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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3章 斗火戲佳人 文 / 禁憂曉

    此刻唇間溢出了一種苦澀,眼角里儘是辛酸的味道,說不出道不明的心痛感覺,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侵蝕著我的大腦。抬眼望去,世界的光亮給我一種強烈的刺激,讓原本灰暗的內心備受諷刺。

    耳間不自覺地響起,剛才蘇宥鑫和冼慧萱通話時的愉悅聲音,像是一個又一個的魔咒,直直地逼著我正視現實。雖然他們只是在通電話而已,可是他電話裡對她的喜歡,躲在門後面偷聽的我,卻聽得很是明白。

    我好想踹門而入,然後帶著吼聲去責備蘇宥鑫是個大騙子,可是,內心隱隱顫抖,卻怎麼也踏不出這一步。心在滴血、情在燃燒,我該如何是好?長長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那份陰涼的感覺直入心扉,讓我對他的感情更顯迷惘。

    如果蘇宥鑫的心已經變了?那我該怎麼辦?一直處於情感劣勢的我,又該何去何從?我無力地靠在牆角,背後是一片冰涼,而每一聲心跳都是沉痛的。昨晚我母親說的話,終於成了可怕的預言嗎?她曾經說過,如此任性頑劣的蘇宥鑫,當他不再愛我的時候,就算我用十頭牛也無法拉他回頭!

    我多麼想說不是的,蘇宥鑫深愛的人還是我。可是,他卻一直在說謊,如果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只是純粹友誼,他根本沒有必要隱瞞我,甚至還偷偷給她打電話。這麼明顯的行為,不是變心。那是什麼呢?

    透過走廊的玻璃窗,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夜色漸漸進入灰暗,外面的樹影迎合著風。像是被拉起的風琴,訴唱著悲鳴曲,如此淒美的旋律,像是在嘲諷我和蘇宥鑫的愛情一樣。原來自以為是的愛情,受傷的最後還是自己。

    就算我真的衝進去,跟蘇宥鑫多說些什麼,那又有什麼用呢?他只會繼續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試圖可以哄我放心。這份愛已經失去了意義,他對我的背叛,我會深深地記在心裡。而現在。我還在這裡做什麼呢?

    對。我要在自己被愛擊倒之前,重新為自己塑造一個堅強的面具,讓我有足夠的力量。對抗所有的一切。於是,我抬起了低垂的頭,清眸像是一塊溫玉浸泡過雨珠般,依然是閃光瑩瑩。

    思緒至此,哀莫大於心死的我,只能舉起如同灌入鉛石般的沉重步子,離開了這個讓我眷戀,又讓我心痛的地方。

    只因四周都已經暗去了,一道斜線的光線,射到了地上。顯得格外的明亮。

    「小代?」蘇宥鑫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這時,我才發現,那道光亮是因為蘇宥鑫剛好打開了房門,所以才出現的。但是,如此讓我迷戀的聲音,怎麼就幻化成了千萬隻冷箭,從我的心頭射過,讓心在滴血的過程中,又無法抑制那種寒毒的侵臨。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轉身,身子瞬間僵硬了起來,連自己的心緒也開始混亂了起來,而我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裝作沒聽見般,繼續前行著。

    「小代,你來了,怎麼還走啊?」蘇宥鑫快步來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疑惑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間響起。我為什麼來了?還走?他竟然還好意思問我,一聽到他的聲音,我開始覺得噁心。

    因為我的耳邊,已經不自覺地響起,他剛才和冼慧萱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每一句都化作了一根根的細針,像是一種無形的傷害,卻依然還是傷害。也許蘇宥鑫他是覺得,只要他不用跟我交代什麼,就不會傷害到我。然後他就可以享有左擁右抱的愛情,他倒是想得美啊!

    我真的好想撕下他虛偽的面具,前一腳還跟未婚妻在電話裡打情罵俏,後一腳還可笑地希望我會對他熱臉相迎,那也太好笑了吧?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眼神中生起一種肅然冰清,少有的倔傲之韻隱於其中。這一刻,我必須堅定自己的心,絕對不可以再被蘇宥鑫糊弄,任何事情都可以原諒,但是蘇宥鑫對情感的背叛,就不要妄想我會輕易地原諒他!

