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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 日久賤人心 文 / 禁憂曉

    俗話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程鋫大酒樓早茶的生意依然紅火,明明還是早上,就有一些閒來無事的老人家,再那邊佔個位置,或三三兩兩的聚在那裡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一聊就是好半天。儘管如此,程鋫的老闆依然是笑呵呵的模樣,有人場頂著,有時候可以吸引更多的人!

    「裡面好熱鬧啊,還是算了吧!」我擺出了一張苦瓜臉,看到裡面密不透風的氛圍,天生不愛湊熱鬧的自己,反而不喜這樣人擠人的場面。一個擺手,就像如同趕羊般,欲把蘇宥鑫給趕回去。

    「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不來吃飯,我們這邊,就這家酒樓的豬腸粉超級好吃!你不吃,可別後悔哦!」蘇宥鑫挺直了身子板,扯起了響亮的嗓子做起了廣告。要是不知道的人,可能會覺得蘇宥鑫是這家店面的托呢?竟然給他們做起了廣告!

    「難道你以前在這裡做過臨時工?」我皺了一下眉頭,狐疑的眼珠子落在蘇宥鑫那張燦爛的大笑臉上。總感覺他如果不是收到這家店的好處,或者說跟這家店有什麼關係的話,他也不大可能如此的不吝薔讚美!

    「拜託,我有必要那麼窮酸嘛!不去拉倒,我自己吃便是了!」蘇宥鑫面容不爽地哼了一句,便快步地往裡邊走去,一副不想等我的大少爺模樣。額……算我高估了他,哪有可能他會無時無刻的溫柔體貼啊。過不了半天的功夫,他又開始耍性子和裝酷了!

    「是是是,我知道蘇大少爺你從來不窮酸,還喜歡湊熱鬧。你真的是比爺們還爺們!」我低頭連連稱是,挑了他對面的位子便坐下了。然而,這裡的人確實是太多了,我一個抬眼滿滿都是人的感覺,真的讓我覺得頭皮都要發麻了!

    難道蘇宥鑫他還沒睡醒?竟然喜歡來這種地方湊湊熱鬧,我只能佯裝不在意地倒了兩杯茶,然後也不管他了,靜靜地喝著口中的茶水,心思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你看出什麼問題了沒有?」蘇宥鑫突然間鬼使神差地跟我說了一句沒來由的話,我猛地一驚。不解地問道:「問題?這裡能有什麼問題。就人多。話多,口水多!」

    蘇宥鑫聽了我的回答之後,忍不住撲赫一笑。堅起大拇指,補充道:「小代,你的腦袋只能裝那麼膚淺的東西嗎?」

    「難道還有?」我又繼續掃視了一下四周,用手掌往自己的臉上扇涼,極不耐煩地補充道:「還有這裡是相當的熱!」

    「我就說嘛,這麼單純的你,怎麼會做偷雞摸狗的事!」蘇宥鑫對我挑了一下眉,逕自笑得猖狂道。額……我真不知道他這話是損我啊,還是誇我啊,怎麼聽都是彆扭的?!

    「難道這裡還內有玄機。那些老頭全是特務?」我又是一臉費解地盯著那些老頭看,依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也就能胡亂瞎猜了。雖然我也知道這樣的猜測不會是正解,但有說有笑,生活才不會太無聊!

    「你看看那個老頭子的手!」蘇宥鑫輕湊到我的耳邊,終於忍不住給我來了一句提示。我順著他的話,向那個老頭子的手望去,果然又是金戒指,又是金手錶。

    我對蘇宥鑫擠眉弄眼,輕扯了一下嘴角,由衷地笑道:「呵呵,小鑫,你真的是長了一個賊眼啊,這裡好多有錢的老頭子呢!」

    之後,我回想起蘇宥鑫剛才試探自己的內容,才發現了一件事,原來蘇宥鑫還是不信任我,想來看看我有沒有作案動機?什麼時候我被他看成了女飛賊了?就算我真的很窮,但是我窮得有骨氣,像這種偷東西的事情,我一直不屑一顧!

    「原來……你還是懷疑我……」這層認知,讓我突發的聲音中,多了一抹難得的委屈。我本以為蘇宥鑫是信任自己的,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想到來試探自己。難道我真的就天生像級了一個壞人的模樣。

    也或者說,當蘇宥鑫細想起冼慧萱的事情時,他還是會開始動搖,之前對我說過的信誓旦旦?

