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又一個聲音在耳邊飄過,「哈哈哈哈……」
這聲音如鷹嘯,如老鴉嘶叫,讓人聽了忍不住汗毛直豎。突然,蘇美連只覺手腕微微一麻,似乎被什麼暗器擊中了一樣。他大吃一驚,害怕中慌忙抬手看了看,卻沒看出什麼端倪。懶
此時蘇美連苦在敵在暗自己在明,而且敵人機動性太強,而自己瘸了兩隻腿,行動不便。與敵人過招時,只能運氣使一些閃躍騰挪之術。
他雙掌拍地,正要借力躍起,想將眼前那兩個正在鋸屍體的,不知是人還是怪物的東西給摧毀掉。
「哈哈哈哈,別費力氣了!」
直到此時,對方終於冒出這麼一句人話來,讓蘇美連不由得心中一款。直到此時,他還不知道對手是什麼樣子,武功比自己又如何。但在剛剛拍地借力的時候,他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內力突然間喪失了許多。而此時一運氣,身上所中的內傷頓時讓他如刀絞一樣地疼痛。
原來剛才他與黑衣人爭鬥的時候,由於體內之前中了對方**散的毒,所以內傷暫時被鎮了下去,而**神功的潛力也因為毒素的發作而被催發出來。當他掉入這個陰冷的黑得什麼東西都看不見的洞窟中後,原先相鬥時的毒素已經揮發掉了。因此,他此時想要發功,卻只能是適得其反。
「哈哈哈哈,蘇美連,你終於成了我的甕中之鱉了。」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嘻嘻地響了起來,蟲
「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蘇美連驚怒之下,不禁動用了內力。雖說他依舊能將聲音清晰地傳出去,但這麼一來,他的內傷又被激盪了一下。頓時,他趴在地下,口吐一口鮮血。
「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無常鬼單小六你難道都不認得了?」那人尖聲尖氣地說著。
無常鬼單小六?他……幾日前在桃園山的一場大戰之中,他不是同桃園六鬼一道被我南海派的人給殺了麼?怎麼,難道這人才是真正的單小六?
當下他心中大為疑惑,但也不好說出來,於是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我倒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老鬼。想不到這些日子過去了,你居然還沒去閻王那報到。」
他這話說的恰到好處,既沒有說出自己對當日的疑惑,又指名道姓地透露了自己希望他死得越早越好。
「哼哼,好狂妄的口氣!」那個自稱為單小六的人聽起來非常生氣,「我且問你,我桃園六鬼與你南海派多年來毫無瓜葛,何以你傷我諸位兄弟在先,殺我大哥在後?」
「殺你大哥?」蘇美連微微皺了下眉頭,心裡卻在想當日桃園山的事情。
當日在桃園山,明明他已經將這六個自不量力的惡鬼盡數殺死,何以他只說自己殺了他大哥呢?難道,當天那六個人另有其人?
「你還死不承認,我且問你!」單小六恨恨的,似乎要將蘇美連吃掉才甘心,「前幾日你是不是先命你手下弟子去我桃園山屠殺,後親自上山殺人?」
「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誰是令兄我還不得而知。」蘇美連雖然越聽越糊塗,但此時也只能將計就計。
「你這隻老狗,還在裝模作樣!如今死到臨頭,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哼,鹿死誰手,此時還尚未定論呢。」
「簡直是一派胡言!看得出來,如今你重傷在身,若在三日內找不到一個安靜的療傷場所,你必死無疑。此時你全身內息混亂,還想瞞得過我的眼睛麼?」
「好!」蘇美連終於承認,「當日我上桃園山,確有將你桃園六鬼盡數剷除之心!」
「哈哈哈哈……」蘇美連一句話還沒說完,單小六忍不住長笑起來,「不錯,你的武功是比我們高。不過如果我兄弟六人真是聚在一起的話,憑你現在這身武功尚且不能取勝,你手下弟子那些三腳貓的功夫就更別想降我們了!」
「所以,我現在才有此問。」蘇美連道,「當日在山上殺掉的那六人又是誰?」
「山中六人?」單小六聽了半餉未做聲,似乎在想什麼。突然,他大喝,「一派胡言!」說完,他突然陰陰地笑了起來,讓這原本就陰森森的場面更顯詭異,讓人毛骨悚然。那兩隻骷髏頭繼續鋸著那具屍體,旁邊的大國飄出一陣濃濃的香油香味。而此時,這充滿廚房味道的香味非但不能讓一個好幾天沒吃飯的人更顯飢餓,反而讓周圍的氣氛更加滲人!
「你笑什麼?」蘇美連道。
「蘇美連,你活了一百四十多歲的年紀了,居然依舊皮薄柔嫩……嘖嘖嘖嘖!不知道這一百多年來,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唐朝時有個女皇帝名叫武則天。當年她做皇帝後,為排除異己,採用嚴刑峻法。當時,她手下有兩個有名的酷吏,一個叫周興,一個叫來俊臣……」
「不必多說,我都知道了。」蘇美連打斷了他的話。
原來,當年周興被人密告謀反,武則天派來俊臣去處理這事。但來俊臣平時和周興關係不錯,棘手之下心生一計。
在審案當日,他一面請周興過來吃飯,一面假裝說自己最近的案子不好處理,讓他出個主意。周興對刑具方面非常感興趣,於是道:「用以個大甕,四周堆滿燒紅的炭火,再把犯人放進去。再頑固不化的人,也受不了這個滋味。」來俊臣聽完後,於是便照著他說的支起了大甕。這個故事,後來便引申為「請君入甕」,意思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此時單小六說這麼個故事,意思自然很明顯:他要將請蘇美連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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