    「小代,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會知道你想的是什麼,還有,我明明什麼也沒有做,你幹嘛要生氣啊?就算你想發脾氣,也得好好地說說,我到底是犯了何種罪行了啊?」蘇宥鑫依然是一臉不解地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一種申訴自己是被冤枉的感覺,但是他手中的力道仍然還是緊緊的,彷彿是害怕我會隨時甩開他,然後就拂袖而去。

    面對蘇宥鑫依然想要掩飾的態度,我感覺內心一陣反胃,原來他對我的態度,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他對自己剛才做了的行為,還有選擇性失憶症嗎?竟然話題已經說開了,那我就沒有必要在隱藏自己的想法了。

    我用一隻手擱開了和他的距離,眸中閃動著憤怒的火花,語氣稍微上揚,憤然道:「為什麼你要說謊,明明你對她還是念念不忘,剛才還在電話裡說什麼情話,我聽著都覺得臉紅,這樣的對話,你敢說你們之間是清白嗎?任何明眼人聽進耳裡,都會覺得你是在跟情人說話!」

    「小代,你是在吃醋嗎?」蘇宥鑫不怒反笑,伸出了他的纖指,一臉調皮地滑過了我因憤然而顯得微紅的臉。

    「蘇宥鑫,你別想矇混過關!」我瞪大了充滿了憤意的雙眼,面容不善地與他回望。我在心裡默默地打定了主意,這一次,絕對不可以被蘇宥鑫牽著鼻子走,我也要有自己的尊嚴。因為我深知,當初我母親花子嫻所受的苦難,所以在我內心的深處,還是很反感背叛愛情這樣的行為,就算蘇宥鑫是我曾經最愛的人,但是他的欺騙,我絕對無法容忍!

    「果然是吃醋了啊,小代,你知不知道,生氣的你更讓我感覺誘食可餐啊!」蘇宥鑫無視於我的怒氣,極具誘*惑的語氣在我的耳畔響起,他那滾燙的呼吸直直地噴到了我的身上,讓我的毛孔也忍不住想要起來唱國歌。

    蘇宥鑫的答非所問,更讓我感覺心中猶如火中燒一樣,那樣的憤怒,恐怕一時之間是沒有辦法給熄滅的。難道他當真天真的以為,還可以用情話來當他的擋箭牌,就可以讓我對他變心的事情,而不聞不問,這哪有可能!

    怒火衝冠的我,一把奮力地推開了他,吼道:「你給我死開啦!為什麼你還想著糊開我?蘇宥鑫你真的太過份了!」

    我不習慣說髒話,所以每次生氣的時候,總是會連名帶姓地叫他,表示此刻的我,已經被怒火包圍,想要發洩其中的不滿。而他吊而郎當的態度,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耐性。

    那憤怒地一推,讓蘇宥鑫踉蹌了幾步,他穩住了步子之後,作了個輕拍手掌的動作,微微揚眉,厲聲警告道:

    「好啊,你竟然敢推我?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莫須有的罪名,戴到了我的頭上,竟然你敢這麼對我,那麼小代,你就要有準備,竟然你已經騎到了老虎的身上,就應該有被老虎咬肉的準備!」

    蘇宥鑫的氣勢是那麼強大,他挺直了腰板,以身高和性別上的優勢,慢慢地逼近,讓我直覺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向我襲來。我慢慢地退後,試圖想要拉開和他的距離,但是,戰火一旦打開,氣勢一旦輸了,這場鬥爭,意義又何在?

    於是,我頂著不怕死的精神,停下了退後的腳步,裝作一臉鎮定地開口道:「就憑你,也想做老虎,小灰灰就有你的份!」

    蘇宥鑫一聽見「小灰灰」這個詞之後,臉色就瞬間變得鐵青了,發出了一聲暴怒道:「你又敢說我是小灰灰,看我要怎麼對付你!」

    「竟然你已經變心了,就不要再糾纏我了!」我懶得再跟他說下去了,故作瀟灑地揚了揚手,就想著轉身離去。但是,此時的蘇宥鑫就像是被擊怒的獸,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把我拉進屋裡。

    我對他拳打腳踢,依然阻止不了他前行的步子,然後他猛一使力,把我推進了屋裡,強大的推力,讓我直撲到在地,來了個難看的狗趴屎。輸人不輸陣,我忍受著身上傳達來的疼痛信息,依然一臉倔強地站起身來,突然抬起的目光,正好瞧見蘇宥鑫關上了門,順手做了個上鎖的動作。

    「放我出去,現在我沒心情跟你聊天!」我拍了拍身上的灰,下達了自己的命令。明明我知道,已經惹怒了蘇宥鑫,但是高度憤怒的自己,似乎已經有了在老虎身上點火的勇氣。

    蘇宥鑫發現了我對他的打量,也語帶冰冷地扔出了狠話:「我最親愛的小代,你別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對我打哈哈,如果你真的想打哈哈的話,我們就好好地談談,讓你深刻地瞭解,我蘇宥鑫絕對不是,你任意就可以惹怒的對象!」

    打哈哈?這詞,倒是特別,究竟蘇宥鑫的打哈哈是什麼意思啊?是指我對他嬉皮笑臉嗎?還是指我喜歡騎在老虎身上,仍然不知天高地厚啊?不知道怎麼的,我總感覺蘇宥鑫說的打哈哈,不是什麼好東西。

    為什麼明明錯的是他,卻被他說成是我錯的樣子,到底我是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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