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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醉夜的糊塗賬 文 / 禁憂曉

    慘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所有美好的夢,在我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瓦解了——我看到的是什麼,我既然徹夜未歸地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我努力地想讓自己的心情恢復平靜,卻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我感覺頭快裂開了,還是想不起昨晚的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襯衣還是完好無損地穿在我的身上,那是不是證明我跟他沒有發生什麼呢?

    可是我又記得昨天,他真的很想和我發生什麼啊?他真的……我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感覺心裡好亂。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我卻十分清醒地發現這是真的!我只想到了一個字:逃!

    昨晚酒醉的我,此刻神智卻十分地清醒,我終於離開了床,我望了他一眼,這個讓我眷戀的男人,為什麼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值得我相信?難道這就是痛的發現嗎?或者吧,為了愛而完全的信任,根本就是世界上最傻的行為。

    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壓抑在我的心頭,在這麼突如其來的事件下,我對他的眷戀彷彿在這一剎那大打折扣,難道我跟他的感情也在這一刻破碎了嗎?我發現這突然的心境變化,我不知道我該如何面對他?也或者我不是不想面對他,只是我不敢相信,我跟他的感情原來也存在著雜質,不再單純……

    他掙扎了幾下眼皮子,眼看就要起床了,我突然害怕地跑進了廁所,我不想跟他單獨相處了,我找回了昨天的校服,雖然不是很乾,但是至少沒有昨晚淋濕的時候那麼濕,我只能將就地把襯衣給脫下,換上我那微濕的校服。

    沉重的心事壓在我如白紙的心上,我感覺那如紙般單純的心也出現了折皺,讓我有種呼吸困難的錯覺,我真的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我無力地靠在牆上,苦澀的淚滑過掛在我失意的臉上。

    愛情究竟是什麼呢?只是單純地癡戀不行嗎?為什麼他還要掠奪屬於我最純潔的情感?如果愛只能是這麼的不堪,那麼他愛的是我?還是我的身體?還是他只是為了我的身體騙我說愛我呢?

    可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絕望,而這種絕望不是因為他不再愛我,而是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之前的單純了,我不知道,我該如何面對他,也不知道我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自己。就算我們之間酒醉之後沒有發生什麼,但他對我的動機已經不純了,我還要繼續跟他在一起嗎?可是,我愛他……我不想失去他,哪怕明知道這是個會讓人淪陷的泥沼,我依然無法否認,曾經落在心上的深刻感覺。

    我明明知道該面對的遲早都得面對,我不可能一直躲在他的廁所裡。可是,我真的不想出去,我好怕面對這一切,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感覺心煩意亂,如一團亂麻,始終不見分明。

    聽到他的敲門聲,他問我怎麼了,我知道我無法再逃了,我站起身來,我理了理一下衣服,用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我做了長長的深呼吸想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我必須讓自己平靜下來,我不可以讓他看到不堪的自己,這樣我才可以平靜地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哪怕我真的無法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打開了門,他站在門口,一臉疑惑地打量著我,他剛想伸手摸我的臉時,我卻反射性地拍掉了。

    「小代,你……」他也發現了我的異樣,他疑惑地看著我,問道。

    「我很好。」我淡淡地答了一句,無視他地走過,我故作瀟灑地把襯衣放到床上,我正轉身,他既緊跟其後,他一把把我扯進了他的懷裡,我羞憤地推開了他,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這是怎麼了?」蘇宥鑫一臉擔擾地問著我,然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問:「你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

    「我們……」我的視線終於停在了他的臉上,心卻開始莫名地痛了起來,我抑鬱地反問道:「昨晚,你有沒有……」

    我始終還是問不出口,我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矛盾的心事,壓抑得我感覺透不過氣。

    「我們沒有發生什麼。」蘇宥鑫說了這麼一句,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疑惑地看著他:「真的嗎?」

    「難道你很期待我們有什麼嗎?」蘇宥鑫不懷好意地笑了,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他回答得那麼輕鬆不像是在說謊,我想也是,如果說我們真的發生了什麼,我的衣服不可能還穿在身上吧?不過,他昨晚的事情真的全部記得嗎?

    我繼續追問他道:「你昨晚有沒有醉?你沒有記錯吧?」

    「我是感覺有點困就睡了,本來我也想怎麼樣的,可是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願,你不會讓我等太久吧?」蘇宥鑫繼續說道,他似乎感覺很可惜的樣子,暈……為什麼他就那麼想我和他怎麼樣了呢?可是,對於他的回答,我卻怔住了,他既希望我不會讓他等太久?

    我甩掉腦海中那些不入流的畫面,我淡淡地說:「等我們結婚吧!這就給你!」

    「當然,我們會有這一天的。」蘇宥鑫這次倒沒有埋怨什麼,心滿意足地笑了。

    「好了,我要回家了,慘了,我這下該怎麼向媽交代啊?」我不僅煩惱地大叫道,我發現我的手機有好多我媽打來的未接來電,這下慘了……要是我說真話,我的母親會相信嗎?

    「不用交代了,別忘了我們的計劃,就這麼說吧!」蘇宥鑫扔出了這麼一個命令,我被他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他是一直不希望他父親會和我母親結合的,真是的,我以為他忘了呢?

    「我會不會被砍死啊?」聽他這麼說,我不僅感覺後怕,我的母親要是知道了我陪我的繼兄過夜,不知道她會怎麼想啊?

    「殺人是要償命的,她哪敢啊……」蘇宥鑫倒回答得很無所謂。

    「有一種殺人是不償命的……」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又慘忍的事。

    「哪一種殺人啊?」蘇宥鑫不僅好奇地反問。

    「墮胎。」我說完之後,他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命令道:「要是你以後有我的孩子了,可千萬別想墮掉!」

    我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提醒他道:「以後的路還很長呢,你也不見得會娶我啊!」

    未來會發生什麼又有誰知道呢?雖然我現在是喜歡他沒錯,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歡他,或者他不喜歡我,或者會有什麼外界的阻擾,我跟他是否還能走到那幸福的紅地毯呢?

    「不會的,我就娶你,其他人不娶!」他說得信誓旦旦,我的心在那一顆真的融化了,我多麼希望這一切可以永遠定格在這裡,定格在他依然愛我的時刻,我好怕,時間一久了之後,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說愛我,說想娶我了……

    這份患得患失的愛還要糾結我的心多久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一刻,我們應該好好珍惜!這屬於我們相愛的時光,就讓我們好好地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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