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刻,汴京城裡的人都在讚歎今天下午和前天在蜀國公主府中阿拉伯歌舞團出演的兩場演出,第一場的肚皮舞已使觀眾們丟魂落魄了;第二場的白蠟桿舞則讓觀眾們匪夷所思了。現在,大家都在期待著後天第三場的演出,這第三場的演出還沒報過名,也不知道是演出些什麼,好期待喔!
現在,晚上八、九點鐘了,在汴水樓中,王木木等人也在期待,王木木等人在掰手指,小黛妮和小香妮在計算:差不多了,這第一款的「鑽池彈」應該已經啟動了……這第一款「鑽池彈」現在應該已經將荷花池的銅底融穿了……現在,地下室應該開始進水了……現在,第一款「鑽池彈」的圓錐台因為失去粘接而應該在荷花池底漂移了……現在,地下室的生石灰應該開始遇水反應了……現在,這第二款「鑽池彈」應該隨著外水湧入地下室了……現在,這第二款「鑽池彈」的水溶性外殼應該開始軟化和消溶了,並漂浮到了水面上了……現在,這在海綿包裹中的金屬鈉應該開始與水反應了,應該產出氫氣了……現在,應該有金屬鈉開始自燃了……現在,這地下室應該馬上就會發生大火和爆炸了……現在,馬上就會有物理性的二次爆炸了……現在,這第三款的「鑽池彈」也該遇水反應了,應該參與燃燒了……現在,接下來,應該是輪到地下室中庫存的標槍和鏈球的連鎖反應了、接力爆炸了……現在,這地下室內應該是又是炸、又是燒、又是嗆人、又是刺鼻,人不可近,池動房搖,整體的荷花池將快倒塌了、快被摧毀了……。
汴水樓在汴京的外城西南面,蜀國公主府在汴京的內城東北面,中間隔了兩道城牆、三條小河,距離有五六里路。所以,蜀國公主府究竟是否有燒、有炸,這裡還真感覺不到。不過,王木木派出了扈南,麥黨佬派出了曾成功追蹤到鐵拐李李元平的麥小廝,男女搭擋,在蜀國公主府附近坐著,等看灰飛煙滅、地動屋搖、付之一炬吶。同時,他們倆還有一應急的任務,就是蹲守在公主府的前後門,觀察高太皇太后、向皇后等人離開了沒有,如果沒離開,而離荷花池自爆自燃的時間點又近了的話,那他兩人就要向公主府內彈射從煤化工中提煉出來的臭彈,那東西,僅是黃豆大的一丁點兒,足能臭氣沖天,能驅散幾千平方米範圍內的人群,而對人體又沒有多大的實質性的危害。當然,今天這臭彈沒有機會逞強,因為高太皇太后等人演出一結束就離開了,所以,不用讓臭彈來多此一舉了。
現在,來了,公主府裡有動靜了,扈南和麥小廝,他們倆也知道各款「鑽池彈」的「作息表」,比對計劃,誤差不差一刻鐘。現在,一步一步,應該聽到的聲音聽到了,應該看到的火光看到了,應該嗅到的刺鼻味嗅到了,應該感覺到的地動也感覺到了;此外,還聽到了公主府內的大哭小叫,看到了公主府內的一些人的倉皇出逃,嗅到了標槍鏈球中特有的油煙味,感覺到了公主府內人的莫名、驚恐和無奈。他們急著回來匯報情況,連跑帶跳的,反正汴京街道上一男一女互相追逐是常事,也沒引起別人太大的懷疑。扈南和麥小廝,一前一後的竄回了汴水樓。
……
現在,公主府內的王詵傻眼了。
先前,王詵和王鞏、蘇軾在一起飲酒尋歡。今天很高興,看得出,高太皇太后、向皇太后、朱太貴妃等人玩得很高興,其它的各路貴賓也很讚歎,老黃瓜說了,由於汴水樓的條件局限,所以,今天這白蠟桿舞、高台跳水等節目是阿拉伯歌舞團從來沒有展示過的,我們這裡還是獨家首發、友情首演吶!
