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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84章 笑迎八方客 文 / 小豬的眼睛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轉眼間,半年多過去了,現在已是1088年的四月了。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大琉球的一切,按部就班,一一到位,個人飛行器已經生產了一百二十套了,學生兵正在熟悉和熟練著,所以,滿天是鶯歌燕舞;廣播器已經讓原電報員都掌握了,並對所有的電報站都配備了通訊用廣播器材,並作了頻率分割;作為公用事業的廣播電台也在大琉球起步了;讓扈二娘沉迷的音樂噴泉已經建成,現在是一萬四千個學生兵到位受訓,學習使用和協調操作的階段了。

    王木木為婚禮而派出的使團也紛紛的返回了,帶來了不少信息。

    首先,第一個給回音的是大宋了,雖然,高太太后自己也很想來,但看著眼前的一大攤事,實在不放心離開。一是青唐之亂;二是蘇軾主辦的「試館職」考試;三是《元祐編敕》的頒布;四是軍器監之獄;五是上官均言冗官;六是蘇軾遭圍攻,等等,很是煩心,所以,忍痛割愛,就叫向皇太后去了,高太太后想,從扈東是宋國皇家認可的東方一號言,從自己曾經說過的,大宋的皇宮也能算是扈東的半個娘家言;從王木木曾是先帝宋神宗和曹王一致認可的義弟言;還有從別人不明白的扈東是長公主的四妹言,這都能算是皇家的家務事,所以,放向皇太后去一次,心安理得。當然,太太后和太后彼此心知肚明,皇后又好去私會宋神宗了。不過,從官面上言,向太后領隊也有不便,所以,高太太后還為此行特派了個副使,是國子監的國子直講葉濤。從高太太后言,葉濤是扈東父親的堂弟,所以,葉濤也是扈東的堂叔,這個人選不錯,公私兼顧,最重要的是,這葉濤很會鑒貌辯色,想當初,他與在位的王安石走動甚多,還是王安石的棋友,王安石也為此寫了好幾首詩論事;但他現在是司馬光的鐵桿粉絲了,是舊黨的幹將之一了,很識時務,所以,對他,政治上,高太太后放心。

    對於琉球,大宋的水軍早想拜訪王木木了,奈何中央沒有同意,就片板不能出海。現在,有此機會,就爭著效勞出力,並保駕護航了。大國,不能被其它人看扁了,所以,浩浩蕩蕩的,這次大宋來了600條三桅、五桅戰船。

    第二個給回音的是交趾,信使是扈二娘和小海倫派出的「燈泡」和「尾巴」,兩人關在地下室裡憋屈死了,情願跑跑腿,能呼吸自由的空氣多好。交趾的皇室對這請柬求之不得,還分別密信金鑽公主和胡二可,要他們盡量能擠入王木木這次舉辦的集體婚禮中去,小金鑽,你是哈佛大學的學生,對不?那你能跟副校長在同一個婚禮上成婚,不是很好嗎?皇帝李乾德下了道聖旨,說交趾國為賀塞國女王之婚,特命金鑽公主帶隊,率交趾國師李道成和將軍李常傑進賀。王木木一看,嘿嘿,這戲難唱了。這國師李道成是老對手了,已熟悉;而這李常傑,在李太宗時期出仕為官,李聖宗時,晉陞太保。此後,李常傑參與三次對占城的戰爭,又率兵入侵宋朝,成為李朝與宋朝交戰的主要將領,他是交趾人的福將、民族英雄,他是宋朝和占婆的罪人。但,在三四年前,在巴色,小海倫斬了李常俊後,李小俊又被小海倫收伏,這李常傑就低調了。王木木知道,這是根硬骨頭,要小心啃了。

    交趾離琉球近,也就1500公里左右,且私心的考慮著,用自己的船,是呆是撤是巡查,自由。所以,這次來了300條三桅戰船,直奔琉球。

    第三個給回音的是占婆國(今越南中南部),回音是由其第十王朝國王的訶梨跋摩三世發出的,說,他們此行的領隊是珍珠公主李薇華,副使是娜麗。王木木一看,人未到,仗已打。這個小海倫成了熱門人選了,她現在既是交趾的賀婚正使,她又是占婆的賀婚正使,行,隨你們怎麼搞,只要我不吃虧就行了。此次,占婆不想被交趾比下去,所以,國力不怎麼強的他們,傾巢出動,也湊了300條三桅戰船,向琉球駛來。

