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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三章 糾結往事、愛恨如煙(1) 文 / 禁憂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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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面前,上演著母子相認的溫馨情景。此刻就連空氣,都飄蕩著唯妙的味道,我也如同被感染了般,輕輕嘴角上揚。今天的意外探訪,卻意外地找到了柳笙軒的親人,原來莊萌巧一家就是他一直想要尋找的親人!

    從今以後,柳笙軒可以一家團聚了,他再也不用一個人孤單的生活了,我身為他的老同學和好朋友,真的是由衷地為他感到了高興。莊母一臉興奮地擁抱著柳笙軒良久,這樣緊緊的擁抱,反而讓柳笙軒忍不住羞紅了臉。

    而一向鎮定的柳笙軒卻表現得有些許慌張,他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慮:「莊阿姨,就算我有這樣的項鏈,也不能說我就是你的孩子吧!因為我不敢確定,這條項鏈是不是我爺爺他撿的!」

    一言驚醒夢中人,莊母終於從過度興奮的情緒中給清醒了過來,她放開了柳笙軒,向後退了幾步,她的雙眼微瞇,語帶疑惑地詢問道:「笙軒,你是說,你的項鏈是你爺爺給你的?」

    對於莊母的疑惑,柳笙軒誠懇地點了點頭,補充說明道:「這條項鏈是今年我過生日的時候,爺爺給我的。所以,我也不敢確定,這條項鏈是不是我的?我怕是我爺爺撿到的!如果真的是這樣,莊阿姨你可能就要失望了!」

    看到柳笙軒如此困惑的樣子,我也感覺很不是滋味,他不是已經有項鏈了嗎?為什麼他還要多事地提起他的爺爺呢?其實我也知道,柳笙軒是一個善良的人,可能他是害怕莊母希望得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並沒有那麼大的心思去欺騙任何一個人,所以他一旦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情願選擇坦誠,也不願意就這麼矇混過關。

    要是換作其他人,在無親無靠的情況下,難得的遇上了一家人,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親人,都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沉浸在相認的喜悅之中,而柳笙軒的反應倒是顯得異常的冷靜,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冷靜,還是假裝出來的冷靜。

    莊母聽了柳笙斬的分析之後,眼神突然間一沉,她沉默地思索了一番。強忍著心中激動的情緒,但語氣還是稍有起伏地說:「請問笙軒你的爺爺。是叫什麼名字呢?」

    「我的爺爺叫柳行奎。」柳笙軒說出了柳爺爺的名字的時候,眼神略顯憂鬱,也許他又想起了他爺爺死去的事實,才會顯得如此的脆弱。

    但是,當莊母一聽到柳行奎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好像是被嚇到了。然後她反應過來之後,卻是一臉氣憤地說道:「唉,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他竟然要這麼對我?」

    聽著這樣的聲音和語氣,我總感覺莊母是認識柳行奎的,原本我以為柳笙軒,很有可能是被柳爺爺給拐來當孫子,但是,對比現在莊母的反應,我才發現,事情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柳行奎和莊母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為什麼他要搶走她的孩子?

    「莊阿姨,你認識我爺爺?」柳笙軒一臉詫異地詢問著莊母,一臉渴切地看著她,彷彿是想從她的眼神裡,得到所有他想知道的答案。我記得柳笙軒曾經說過,他和柳爺爺是一起相認為命,沒有親人。

    可是現在莊阿姨卻擺出了一副認識柳爺爺的模樣,也難怪柳笙軒會感覺詫異。而且,柳爺爺在去世前,本想告訴柳笙軒他的父母在哪裡,只是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死了,這麼說來,柳爺爺和莊母之間肯定是認識的,而且莊母的反應還很是激動,難道他們之間以前是處得不愉快的敵對關係嗎?

    「豈止是認識,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只是……」莊母一臉苦澀地說著,語氣裡有著深深的諷刺之感。聽到了莊母的話之後,柳笙軒也被震住了,他疑惑地問道:「你是說,我爺爺是你爸爸?那我是……」

    也難怪柳笙軒會被嚇一跳,如果真的如莊母所說,柳爺爺是莊母的父親,那麼,柳爺爺就不只是他的養父,而是柳笙軒真正的爺爺。只是我真的搞不明白,如果說柳爺爺真的是柳笙軒真正的爺爺,為什麼他還要騙柳笙軒,說他是自己領養的呢?而且有一點,我也搞不明白,如果說柳爺爺就是莊母的親生父親,那他為什麼要搶走自己女兒的兒子呢?

    我實在想不通,生前的柳爺爺表現得很和藹可親,感覺也不像是一個壞人,怎麼就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呢?難道他的思想有問題嗎?所以才會不知不覺中做了傷害自己女兒的行為?