王詵、王鞏和蘇軾三人的興致被那幾個阿拉伯舞孃會波動的小腹吊起興致來了。差老黃瓜去問了,可人家說她們賣藝不賣身,只上舞台不上**床,弄得王詵好沒脾氣。三人咪著小老酒,聊著異域的女人,醉眼裡儘是阿拉伯舞孃在晃動的s影。現在,這外國女人的遠水,解不了三人心中的近渴,抓了籃裡就是菜,反正天己斷黑,燭光昏暗,王詵就把自己新收的幾個家養歌女、舞女貢獻出來了,三男n女,2p,3p,4p了,酒香脂香肉香**,寶繪堂內春光無限了,春色滿堂了,春意盎然了,春花秋月了,春波何時了了。
正在這二王一蘇縱情享受人生,提槍騎馬,轉戰疆場,大開色戒,不軟不休時。只聽得地下有好幾聲悶響,還覺得,腳下的地皮動了幾動。寶繪堂內的傢俱也搖晃了幾下,什麼情況?什麼狀況?我們不過是床震而已、椅震而已、車震而已,沒搞地震呀,那,為什麼就地震了?
王詵等人也顧不得身下的溫柔,兵器入庫,馬放荷池。好像覺得外面的荷花池有更大的震動,心急慌忙的跑出去一看,咦?荷花池中的水吶?怎麼荷花池的平底上會有幾個大洞?怎麼看上去這洞中有熱氣噴出,且這白霧狀的熱氣中有紅光,難道地下室著火了?哎唷,不得了了,我們前期測繪蒸汽機的圖紙等全在地下室吶,老黃瓜,快來呀!大家快來呀!搶救地下財產啊!哎唷,公主府地震了,震中是地下室了!哎唷,地下火越來越大了!哎唷,是什麼味啊?難聞死了,快逃啊!
……
皇宮後宮中,高太皇太后、向太皇后等「太」字輩的女人在第二天的早茶後,在聊天。
高太皇太后:「……昨天那個白蠟桿舞,比大前天那個肚皮舞更大膽、更撩人、更能使男人不能自己了。真是的,這王詵就是喜歡這種聲色犬馬、展示女色的玩意。」
宋太貴妃:「還好,太皇太后啊,昨天我沒把康國公主帶去,要不然,這麼曝露,很會修改小女生的倫理底線的,也很能影響小女生的待人接物的舉止的。」
武太賢妃:「是啊,這種舞蹈,這種表演,少兒不宜,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敬而遠之吧。」
林太賢妃:「不錯,昨天的表演真的很煽情。一樣是裸露,當初幾個女飆廝殺,已經是一絲不掛了,但我們眼中看到的是什麼?是生死,是浴血,是搏命,正常人是不會在那種情形下來欣賞性器官和曲線美的,那時如果有美,也不是女人之美,而是戰鬥
之美、雄性之美了。而昨天,儘管這四個舞孃身上的重點部位都已重點保護了,但那燈光,那音樂,那氛圍,那妖嬈,那扭妮,那擺臀,那波濤,誘得我這冰美人也不能不動容了。」
現母以子貴由婕妤升貴妃的朱太貴妃:「對啊,虧得我嘴緊,沒有在皇上面前漏出口風,要不然讓皇上看了這些直撓人心的舞蹈,多不妥啊。」
陳太美人:「各位姐姐,不管怎麼說,這個阿拉伯歌舞團的水平真是沒的說了,正也好,邪也罷,人家那個本領放那兒,真是不可比擬。」
向皇太后雖不知詳情,但她在大琉球是看見過四鯊魚海盜的,也看見過黛妮和香妮兩小金貓的,所以,她猜測,這夥人應該是王木木的手下;她還猜測,這夥人不會是為了幾個錢出來賣唱獻舞的,他們在公主府的演出一定是別有用心的。至於,到底居心何在,向皇太后一時也猜不出。現在,見眾人紛紛發表劇評,自己要是一言不發就反常了,故爾也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掰了:「唉,看看這些在高竿上跳來跳去的女孩子,多危險啊,如果,她們的父母坐在台下,看著自己的心肝寶貝出生入死,不知會有何感想?『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春風桃李花開夜,秋雨梧桐葉落時。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這些身在遙遠而陌生的大宋的美麗的外國的女孩子們,不知能不能懂得白居易詩中所隱含著的對生命和愛情的無奈而悲哀詠歎?」