    第四個給回音的是高麗國,賀婚代表團的團長還是六年前來普陀山的高麗代表,只是,那時他是由高麗第十四代國王順宗王勳派出的,王勳1083年駕崩,現他是由第十五代國王宣宗王運派出的。他這次任務艱巨,他們高麗去年受了遼官蕭葫蘆的縱容,派了200條戰船,想做一下私掠海盜的,發一筆橫財的,結果,一去不復回,石沉大海了。多方打聽,杳無音信,人間蒸發了。有人懷疑,這種做事的風格和能力,頗像海域州的靖海王的作派,所以,這次,他的隊伍裡,有不少的偵察兵,他來琉球是來尋找失聯者、是來破案來了。而且,他們還不派船,就搭你海霸王的船,順道,我還能研究研究你的船。

    第四個給回音的是遼國。王木木請遼國人,雖然宋國心裡一直把遼人當作勁敵,但,至少,表面上,大家有個澶淵之盟在,所以,彼此是盟友,外交上有往來,很正常。至於王木木的私心,是想再一次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強大後,能否促成遼宋攜手抗敵,主要是抗那即將要崛起的金。遼國有回音了,遼帝耶律洪基派了他的后妃惠妃蕭坦思之哥、長女耶律撒葛只的駙馬都尉蕭霞抹帶隊,雖然他為人昏庸,但五六年前損失了八、九萬水軍,後統計了下,又先後流失了十多萬遼民;去年,自己遼國常駐宋國的鴻臚寺官員耶律水墨等人在汴京失蹤了;再後來,繼任耶律水墨的蕭葫蘆也跟高麗的200條戰船一起失蹤了。雖然沒有證據,但大家都在說,一定是王木木干的,現在你要大婚了?我難道不能來找你點麻煩?

    第五個給回音的是大理國,從信件中套近乎的口氣看,這次來琉球的仍是當初來普陀山的鄯闡侯高昇泰一行。這個高昇泰在六年前是剛上位,但現在,他的地位已很穩固,大理段氏已淪為高氏傀儡,這個高昇泰是當朝宰相高智升的兒子。

    第六個給回音的是吐蕃地域的古格王室的代表象雄,他當然要來,他們族中有100個小留學生在哈佛吶,而且,這四五年,往來的書信中,雖片言隻語,但也言簡情深,彼此處得不錯,今王木木大婚,哪能不來。

    第七個給回音的是哈拉汗,但實際上是青唐吐蕃的阿里骨,原青唐吐蕃的首領董氈已於元豐六年(1083年)亡。阿里骨繼位後,性情大變,他眼紅宋國的

    富庶,就聯夏攻宋,去年(1087年),阿里骨與西夏合攻宋朝,四月,阿里骨攻破洮州,與西夏會軍,同圍南川寨,大肆焚掠。又在西使城擊敗宋軍,殺都監吳猛。八月,以10萬軍隊圍攻河州,令鬼章引2萬眾駐常家山。不久,因鬼章被宋俘而退兵。那時,他與宋處於敵對的狀況。所以,這次,阿里骨是不方便來琉球了,但他們青唐吐蕃也有100個小留學生在哈佛吶,所以,他就讓一些家長,以私人名義組了個家長尋訪團來參與謝師宴了。

    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阿里骨將他的家長尋訪團組合進哈拉汗王朝的賀婚團了。本來,哈拉汗與宋沒什麼聯繫,與王木木更無關。但在鄰國阿里骨的縱容下,哈拉汗想起了唐玄奘,想起了他們曾經的國王的佛友,於是,費爾干納烏茲根地區的阿爾斯蘭在哈拉汗二合一的哈拉汗團旁,還有一同行的黃頭回紇。這黃頭回紇只是回紇人的一支,他們曾經建有回紇汗國,現在並未建立政權,他們以部落的形式存在著,名義上是宋的一個羈糜州,他們是裕固族的前身。回紇是古代突厥語「團結」、「聯合」的意思,是他們的自稱。他們收到了邀請,不明所以,但看到古格王室的熱情和尚在與宋交惡的阿里骨的不捨,也就與古格和哈拉汗拼團往賀了。他們是第八個給回音的團隊。

