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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乖乖也狠壞 文 / 禁憂曉

    驕陽的光芒如弓,支支劃破沉默的天穹,如此的強烈乍現,讓懦弱的雲顫抖地退後,如白衣撕碎又落下,夏風逆襲,惹得蔥鬱綠葉瑟瑟作響。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跟著心的方向走,如今我的內心斟滿了愁悵。

    我是不是太膽小怕事了?然而,我真的可以放肆而勇敢地去活嗎?陽光拍打在我的臉上,熾熱的滾燙感,讓我突然間,有了一種莫名的觸動……

    如果可以再瘋狂一些,如果可以再勇敢一些,讓一切來得更強烈吧!竟然已經決定了放手一搏,就要怕要承擔更多的掙扎與折磨。

    我承認我是自私的,希望可以得到蘇宥鑫,可是,我卻要對他的母親發起反擊。我將表現得很安靜,只為了那致命的一擊。

    清晨簡單的見面,我很快地就和蘇宥鑫告別了,一方面我是顧忌了我的母親,怕被她發現我和他還有聯繫。另一方面,我是害怕自己反擊的心會輕意動搖。

    其實我更害怕,如果蘇宥鑫知道了我的想法之後,還會一如既往地對我好嗎?為什麼我和他的矛盾,總是那麼多?感覺有很多塊石頭壓在心頭上,始終不得輕鬆。

    博宇中學,是本市重點國立中學之一,內有初中部,和高中部。但是,我初中的時候,卻不是讀博宇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母親竟然跟我提起了搬家的事情,她這麼做是想躲避蘇宇父子嗎?

    雖然在這裡只讀了一個學期出兩個多月,但是真的要離開卻很捨不得,對,我捨不得的是蘇宥鑫,要是我離開得很遠,我的視線裡再也沒有他。該如何忍受沒有他的日子,就像回憶一點一點地慢慢退後,我好怕,會有這樣的一天。

    我的思緒亂飛,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高一(7)班,意外地有幾個同學主動過來跟我聊天了。

    小南好奇地問我:「其代,你這幾天怎麼沒來上學啊?幹嘛去啊?」

    女生就是愛八卦,可能是因為我住院的那幾天,媽給我請假了,所以她們幾天沒見到我。就好奇地想來詢問些什麼。

    但是,我不會傻到老實奉告,我正聲道:「沒事。就是家裡有點事,所以才不方便來上學。」

    「什麼事啊?」小南身邊的小思,接著問我。

    小南和小思是喜歡粘在一起八卦的姐妹淘,之前她們還因為莊萌巧散佈謠言的事,在私底下討論過我。說真的,對於這樣的貨色,我感覺很敬謝不敏。

    「就是一些家庭瑣事,沒什麼好說的。」我笑了笑說,然後繼續補充道:「還有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上次借了柳笙軒的雨傘都沒還呢。我出院的時候才發現柳笙軒發了好多信息,和打過電話給我,他問我怎麼沒來學校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有他說,他本來想到我家找我的,但是怕我沒答應,就擅自過來會惹得我不愉快。然後我就回他,家裡的事情辦完了。今天我會來上學。

    總感覺,現在的柳笙軒又恢復到小心翼翼的樣子。可能他是不想惹得我的反感吧?要是他知道莊萌巧的狀況,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自責?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吧,是莊萌巧自己先愛招惹那樣的人在先,所以要論責任的話,根本不關他的事啊!

    我正欲去找柳笙軒,沒想到在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迎面走來了莊萌巧,她一臉殺氣騰騰地看著我,那副凶神惡剎的模樣,著實嚇了我一跳!

    「其代你這個小人,誰叫你對我的母親說三道四的!」莊萌巧咄咄逼人的狠毒語氣,她的眼中帶著冷咧的光芒,活似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向我砍來。

    說我是小人?莊萌巧就是這樣看我的麼?她自己在外面胡作非為,還怕別人說三道四?聽她這麼說,我就來氣了,事事為她著想,她不懂得我的好意就算了,還在那邊誣陷我,真的讓我感覺她是個不可理喻的人啊!忍讓是有限度的,她再這樣下去,我也不想對她客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也冷冷地回敬了莊萌巧一句,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的心累了,究竟莊萌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見色忘友?這樣的她,真讓我感覺可悲,早知道如此,昨晚我和蘇宥鑫就不要救她了,讓她自生自滅算了,我倒想看看,如果真的如此,她還笑得出嗎?

    「很好,你終於露出你的真面目了。」莊萌巧諷刺地笑道,她眼中對我的輕視,讓我感覺看了很不爽,額……原來誤解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無論我是何種態度,都得不到她的認同。甚至我也很懷疑,之前她對我的好,是不是裝出來的?難道她的心跟她的姓一樣都是裝(莊)的?