林太賢妃接口了:「是啊,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了。你們都看見了,這些阿拉伯姑娘天生麗質,皮膚白如雪、潔如玉,晶瑩剔透,像高品質的薄胎瓷。她們美麗飄逸、風采迷人,身材高挑、勻稱、雙腿修長,挺拔驕傲如水杉。栗色或金黃色的頭髮透著魔幻般的誘惑,藍色的大眼睛深邃得像一湖碧水,粉雕玉琢、白裡透紅的臉蛋蕩漾著令人難以抵擋的青春氣息。她們,看上去,不僅美麗、和善、純真,而且浪漫、憂傷、超然,就像阿拉伯的學、繪畫、音樂一樣,餘音裊裊、不絕如縷、縈繞心頭,那是揮之不去的暮靄般惆悵、優美又淒婉的風景。女人美麗的外表只是一張靜物畫,優才是美麗的靈魂。優不僅是一種姿色,更因為化的氣息才昇華為令人心神蕩漾的美,媚在骨,美入魂。美麗到極致就是纏綿,就是憂傷……」
「報——!」
正當大宋幾個最閒得無聊的貴婦人在猜測蜀國公主府明天會有什麼驚奇的表演時,外面一個小太監心急慌忙地跑進來了,滿臉驚恐地向太皇太后及各位太太報告,說,王詵來報,昨晚,蜀國公主府發生了局部地震,震中是後花園,荷花池已整體塌陷,並伴有大火和巨響,現場怪味不斷。現在,舞台已被破壞,看台也已歪斜,故通知明日的阿拉伯歌舞第三場取消……。
向太后在一旁想,我說吶,這王木木會讓自己的手下的人來給人獻舞?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你王詵去佔了這蜀國公主府,這王木木會不來找你的不自在?好了,第二卷的宮斗劇要開戲了,大宋版的房產糾紛案要開打了。嘿嘿,這個高老太,沒事找事,把我老公弄成了個宋神宗,跑到呂宋去當皇帝了。現在又去招惹這小木匠,人家回擊了,歌舞昇平中先讓這王詵吃了個啞巴虧。也不知道這小木匠又耍了個什麼法,就讓這蜀國公主府局部地震了。喔,好像聽漢鍾離說過,這小木匠目標遠大著吶,他還要搞什麼核武器、生化武器、基因武器、氣象武器、地質武器,這,大概就是他的地質武器了吧。好了,不想那太遙遠的了,看眼前的吧,那,阿拉伯歌舞團原本要在公主府連演三場,汴京人都知道,這下,演不下去了,這臉丟明處了,哼,活該,誰叫你們得罪我妹夫小木匠的,呵呵,等著看大戲嘍!
高太皇太后在一旁想,小木匠啊,你終於來啦!我說吶,我讓這王詵住進了蜀國公主府,你也許能無動於衷,你不在乎這些房產。那我把你們哈佛的兵器設備送王詵去研發,你還能無動於衷?在我抄了汴水樓的地下冷庫,搶了麥黨佬的蒸汽機,你還能繼續無動於衷?嘿嘿,我不把你這個小木匠逼出來,我不從你這小木匠的身上多搾點油水出來,我真還白姓了高了!咱是誰啊?高家莊出來的!嘿!孫悟空本領再大,也跳不出如來佛的手心,對不?好了,水至清無魚,人至察無徒,引進小木匠,給朝堂添些辣糊醬,鶴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啊。哎唷,我該好好想想,這第二季該怎麼構思?怎樣才能利益最大化?用什麼招術去因勢利導?
宋太貴妃在一旁想,舞台塌了?好啊,免得一日一日的連台好戲,教壞了汴梁的官二代、富二代、仕二代,特別是帝王之家的小孩,本來好好的皇二代,被你們潛移默化,七代之後,會是皇八代?還是王八蛋?