    第九個給回音的是高昌回鶻,這個高昌回鶻也是大宋的羈糜地,這個高昌回鶻在宋代是個比較奇怪的存在。天贊三年(924),遼太組西征,「遣兵逾流沙,拔浮圖城,盡取西鄙諸部」。隨後,遼於北庭置監國太師。遼聖宗於北庭築可敦城,屯以重兵,高昌回鶻遂為遼之屬邦,但它同時也稱臣於宋,遼設高昌大王府以羈縻之。不過,高昌回鶻與宋、遼的這種臣屬關係只是形式上的,而實際上仍保有**地位。回鶻:原名回紇,是維吾爾族的祖先,遊牧於色楞格河流域。王木木的請柬使他們想起了唐玄奘,想起了這個他們曾經的國王高昌王的義弟,想起了與宋的25000匹馬匹的交易和大宗的棉布的交易。所以,首領毗伽布的斤也就組了個團,直奔琉球了。

    王木木對遼國、大理、吐蕃古格、哈拉汗、青唐吐蕃、黃頭回紇、高昌回鶻、西夏、大宋的南方羈糜州,這幾位是這樣安排的,讓他們由陸路到杭州集合,再分期分批由海路接至琉球。

    第十個給回音的是蒲甘(今緬甸)王江喜陀,並告知了,這次賀婚團隊的領隊仍是六年前去你們普陀山的代表江桑哥。我們有好多話要說,見面交流行不?

    第十一個給回音的是大宋的南方羈糜州,回信是由羈糜州的代表仙女吉瑪寄回的,她說,她等這個邀請已經好久了,不就結個婚嘛,你們辦事也真磨蹭。

    第十二個給回音的是倭國,這個回音是由海霸王傳達的。為什麼這倭國的回音是由駐留在耽羅的海霸王來傳達吶?這裡還有不少過程。原來,自倭國的奧州「前九年之役」間源義家討伐奧羽豪族清原氏叛亂後,清原武則因前九年之役中有功,任鎮守府將軍。並安培氏舊地,聲勢大振。到直衡一代時,與義弟籐原清衡、清原家衡等同族間發生糾紛,真衡病死後,家衡與清衡又發生爭鬥。應清衡之邀請,陸奧守源義家介人,將要會戰。那時,沼柵之戰和金澤柵之戰剛結束,雙方打得難分難解,半斤八兩。當時,家衡與清衡都想尋找外援,他們也都風聞在耽羅島上有一支強大的船隊和一隊掌握了神秘武器的軍隊,所以,他們分別找上了海霸王。最後,海霸王在請示了王木木後,選擇了陸奧守源義家,幫助義家會同清衡,作了些技術上的支持,於是,在源義親之亂一役中,勝負一邊倒了,這叛亂就很快的平定了,所以,陸奧守源義家有了感覺,就想來依傍大琉球了。

    海霸王還向王木木解釋了選擇義家的一些理由,他說,叛亂平定,捷報傳回京都時,朝議中曾認定應給義家獎賞,但被白河法皇給一腳踢了下來。白河法皇如同先前拒絕增派援軍支持義家那樣,由始至終就是認定這場戰爭跟朝廷國家無關,直接點名了這個是「鎮守府將軍清原家的內鬥私戰」。既然是「內鬥私戰」,那就跟「對國家叛亂」沒有任何關聯;既然跟「對國家叛亂」沒有關聯,那義家的參戰充其量只能算是他自己個人意願攪和進去這攤渾水,因此是勝是敗都跟國家朝廷毫無關聯。同時,除了不給予獎賞外,還要追究義家挪用陸奧國府衙的兵力、錢糧等去支持他參加人家家裡的「內鬥私戰」這個過錯,因此把他陸奧國司的職位給解除掉,並杜絕了日後的位階晉陞。有了這些因緣,海霸王也鬱悶,他支持了義家,可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人家義家自己還無功有過,海霸王哪好意思再開口。把這一切匯報給了王木木,自己歎道,這是自己在北中國海的第一筆虧本買賣。王木木的回復是,別太自責了,人的一生,能遇上明君、能遇上個好的領導的機率是不高的。好了,來吧,來聊聊吧,希望能不白聊了。

