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是個柔弱無力的女人,不過說起這句殺人的話,卻是鏗鏘有力。
「什麼?」葉飄一愣。
女人二話沒說,揮動胳膊,卡嚓一聲便輕描淡寫地將眼前一棵大樹給截成兩段,冷冷的。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如果不從的話,你將成為第二棵這樣的樹!」懶
葉飄無話可說,他是個商人,只知道整天做些買賣的事情。對於江湖上的紛爭,他根本就不想摻和。但今日看這情形,自己只有從命才能活命。
他暗暗安慰自己:此人武功如此高強,有他做依靠,我今後可無憂了。不管怎麼說,答應這件事情總是對自己利多弊少的!
「好!」他答應了。
聽了他這個字,女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她在葉家逗留了三天,讓原本什麼武功都不會的葉飄,一下子學會了一身上乘的武功。臨走之後,他認真地交代了葉飄一件事情。
「過些日子一個斷腿的高手將要從這裡經過,到時候替我除了他。」
飄然而去,葉飄也開始為這件幾乎不能執行的任務做準備了。當走過金沙岸的時候,他果然就見到一個斷腿的光頭正窮凶極惡地追趕一個年老的道姑。那尼姑六七十歲,杏黃道袍,自然便是李莫愁。此人輕功出神入化,葉飄當時見了簡直神馳不已。但見到他後面斷腿的光頭乞丐時,他大吃一驚:此人模樣狀況,似乎和自己主人所說的一模一樣!蟲
良機莫失,這人武功雖然高強,但此時心繫他事,我等只要暗中偷襲,必然可一擊成功!
想到什麼就幹什麼,葉飄雖然自認武功不如眼前這個武林高手,但想著暗中偷襲,倒也可以成功在望。因此,他馬上佈置人馬,準備在半道上將蘇美連殺掉。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雖然派出了十幾名好手,但不到一天之中居然一個個的都神秘死亡。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只好親自動手。
便在那時,一個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那人武功好不厲害,手掌似乎只是輕輕掃過,葉飄就立刻人如其名,如一隻樹葉一樣飄蕩起來。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人說的後面一句話。
「你自認為能殺了此人麼?」
「你是什麼人?」
那人大手一揮:「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我要你知道,假如你們敢在我面前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立刻讓你全家統統去見閻王!」
他的聲音雖說蒼老,但卻有力的緊,一陣陣迴盪著,差不多都讓人耳朵都要聾了。
葉飄害怕了,但他卻絲毫不肯甘心:主人交代的事情,自己怎麼能不去執行呢?如果主人知道的話,自己一家老小恐怕性命不保;如果偷施暗算的話,眼前這老兒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但如果光明正大向那位斷腿的仁兄挑戰的話,相信不出十招,自己就會死得很難看,難看得連自己的老媽都不認得自己是誰了。
他想退卻,卻非常不甘心。
恰在這個時候,女兒葉倩走到自己的面前,並且聽到自己長長的歎息聲。
「『男兒大丈夫,為人豈能向命運低頭。』爹爹不是常將這句話掛在口中麼?何以今日卻如此感慨。」
「我……」葉飄猶豫——他不想將所有的事情告訴葉倩,不想讓她摻和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江湖事情當中去。但事到如今,一家老小恐怕性命不保了,他不得不講心事透露出來,「爹爹遇到一個十分厲害的對手……」
他如此這般地將事情向女兒說著,只是忽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葉倩聰明伶俐,知道爹爹不願意將真實的事情告訴自己,自然有他的苦衷。於是,她輕聲一笑,望著窗外的竹子:「既然在外面殺不得,那就引到家裡來殺;自己暗算有人阻撓,那就讓別人去暗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葉飄大吃一驚,心想自己這女兒莫非有什麼主意不成?
果然,葉倩胸有成竹:「這個無需爹爹操心,您只需將那人引到咱們這馬塘鎮來就可以,女兒自有辦法將其拿下。」
「哦?果然如此,怎麼去引?」葉飄大喜過望。
「那人不是追趕一個人麼?你讓他追趕的那人到咱們鎮子避難不就可以了。到時候,女兒弄一些蒙古士兵過來,保管萬無一失!」
當下葉飄聽了後,恍然大悟,立刻大喜過望。父女兩個於是分頭行動,緊鑼密鼓地佈置一切事情,結果便有了後來的事。
聽到此處,蘇美連不由得大吃一驚,轉過頭向葉倩看了看。只見她桀驁不馴,一臉漠然地站在一旁,似乎並沒將生死放在心上。但儘管如此,臉上那副楚楚可憐之色卻依然不減。
見到此處,蘇美連憤怒之餘不禁感歎:這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想不到居然有這等能耐!
「所有的這些,都是你一手策劃的?」蘇美連問。
此時,他不想追究那女人是誰,何以要殺他。那個蒙面人,他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當日在山洞中遇到的那蒙面人,而聽葉飄所說這人的武功家數,相信他正是與破雲天大戰的那一位。
葉倩望著蘇美連,露出兩道清澈的眼光,朗聲說道:「不錯,那蒙古士兵是我故意佈置的,讓你來我家中也是我想麻痺你,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你撒謊!」蘇美連惡狠狠的,「如果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當初刺客行刺的時候,你為什麼會替我擋住這一鏢呢?」
「因為我也不知道這個刺客是誰。蘇先生此言一出,倒讓我覺得你我有什麼男女情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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