,宇柔奴、扈三娘陪坐兩側;再下首,扈東西分列兩旁;再再下首,就是花仙子和小黛妮了。
屋中的各位,都已知道今天花仙子出彩的表現了。她,僅僅是看了下傷勢就推知了案發現場;僅僅是觀察了下案發現場就還原出了一出一般劇作家也構思不出的離奇異常的吻戲場景;僅僅是聽了幾句報告就框定了失竊案的本質。還聽了不少關於這花仙子的驚心的「讀腦術」,所以,將信將疑了,都想測試一下,是真是假,溜溜唄!
扈三娘性急,一見坐定,馬上開口:「哎,王爺,各位姐妹,今天我們請來了地中海白貓兵團的一位天後,白牡丹萊蕾花仙子,據說她有不少特異功能,那麼,我們就先來讓她猜測一下我和公主姐和二姐的口袋裡各有多少錢吧,好嗎?」
危坐著的花仙子聞言,立即起身,快步到了扈三娘的跟前,雙膝急跪,連叩大禮。
扈三娘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哎唷,我也不過是說試試唄,如果不行也不必緊張得如此,猜錯了也不會砍你腦袋的,呵呵,一個跟我差不多高的大美女被我嚇著了,不好意思了,人家好歹也是天後級別的,趕緊把人家攙扶起來吧。想著,扈三娘就起身來扶花仙子了。這時,上首的長公主和宇柔奴也禮節性的動了一下身子,虛虛地舉了舉手,虛扶了一把。
花仙子沒等扈三娘近前,就起身了,但還保持著一定的彎度,躬著身,說道:「回哈佛娘子軍總司令老師,司令老師的褲兜裡有13枚地中海的諾米斯瑪塔金幣,這一個諾米斯瑪塔金幣等於12個銀幣,1個銀幣等於12個銅幣,是我們地中海通用的貨幣。還有,讓學生猜猜司令老師為什麼會在褲兜裡放13枚金幣,而不是12,也不是14,恐怕是司令老師顧忌到我們歐洲人最不喜歡這個13了,你就特意的出了一下這個冷門。其實,13,這是信奉天主教人的一個厭惡,在最後的晚餐中,猶大,就位列13。不過,這跟我無關,我對此,毫不忌諱……」
王木木心裡不禁對這花仙子又讚了二贊,一是讚她機警地利用跪拜引得長公主、宇柔奴和扈三娘動了動身體。要知道,花仙子畢竟不是神,她是個人,她是通過觀察人家口袋中錢幣的聲音、形狀等來猜測錢幣的數量的。起先,扈三娘要她猜測時,長公主、宇柔奴和扈三娘三人都是端坐在椅子上的,那,花仙子也沒有透視眼,她哪能憑空就能猜說出錢幣的數目吶?一個很有規模的跪拜,引動了三人,她既盡了禮,還收穫了信息。二贊,就是從扈三娘的臉部表情看,花仙子不但猜中了金幣數,而且還揣摩准了她為什麼要使這個金幣數。
花仙子的驚艷剛開頭,接著就要連續不斷了。這時,花仙子轉過身來,對著長公主躬了躬身,說:「校長老師,你身上,除了作為首飾點綴的金銀珠寶外,你身上應該沒有任何錢幣。」
長公主很認可地點了點頭。
花仙子繼續:「校長老師,你從小高貴且富有,你關心著許多問題,但從來不為錢財擔心,所以,你也一定跟銅臭習慣性的保持著距離。即使是今天,要用錢幣的數量為題來測試我,你也不會為了為難她人而改變自己的風格。」
長公主微笑著,雙手作鼓掌狀。
花仙子對長公主躬了躬身後轉身對著宇柔奴又躬了躬身,緩緩地說道:「神醫老師,你身上也沒有刻意用來測試我的錢幣,但在你的頸下,掛著一枚大宋的銅錢。嗯——,我對我這個推斷也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定說出口的。因為,神醫老師,現在的你,什麼珠寶財物你沒有啊,而你怎麼就只掛了一枚只值一的銅錢吶?後來,我迅速地搜索了神醫老師在我腦中的所有的資訊,我想明白了。我想,這枚銅錢應該是八年前,王爺副校長還是個小木匠時,他假死回陽的第二天,他把他為你買了早點後僅剩的這一錢交給了你,並向你保證,從此以後,他一定會掙很多的錢,哪怕僅僅只是為了你。後來,小木匠的小宇宙爆發了,而你,則將這一枚劃時代的銅錢當做心肝寶貝的掛在了自己的胸前。對於神醫老師來說,這枚銅錢是無價之寶,就是給你整個世界,你也不會脫手。神醫老師,你已經有了這枚銅錢,你再也不在乎其它的金山銀山了,所以,平時,包括現在,你,不攜帶任何錢財,你只懸掛這一枚銅錢,並時時的在用自己的心胸溫暖著這枚無價之寶……」