    「沒有啊,多長只心眼,對你會有好處的!」蘇宥鑫又是聳了聳肩,不引以為意地回答著。在我和蘇宥鑫慪氣的時候,店裡的小夥計已經送上了兩盤豬腸粉。

    「給我來兩碟辣椒油!」蘇宥鑫瞄了一眼熱氣騰騰的豬腸粉之後,又衝剛走了幾步遠的小夥計吩咐道。

    「暈,你剛才又不說,現在才說!」我給蘇宥鑫甩了一個白眼,繼而說道:「你這樣真的很麻煩人哦!」

    「顧客就是上帝,我還算是有素質的顧客呢,有的不用你多說,員工上菜慢了一點,還想大吵大鬧,爆粗話呢!」蘇宥鑫又開始頂我的嘴了,一副他就是上帝的模樣,真的是讓我看了就覺得來氣!

    「對,你就是上帝,那你還來吃飯做什麼!」我見蘇宥鑫現在的表現如此讓人覺得討厭,便卯足了口氣,再次向他發起了吼聲。為什麼他就不能乖乖陪我吃飯,總是嘴賤地喜歡跟我吵!

    「上帝也是要體恤民情的,我覺得你是不懂的了,也許,你是覺得,你不犯人,別人就不犯你。但是,很多時候就不是這樣的,就好像當初,你沒有心思招惹我,結果還是被我招惹了,哈哈……」蘇宥鑫爽朗地笑道,舉出了鐵錚錚的事實,好像是想給我洗腦似的,繼而給我灌輸著新思想。

    「對,我就只知道冼慧萱對自己懷有惡意,但是,沒有想到,她會給我來這一招。」我雖然一想起來,就覺得來氣,但是,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大意。然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又沒有預知能力,又如何能做到預防她的惡意中傷呢?

    「不過你忘了昨天那件事,你還提到了一個關鍵人物,那就是萍媽,竟然她也會無中生有,我覺得像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繼續待在我們家,像這種沒事就要惹起事端的人,我看了就心煩!」蘇宥鑫也沒有否認我的說法,而是提出了他的看法。對啊……被他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昨晚冼慧萱是接了萍媽的電話,才殺到了我的房間找手鏈。

    究竟是冼慧萱真的賣通了萍媽?還是她自己打了空頭電話,佯裝聽過了呢?

    我又再次問蘇宥鑫,道:「這麼說來,我的下一步計劃,是去找萍媽嗎?」

    「其實萍媽也好,慧萱也罷,相信嚇唬一下她們,估計就願意說實話了。」蘇宥鑫一臉淡過地陳述著,彷彿冼慧萱根本不具威脅似的。不過仔細一想也是,不管是冼慧萱和萍媽,她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估計嚇嚇她們,也應該會說實話。

    「你是要我去嚇誰?」我依然確定了蘇宥鑫的計劃,又再去詢問道:「或者萍媽比較適合,如果她願意跟我媽多說幾句,估計……」

    「對,就從萍媽下手。你去嚇她,然後我把冼慧萱支開……」蘇宥鑫再次來到了我的耳邊,說起了他的計劃。聽清楚了之後,我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

    時間悄然地離逝,黃昏到臨的時刻,萍媽又一如往常地出門準備去買菜做飯,我靜靜地跟在後頭,直到她買完菜回家,依然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萍媽……」我在萍媽正欲關上大門的時候,突然間出聲了。然後萍媽沒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會是我,雙眼睜得如鵝蛋那麼大,弱弱地道:「小姐,你不是……」

    「有什麼話進去再說,我還想想好好地審問你呢!」我不把萍媽的懼意放在眼裡,竟然她好意思誣陷我,就應該有心裡準備,我是不可能給她好臉色看的!

    「跟我回房說吧,這樣你也能暢所欲言!」我冰冷地丟下了命令,便逕自上了二樓。萍媽似乎嗅到了不對勁的味道,眼底多了一抹做賊心虛的感覺,弱弱地問道:「小姐,你有什麼事,明說就可以了?」

    「你給我上來!」我也懶得跟萍媽說太多的廢話,直接抓著她的手,就往樓上趕去。直至我的房間時,我才鬆開了她的手,冷冷地問道:「請你仔細回憶一下,昨晚你看到的是什麼!」

    我把手指向自己桌子抽屜的方向,一副好心提醒萍媽的樣子。然後她順著我的指示看去,身子忍不住地發起抖來,她低聲下氣道:「小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你好意思向冼慧萱說是我偷她的手鏈,現在你卻沒有意思,跟我說是不是我偷的?」我唇畔扯了一抹冷笑,繼而問道:「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你還敢聯起手來,和她一起來陷害我!」

    「對不起,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竊……因為我真的很需要錢!」萍媽搖了搖我的手,一副想請求我原諒的模樣。

    「需要錢?」我彷彿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指著她的鼻子怒道:「就因為你需要錢,你就可以合夥來傷害我,就只是因為你愛錢,你就可以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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