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嚇了一大跳,轉過身子看時,頓時心中作嘔。()
只見此時他掛著的樹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大大小小的毒蛇,或是盤桓與枝頭,或是尾巴捲住樹枝倒掛著抬頭看敵人,或是一條條重重疊加在一起,掛面一樣掛在樹上。總之,形態不一而足。懶
更為驚悚的是,此時龍王的身上也爬滿了蛇,一隻烏黑的小蛇正趴在他的肩膀上,絲絲做聲,昂著頭沖龍王吐著舌頭,三角頭儘是驕傲之色!
老頭子雖說外號是東海龍王,與蛇家也總算頗有淵源。但那只是葉公好龍,見到真蛇後心中未免有些牴觸,何況是一下子見到這許多蛇?
正在這時,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依依呀呀地唱著:「西子湖,斷橋處。千載恩修來及時雨。細柳春風蘭州渡。忽一夜全無,錢塘煙雨圖。」
這是一首《白蛇》的曲子,在這人口中唱出來卻也婉轉動聽。
龍王見身後有蛇,早心不在焉,聽這聲音更是火大:「誰在這羅裡囉嗦唱個不停!」
「不敢,奴家淹死鬼張小四也!」
聽這話,龍王微微一驚:這淹死鬼張小四拳腳功夫雖不怎麼樣,但用毒厲害之極。倘若今日被這些毒蛇咬到了,恐怕不止破相那麼簡單了。
想到這,他三拳兩腳將張華五與宋小**退一邊,趁著空閒匆忙揮動衣袖朝身後拂去。蟲
頓時,只見嗤嗤數聲,龍王勁風至處,漫天儘是長蛇。
突然,張小四又幽幽若若地說道:「哎呀,你這樣子恐怕真是累壞了,讓我幫你擦擦汗吧。」
倘若張小四不是個男子的話,這聲音定然好聽。但他偏偏就是男子,並且身到之處總有無數蛇類跟從,因此這聲音聽著,只會讓人更加毛骨悚然。
悠然間,一條白綾迎風飄然而至,綿綿的無半點功力,卻夾雜著一股濃郁的香氣。
龍王微微吸了一口,便覺不對勁,於是趁著毒汁未侵入血液的時候,匆忙運功將毒給鎮住。
便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宋小二早挺起桃木劍,勢如破竹一樣攻了上來,狠狠地刺向龍王的背心。
此時龍王正用心逼毒,加之需對眼前的白綾萬分防備,所以對身後的宋小二刺過來的長劍也混不在意。()
宋小二見狀大喜,劍上的勁風更加凜冽。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長劍剛刺到龍王背心兩寸的時候,便被一股極強的反彈力給彈了回來。
他微微一愣,但良機莫失,長劍二次攻入。
這次他可謂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但刺入時依然如故。桃木劍似乎刺到了一面牆上一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頓時斷為兩截,震得宋小二虎口出血。
「啊喲!」宋小二頓時痛入心扉。
便在此時,龍王也剛調理好,趁敵不備,便迅速轉過身子,朝宋小二拍了一掌。
但他單掌剛出,便覺手腕被一條似有似無的白綢緞給裹住了,一道香風又是撲面而來。正覺奇怪,手腕卻頓時一緊,他剛轉過去的身子又重新被拉轉了過來。
「什麼東西?」他手中一用力,扯開了白布。
「哎呀,相公弄疼了奴家,難道就不覺得心痛麼?」
什麼?龍王吃了一驚,頓覺心頭一緊,一陣針刺一樣的疼痛湧了上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並不起眼的白布也會有毒?
龍王捂著胸口吃驚:「這,是怎麼一回事?」
「哦!」張小四嘿嘿一笑,「我怕你見了我害怕亂走亂跑的,於是在我唱戲的水袖上撒了點針蟒痛心散,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人的。」
「針蟒痛心散?」龍王更是吃驚。他萬萬想不到,當年並不起眼的桃園六鬼如今居然武功大進,自己今日一交手,居然三番五次中了這三人的暗算,更沒想到居然被這張小四連下兩次毒。
驚怒之下,他頓時看清了張小四這個人。
聲音雖然好聽,皮膚雖然白淨,但模樣甚為怪異:此人原本好好的一個頭,不知何故居然從鼻樑中間弄成上下兩個部分。
「啊……」龍王的眼中滿是驚奇之色。
「怎麼,嚇著了?」張小四掩口嘿嘿一笑,甚為詭異,「我這模樣恐怕要拜你家兄弟所賜了。」
說到這裡,蘇美連又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阿龍奇怪地問:「聽說四主人的頭是你們南海派弄的,難不成四主人口中說的『兄弟』便是你,或者你們南海派的某位了?」
「這個……我卻不知道。」蘇美連復又恢復常態,「我並沒有這麼個兄弟,你繼續說吧。」
「是!」阿龍點了點頭,又繼續說著。
後來,那東海龍王一聽此言,更是惱火,於是當然一口否認。
但此人樣貌也太過怪異,他越看越覺得不舒服,於是催動內力,想要立刻將這三人斃於此地。
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中了張小四水袖中的毒,因此過不了數招,他便奪路而逃。
「想走!」三人緊緊地將其圍住,一面呼喝著向天上放響箭,招呼其他兄弟抓緊時間過來。
東海龍王一見,心想就算這六個怪物一同而來,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但那些毒蛇毒粉的就難對付的很,何況自己身上現在還殘留毒物。
想到這,他也不再戀戰,逼退眾人後,便跳入海中,頓時便沒了蹤影。
那三人見龍王逃跑了,也不好追上去。兄弟幾人中,雖說張小四水性不錯,但終究孤掌難鳴,若在水中必然遭敵人毒手。
因此,考慮片刻後,三人便走向一一的身邊,將一一抱了起來。
「喂,你們想對他幹什麼?」阿龍方才在那場惡鬥中絲毫沒說半句話,此時見人家要帶走自己的救命恩人,於是忍不住出口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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