    「如果你把我的真心當狗肺,我無話可說了,只是你做了錯事,就不應該承擔其中的後果嗎?」我多麼希望可以點醒她迷途的靈魂,有時候並不是她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做任何事情都有其中的後果,不是逃避,或者指責別人,就可以說問題根本不存在!

    莊萌巧一臉厭惡的樣子,語氣卻是粗劣的很難聽:「你少在這邊假仁假義了,看了就讓人覺得噁心!」

    她的話猶如一團火苗,觸燃了我內心的柔絲,彷彿剎那間,我的心中也生起了雄雄怒火,我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結果卻換來她如今無禮的對待,叫我那顆心,如何能平?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在你跟我說著道德的時候,你連個羞字怎麼寫都不知道!」我冷眼回了她一句,老虎不發威,還當我是病貓嗎!

    「其代你……」莊萌巧一臉詫異地看著我,這是什麼表情?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對她發怒,所以感覺意外了?

    才不一會兒的功夫,莊萌巧又開始抓狂了起來,她欲向我動手,我輕鬆地閃過,又一個迅捷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的使勁,她痛得直喊:「快放手啊?」

    「為什麼你不懂?我要是想打你,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什麼我一次又一次地忍讓你,你卻不知道,不領情!」我清冷的眼裡流逝過一抹憂傷,就像是一隻候鳥在冬日裡尋不找想要的溫暖。有人說,哀莫大於心死,如今我也有了這樣的感覺,是不是過去的我實在是太弱了。才讓別人一次又一次地站在我的頭上。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去傷害人,或者去搶別人的東西,為什麼她卻不理解我?如果我真的是這樣的人。我早就跟柳笙軒在一起了,又何苦讓她誤會呢?我本以為她就算不理解我,至少也不要誣陷我,如今我和她的感情,就像一張白紙潑上了墨汁。失去了原先那份美好。

    看著她叫苦連天的樣子,我狂躁的內心依然得不到片刻的平靜。

    莊萌巧被我抓疼了,欲出手來偷襲我,電光火石之間,我又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我無情地把她扔了出去。險些跌倒的她踉蹌了幾步,她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

    莊萌巧的臉色難看得如黑鐵般,她明明想發怒。卻不敢出聲。

    這一刻,我突然間閃現了惡作劇的想法,竟然她想站到我的頭上,那我就要來滅滅她的威風,我向前走了幾步。欲靠近她。

    豈料,莊萌巧一直退後。突然間她失去了所有的骨氣,她的眼神開始閃躲著,不敢抬頭看我,低聲求饒道:「求求你,不要打我!」

    打她?我有打她嗎?我只不過是想嚇嚇她而已,結果她卻變得如此的膽小如鼠,當真是應了那一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我故意彎下身來,對她輕蔑地一笑,道:「是麼?」

    「其代,求求你,放過我吧,你那麼厲害……」莊萌巧似乎真的害怕了,她可能從來沒有想過,我竟然會對她動粗,沒錯,我可是去拳社練過的,一般的小女生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當初她誤會我的時候,我之所以沒有還手,是因為我希望她可以理解我,是因為我不忍心,結果呢?她是怎麼對我的?如果用軟的不能讓她看到我的心,那麼我只能用硬的,讓她明白!

    「可是,你不誠實啊,我看了不喜歡,怎麼辦?」我故意玩味地問莊萌巧,我知道她並不是真心的想求饒,估計她在心裡已經把我罵到不下千萬遍了。

    「哪會啊……」莊萌巧吞了吞口水,弱弱地回答。

    我故意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假裝悠閒地問莊萌巧:「我就是個假仁假義的人,對吧?」

    這個動作,就是我想給莊萌巧一些壓迫感,讓她誤以為,如果她說得不動聽,我隨時有可能會掐她。

    「哪會啊,其代你最好了!」莊萌巧她回答得有幾分心虛,不過不知道怎麼的,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我竟然有莫名的優越感,為什麼會這樣呢?我感覺這都不像是我了!

    「剛才是誰說我假仁假義的了?」我故意繼續追問她,一直注意著她眼中的驚慌失措,就像一隻獵鷹看中了一隻老鼠般,感覺特別的興奮。

    「沒有啊……」莊萌巧不住地搖頭,她那個害怕的模樣,真的讓我感覺看了大爽。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我又問她,呵呵,惡作劇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我不想再做乖乖女了!

    莊萌巧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一臉怔怔地看著我,說:「其代,你渴了吧,我給你買水!」

    很明顯,她說這話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

    「好吧,快去!」我揚了揚手,示意她快去快回。

    「其代同學,你……」教室門邊,突然出現了柳笙軒,他一臉詫異的看著我,似乎他被嚇到了,一直弱勢的我,竟然也會用強的?!

    我衝他一笑,沒有絲毫的避嫌之感,沒錯,灰姑娘的反擊,翻身做女王,莊萌巧,你就乖乖地做我侍女吧!

    豈料,柳笙軒見我對他笑了,也禮貌性地回以一笑,讓我有種猶如一陣春風吹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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