    「坐下來說吧,這個說來話長了。」莊母吩咐我和柳笙軒坐下,她似乎也在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她還給我們分別倒了杯熱茶。然後她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才一臉若有所思地開始陳述著:

    「雖然說柳行奎是我的父親,但是,我不姓柳,我姓周。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我爸年輕的時候很風流,家裡也很有錢,但是卻終日成迷於吃喝玩樂之中。我母親是在那次酒會中,去幫忙做事的小妹。那一天他生日,他喝得厲害,然後夫人就叫我母親送他回房間,沒有想到的是,卻被我爸霸王硬上弓了。」

    莊母一臉憂傷地說著過去的往事,聽了她的話之後,我才瞭解到,為什麼莊母對柳行奎的態度會如此的惡劣,原來當初是柳爺爺負了她母親。

    只是如果說柳爺爺一開始的家世很有錢,怎麼又會淪落到了現在的田地,又是去鄉下,好不容易他到了城市,也是經營一間比較小的修車行。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故事嗎?

    話語剛落,柳笙軒逕自提出了心中的疑惑,道:「你說我爺爺他很有錢,可是我從小就和我爺爺生活在一起,他很窮,在鄉下的時候。有時候他找不到事情做,我和他還經常餓肚子,莊阿姨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對啊……我也覺得,如果說柳爺爺家很有錢,柳笙軒也就沒有必要跟他吃了那麼多的苦頭了,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你以前經常餓肚子?」莊母聽了柳笙軒的話之後。一臉心疼地摸了摸柳笙軒的臉,心疼地說道:「孩子,你這些年來,受苦了!」

    這是一個母親看著兒子的眼神,我想,不管柳笙軒到底是不是莊母的親生兒子。但是,在這一秒。莊母是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看待。我也忍不住在想,如果柳笙軒當初沒有被柳爺爺強行帶走,或者他也不用吃那麼多苦,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柳笙軒依然還是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莊母的孩子,所以他彆扭地轉過了頭。一臉尷尬地否認道:「莊阿姨,我不是……」

    「那就讓我繼續說下去吧,相信聽了之後。笙軒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會那麼恨你爺爺!」莊母也不想繼續勉強柳笙軒馬上承認,或者她也是考慮到了他的心情。

    「那一夜之後,我爸他依然不想負責,而我媽覺得羞愧就暫時離開了那個城市。後來,我媽發現自己懷孕了,想要去找我爸負責,可是後來,才發現原來柳家的家業全部都被我爸敗光了。而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我爸,只能委屈下嫁給村裡的周叔叔,讓他去做那個冤大頭。」莊母說起那些陳年往事的時候,眼角似乎也微微濕潤了起來。我沒有想到莊母也經歷過這樣多的挫折。

    原來這一切的錯,都怪柳爺爺他當初的酒後誤事,然後在因為他的敗家,把家產給敗光了,然後莊母的媽媽想去找他,卻不知道他去了哪,只能委屈下嫁給鄉下人。

    「然而周叔叔其實是知道,我媽懷裡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對我媽的態度一直都很差,他可能是因為家裡窮,很多姑娘都不願意嫁給他,所以他才接受了我媽,後來,我媽終於生下了我。再後來,我爸和我媽相遇了,受盡苦頭的我媽,本想跟他走的,只是我爸拒絕了,那個時候,我已經十幾歲了,剛好躲在一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之後,我爸走了,我問了母親,她才把所有的真相告訴了我,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很怨恨我爸。雖然一開始他並不是有意離開的,可是後來,他遇上我媽之後,卻不願意帶她離開!」莊母說到這就忍不住哭泣了起來,然後柳笙軒從桌子上抽了張面紙給她擦淚。

    「莊阿姨,我不知道原來我爺爺是這樣一個人,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一個好人,他教會了,好多我做人的道理,他還說,一個人要想別人對自己好,就一定要一樣付出真心。我不知道他,竟然曾經那麼殘忍對待過奶奶!」柳笙軒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他的眼神也略顯受傷了起來,而更多的是隱忍的氣憤。

    柳爺爺一直以來,都是柳笙軒心目中的好榜樣,他努力的生活和學習,就是希望可以成為一個像柳爺爺一樣偉大而又善良的人,可是當他聽說了莊母所說的這些話之後,他肯定會覺得大受刺激!我沒有想到,莊母竟然會是柳爺爺的女兒,而柳爺爺竟然也像我父親一樣,負過莊母的媽媽。

    在一邊一直沉默並未答話的我,突然間提出自己的看法:「阿姨,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柳爺爺,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一家可以團聚了,還有柳爺爺他已經死了,笙軒現在一個人生活,他很需要你們!」

    我想,就算柳爺爺千錯萬錯,他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也許在後來,他也發覺自己錯了,才會想告訴柳笙軒他的家人在哪裡,只是他的信還沒寫完,就病發身亡了。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讓柳笙軒,和他們早日團聚啊!

    「什麼?我爸死了?」莊母聽了我的話之後,大感詫異,她苦笑道:「他安的究竟是什麼居心啊,如果他不死的話,就不讓我和自己的孩子團聚嗎?」

    「我也不知道爺爺為什麼要這樣做,莊阿姨,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柳笙軒依然不解地問道,但是他依然還是稱呼莊母為莊阿姨,而不是直接叫她做媽。可能是他現在還沒有心理準備叫她做母親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柳爺爺要阻止莊母和自己的孩子團聚?難道真的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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