宇柔奴被花仙子說得兩隻大眼睛裡水汪汪的,她一話沒說,抽了一下鼻子,站了起來,過來把花仙子緊緊的抱了抱。
花仙子繼續驚艷,她躬著身對扈三娘說:「司令老師,你出生富家,練武之人,跌打損傷,在所難免;你又不喜歡以強凌弱,相反,你還常常愛心大放送,扶弱濟貧。所以,你出門,兜裡總是會帶上很多錢。今天這個數字,是你在跟我開玩笑……」
扈三娘說:「哎,花仙小天後啊,你不錯呀!好,好,好,那麼,來,再來,聽說你還能猜畫,那,我和兩姐姐就三人各畫一畫,你來猜猜我們畫的是什麼,好嗎?」
也沒等花仙子表態,扈三娘手一伸,就拿出了隨身帶來的筆、紙、墨、色,分給了長公主和宇柔奴。扈三娘今天是有備而來的,她可不願意讓阿狗阿貓的隨隨便便的就混入了自己這個小集團的高層。
扈三娘問花仙子:「花仙小天後,你對我們畫的畫,有什麼要求嗎?」
花仙子想了想,說:「各位老師,如果可以,你們每人就畫二幅畫吧,一幅隨意畫,一幅就畫個睡姿的人吧。」
花仙子說完,轉過了身。因為扈三娘和宇柔奴現在的位置在她的左右手,所以,避嫌,她還往前走了幾步。
花仙子來到了小黛妮的跟前,兩人對視了一下,相視一笑。小黛妮馬上躬身行禮,道:「師伯,你好輝煌啊!」
小黛妮
妮稱花仙子為師伯是有道理的,論輩份,花仙子是小黛妮父母卡巴斯基和萊溫斯基這一輩的人;論個人技巧,就是身為國師的卡巴斯基在花仙子跟前也是相形見絀的,所以,小黛妮稱花仙子為師伯,不虧。
小黛妮稱花仙子為師伯,這是給花仙子出難題了。花仙子想,我雖是你的師伯,但,現在是在哈佛。在哈佛,你已是六年陳的老生了,而我才跟扈西女王來此地十多天,按理,我該叫你學姐了,呵呵,有點不自在,我二十歲了,你才十六,有點虧,不過,沒辦法,誰叫自己晚入校門吶:「學姐,說笑了,學妹要在這裡學的東西多了去了。」
小黛妮很滿意花仙子的學姐之稱,反正在哈佛對稱謂是有傳統的,就是各叫各的:「師伯,你謙虛了,你若想要讀書,寫書的人,一日三更也跟不上趟啊……」
閒話間,長公主等三人的兩幅畫都已經完成,當然,都只是按在自己的膝蓋上,花仙子是看不見畫面的。
轉身過來的花仙子看了看長公主,再看了看宇柔奴和扈三娘,說:「校長老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畫的是一支我們哈佛特有的標槍,旁邊還有哈佛特有的一組鏈球。想像一下,如果,現在的哈佛如一英挺騎士,披甲縱馬,在這地球上縱橫,那麼,校長老師,我想你最想給這騎士的就是標槍和鏈球。校長老師,我說得對嗎?我想,我應該沒說錯。這葷素搭配的進攻性的武器、在目前是這個世界無可匹敵的武器,它與哈佛共生共存。這標槍和鏈球的使命,大概也是校長老師的天命。同時,校長老師沒畫同樣能彰顯哈佛的飛艇和大船,而是選擇了標槍和鏈球,這010的表現應是暗喻著校長老師的幸福的性福。這幅畫,預言著這樣一個信息,只要校長老師現在能一如既往地大度地把握住各種機會,你的人生和仙生,都將越來越美好。其實,我能毫不猶豫地有這些斷言,是因為這畫跟校長老師的一貫的做派很吻合,在這畫裡,也表露了校長老師你的不大理財。不過,這對於校長老師你整個家庭而言,一點也不是問題,因為你們家不單有理財高手,還有生財高手吶!