武太賢妃在一旁想,這種舞蹈,看一次,是淺嘗;天天看,則是時尚了。這種時尚一流行,社會要混亂了。本來,我們帝王家的孩子,特別是女孩,高貴富麗,大都是用金錢堆出來的,綾絹綢緞,金釵玉環,傲然**,檔子立分,贏在實力、財力;好,如果讓這肚皮舞一流行,這比的就是身材和魅力了,這可不利於皇家的子女的呀。我們有錢人,喜歡冬天,皮的、毛的,我富我就美,比財;哪像那些漂妹,喜歡夏天,挺的、翹的,我露我就美,比才。呵呵,比此風不可長矣。
林太賢妃在一旁想,這阿拉伯歌舞停演也好,免得那些臭男人看得失去理智,控制不住,動不動的就去撩開人家小姑娘的衣裙,去進行人肉搜索了。
朱太貴妃在一旁想,我兒現在是皇上了,這種奪人眼球的女色表演,給他看吧,他才十歲啊,不大好吧;不給他看吧,他是皇上啊,以後知道了,發脾氣怎麼辦?這樣好,場子壞了,大家都沒的看了。
陳太美人在一旁想,多遺憾啊,這麼煽情的舞蹈,多有啟發性啊,我要是早一二年能看到,學一學,那神宗皇帝還不被我治得鼻血直流?
高太皇太后在心中自得了一番後,就吩咐小太監繼續打探,同時對邊上的這些美麗的年輕寡婦說,自己累了,大家散了吧。
人走茶涼,時過境遷。傍晚時分,高太皇太后在遙望東南方,她是不是在盼見一向著東南飛的孔雀吶?不知道。不過,她沒白盼,一小太監送上了一封來自琉球的書信。
高太皇太后打開一看,這書信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看字,這筆跡,是女兒淺予的,全如下: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在那曾經的公主府之內,一個公主曾期待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然,水,自有其水性;花,自有其花心。相思樹下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孤燈清月,**寒秋。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內心裡,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奈何,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唉,在曾經的我的府邸,睹物感懷,觸景傷情,那花在笑話我,那葉在寒磣我,那樓在冷落我,那下人在可憐我。我也曾多次想正面面對,然,新的希望帶來了新的失望。想他算是安慰還是悲哀,我的愛像彩虹,我張開了雙手,卻只能抱住一陣香風。
在那些日子裡,頑固而深刻的心疾,總會在一個個陰雨綿綿的日子裡復發,我只能假裝用安靜的筆尖去寫劃,不去理睬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覺。手中的沙兒一旦流瀉,便不再是最初的那一捧了;生命裡那些鼓起勇氣的告白,早已被一陣陣冷漠的風兒輕輕的吹落了。一段愛消失了,就如同一片煙塵散了;有些回憶再美也只是昨天,何況是不美的回憶,但願它能像斷了線的風箏永遠再也無從找尋。
我想把痛丟在風裡,我想把淚落在衣襟,我不想再為一個不值得愛的人去苦守一盞心燈,讓自己的心在期盼裡老去憔悴。我曾經單純的心從摯愛出發,現在又回到了原點。原來無論多麼美麗的愛情,都是我單方面的投入卻是兩方面的流離失散。唉,錯過了,回不到開始的地方了,愛情裡的悲傷,從來都是一朵泣血的美麗,倉促的回憶裡,我再也不想叫出的那已經遙遠的名字。曾經的我,真心覺得,生活是那般的無趣,人生是如此的沉重,我曾經累了,我曾經倦了,我曾經想睡了、永遠永遠的睡了。
人生,有時覺得真像一場戲。演著自己的劇情,難逃其中的青澀。雖然,自己是自己人生的作者,所以不會有人把自己的劇情寫得怎麼怎麼的難、怎麼怎麼的不如意。但是,作者卻常不知所措,身不由己,因為劇情裡不只是有自己一人。所以,我的前半生,我學會了看人;我的後半生,我學會了愛人。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啊,你佛法廣大。一個小木匠,改變了一切。他勤勉,他睿智,他隨和,他真誠,他奉獻,他愛國,他愛人,他明。他不像假死而從地府裡返陽的二世人,他像是從佛國天界降落人間的真善美。我天天祈禱上蒼,感謝上蒼對我的恩惠。我極度珍惜我現在的一切,我願犧牲自己的所有,也不願有半點對他有絲毫的不利。所以,曾經的我的府邸,那裡有我無憂的童年,那裡有我生活中的寒流,那裡有我第二個春天,我不想讓返春寒折反了我的幸福,故有此說:因為,我愛我的家;所以,我毀我的家!我,現在,自己,不鬱悶了;我也不想讓我曾經的府邸再次的鬱悶了,要末讓它趴下,要末讓它清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