    第十三個給回音的是吳哥王朝(柬埔寨),現在的吳哥,當權的是闍耶跋摩六世(1080-1107在位)。他原是呵叻高原碧邁城一個屬邦的王子。因吳哥內部叛亂,外與占城戰爭失敗。他就乘勢而起,奪取了曷利沙跋摩三世的王位,成為一個新王朝的創始人。他聲稱他是神話中柬埔第十四個給回音的是三佛齊王國,這三佛齊與大陸、與宋關係一向很好,在十年前(1078年),宋神宗熙寧十年時,三佛齊王國國王遣使地華伽羅進貢,宋賜以為保順慕化大將軍。九年前(1079年),宋神宗元豐二年七月三日,三佛齊王國國王占卑使群陀畢羅、陀旁亞里來貢方物,宋神宗賜白銀一萬五百兩,封群陀畢羅為寧遠將軍,陀旁亞里為保順郎將。所以,說粗糙點,他們也算是半個自己人,這次也是他們倆來琉球。本來,王木木想,這三佛齊王國對我們的反應應該比較快,可事實上,遠比在青藏高原的蕃人回音來得慢,不知何故,自己得多留個心眼了。

    第十五個給回

    回音的是西夏,因為,自宋神宗駕崩後,舊黨上台,近期,宋夏間表面上很親和。加上,以前王木木擒獲的西夏人看到同為俘虜的遼人在這裡活得非常滋潤,特別是異國情調的注入,讓這些土老帽腎上腺激素猛飆,再三表示臣服,並請求跟遼人一樣回國去招降納叛。所以,王木木想,自己大概可以打開這一路了,只是西夏人反覆無常,這一路,低調些。

    第十六個給回音的是印度,現在的印度處於拉其普特時期。現在在南印度有個強大的王國,叫朱羅國(它還包含錫蘭),國王是羅澤圖拉王,他聽從了三佛齊國王占卑之意,也派了使者來賀婚了。

    另外,由於扈東老爸葉孤城的一個小妾葉坦迷兒是大食潘地亞人,且她是潘地亞王族,所以,扈東婚禮的請柬也到了潘地亞。潘地亞在公元6、7世紀,曾擊敗朱羅、哲羅和帕那瓦。9世紀入侵錫蘭。但在10世紀又被朱羅征服。現,潘地亞的一些人正在葉坦迷兒的暗助下,爭取**,所以,扈東大婚,葉坦迷兒認為這是讓泰米爾人與琉球交好的機會,所以,爭了一賀婚之席,是為第十七個回音了。

    第十八個回音是海霸王替付兒代發的,他們耽羅不想放棄這個結交王木木的機會,又擔心高麗會對他的行為橫加干涉,所以,就曲線出國,悄悄地讓海霸王發報報到,他也懂,低調就是腔調。

    對於高麗、倭國、耽羅三國的使者,出於各種原因,就跟發他們請柬的海霸王說定了,搭海霸王的船來。而蒲甘、吳哥、三佛齊、印度的朱羅國和大食潘地亞人,他們都分別是自駕游的。歐洲的團隊,則由王木木統一安排,集體接送了。

    呂宋,對於琉球,又像老子,又像兒子,又像兄弟,又像姻親,反正,是自己人,所以,他們也不打招呼,乘坐著地中海的海盜船,就六仙過海了。何仙姑還在杭州吶,藍采和還在非洲采咖啡吶,所以,先六六大順吧。

    王木木看了看這十九支隊伍,嘿嘿,且不說即將要來的歐洲客人,就這些亞洲朋友,就足以使台北的街頭不太平了,說三道四之議,挑鬥群毆之執,正邪聖魔之辯,蠻橫愚野之爭,笑裡藏奸之黑,借刀殺人之計,看來是要層出不窮、各擅勝場、輪番出演、爭勝鬥狠、百家爭鳴、百花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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