喔,我現在再來說說校長老師的第二幅畫。按前面的約定,這是一幅畫睡姿的畫。我覺得,校長老師應該畫了一個仰睡的姿勢,這種睡姿應稱為王者型,這是個對信念很執著,個性又穩重,能自我疏導、正面問題,內心又很柔軟、很有同情心的人的作品……」
長公主被花仙子說得一愣一愣的。首先,這兩畫自己剛剛完成,那個背對著我的花仙子,她怎麼能知道?其次,我隨心所欲,信手書畫,怎麼一到她的嘴裡,把我的心思都分析了出來了吶?而且,還都說對蠻有道理,連人家現在晚上很滿足她也能看出?所以,長公主向花仙子招了招手,叫她近跟前來,盯著她那藍幽幽的雙眸,說:「唉,真看不出你的深淺啊。不過,我很喜歡你的聰穎,這麼不測,又這麼年輕,今後我就叫你『小花』吧,咱們更親近些?有空多聊聊?」
花仙子謝過了長公主的誇獎,轉身對著宇柔奴說:「神醫老師,你的第一幅畫畫的是一個能保護頭部的頭盔,我沒說錯吧。你會畫一個頭盔,說明你很在乎這個『頭部』的安危。當然,在你的潛意識中,這個『頭部』不是你個人的『頭部』,而是哈佛的『頭部』,流求的『頭部』,你們家的『頭部』,說白了,你主要擔心的是副校長的安危。畫頭盔的人,在財運方面,不會漏財,也不疏財,一直想以勤補拙、勤勞致富。神醫老師,你的第二幅畫畫的是一個手放在胸口睡覺的人,我有一點小驚訝,因為我覺得你應該平時是習慣側睡的人,那是種胎兒型的睡姿,那種睡姿很合乎表面堅強、內心纖細、性格友善的你。可我在虛空中,我看見你畫的是一個手放在胸口睡覺的人,這是一種安眠型的睡姿,有這種睡姿的人,心中常有不安和煩惱,又無法與身邊人溝通。可是,我覺得,這,不應該是你啊!所以,我再細心地觀察了下你的畫,我恍然大悟了,你畫的是一男性。內心纖細而性格友善的你,時時的腦中都是你關愛的人的身形,我說了畫睡姿,你腦子裡就浮現了你一刻不能遺忘的人的睡姿,你就把他畫出來了。呵呵,恕我不敬,副校長老師,大概有許多夜晚,你把你的手擱胸口了,神醫老師幫你移下;你很頑固,過了會,手又上去了。神醫老師可能是出於醫學上的考慮,堅持著要把你的手拿下來。神醫老師堅持不懈,可副校長老師你屢教不改。因此,副校長老師你一定不怎麼知道,當你在夢中作千年之遊時,神醫老師則常常徹夜未眠,在跟你兩頑皮的雙手在作拉鋸戰加牛皮戰吶……」
宇柔奴被花仙子說得滿臉通紅,羞羞地說道:「小神仙啊,你可真神啊。我好想有個你這樣的妹妹啊,要不,以後我就叫你花小妹吧!」
花仙子謝過了宇柔奴,又看了眼瞇著眼在打量著自己的王木木,轉身對著扈三娘說話了:「司令老師,你的兩幅畫,我在虛空中看得比較吃力。大概是校長老師和神醫老師都是從小都受過大畫家的熏陶,她兩人的畫技不錯,作品的形也很正,所以,我一目瞭然,剖析也較容易。可你的兩幅畫,我是觀察加猜想,才詳出個究竟來。你的第一幅畫,畫的是哈佛特有的狙擊弓,你在狙擊弓上塗抹了不少小零件,我知道,你這是想表達這弓箭是相當的完備的。這說明你是個追求完美的人,當然,追求完美時,免不了有時會騎馬找驢。你對錢財很看開,大把花金,雙手撒銀,好在揚州的扈家莊財源滾滾,你根本就花不完。至於你的第二幅畫,我是看得更辛苦了,你畫了四張床,一張床上畫了個抱著一隻長毛絨娃娃的擁抱型睡姿;一張床上畫了個趴著睡的俯臥型的睡姿;還有一張床上畫了個膝蓋團起,後背拱起來的斯芬克司型睡姿;再有一張床上沒人,這算是不在型的睡姿吧。我想,當司令老師,以擁抱型睡時,那時,司令老師在夢中一定是為了白天的什麼事不順心,感到挫折;或感到空虛,因為欲求末了。如此,輾轉反側,擁抱型就成了俯臥型了。這很正常,俯臥型的人很認真,也希望自己一直能成為關注中心。如此一久,總是想著白天的生活,想回到白天的生活中,這斯芬克司型睡姿又代替了前一睡姿。如此,如果,你不斷地在擁抱型、俯臥
型與斯芬克司型間切換,次數過多的話,那就會突變到不在型……」
扈三娘見花仙子說到這裡卡殼了,她心急,就問:「喂,花仙子,什麼叫『不在型』吶?人不在,人去哪了?」
花仙子笑而不答。
宇柔奴笑著說:「三姐,人掉到床底下去了。」
扈三娘接口很快,但由於花仙子的揭短,所以,稱謂有所改變了:「喂,花姑娘,那是為什麼啊?」
長公主笑了:「三妹,還不是你睡相太差的緣故?」
王木木插嘴了:「好幾次,我半夜醒來,孤身一人,被窩裡空落落的,我想,我哪裡得罪了咱們家的小三了吶?她要跟我分床睡了?睡地板了?我看地上涼,把她拽shang床。哪知她一shang床就會來個擁抱型,我還沒調整好相應的體位,她又斯芬克司型了,跟咱小三睡,你得有武功。另外,也虧得咱們家的床都是加寬型的,要不,該我去睡地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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