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服服帖帖的,楊紫雲吃了一驚,心想這「公子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居然連這老太婆也怕他?她環顧了一下,但見眼前只是一扇竹製的牆,有扇窗戶用竹簾蓋上了,外面是什麼風景,疼痛之下的她什麼也看不明白。此時此刻她只想挪開身體,但頭頂似乎被尼姑的頭緊緊吸住了,只稍稍動一下,她便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撕裂一樣疼痛,原本哀號又重了幾分。
「哦!」那公子爺哼了一下,似乎對楊過與小龍女並沒放在心上,「中原人艱險狡詐,死不足惜,何況我南海派目前正大敵當前,婆婆如此用心未免有些不識大體了。」
聽到這裡,楊紫雲只覺熱騰騰的背心突然迎來一陣涼意,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脫離了那尼姑的頭頂,如紙鳶一樣飄了起來。楊紫雲雖然重傷之下命在旦夕,但還是禁不住心中有氣:想我楊紫雲也總算是名家之後,今日卻莫名其妙地被你們兩個拋繡球一般,想丟哪就丟哪。
想到這,她忍不住微微運勁,不求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只求不要讓這兩人隨意擺佈。但微微運氣,楊紫雲立感胸口丹田處突然生出刀絞一樣的疼痛。她咬著嘴唇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來,但即便這樣,她還是重重地四腳朝地臉朝地地跌下去,擺出個狗吃屎的架勢,當下「啊」的一聲嬌嗔,顯是摔的極為疼痛了。
楊紫雲重傷之下本已沒剩下多少氣息了,這樣倒騰一下,卻讓她再也承受不住。隱隱約約只聽「哼」的一聲,楊紫雲頓時頭暈目眩,立刻暈了過去。
這樣昏迷這也不知過了多久,楊紫雲只感到自己一會兒被投進燒滾的油鍋裡,炸得她疼得哭爹叫娘,似乎皮肉都爛到骨頭裡了;一會兒又覺得有無數把刀子在自己身上割來割去,宛如刀下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頭畜生;一會兒又覺得萬箭鑽心,五臟六腑片片飛散。
顛來覆去的也不知道過了幾些日子,楊紫雲終於悠悠轉醒。當醒來的那一刻,她突覺神清氣爽,似乎全身的傷痛早已盡數化去了。回思過去的疼痛,她突然有種那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那樣的感覺。涼風嗖嗖,她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於是就發現自己原來是一絲不掛的。
「啊!」她尖聲一叫,立刻蹲下來捂著羞處,心裡惶惶不安的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當下她轉過頭看了看四周,卻發現自己原來被關在一個五尺見方的鐵籠內。鐵籠雖小,但裡面裝飾的精緻異常,四四方方的白蠶絲毯子,毯子下應該有塊光滑柔軟的板子撐著,因此觸足舒適。鐵籠外是一副凌霄花籐,花籐下一藍衫男子正坐在輪椅上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似笑非笑的。
她細細一瞅,但見這人眉清目秀,鳳眼下皮膚白淨,一彎朱唇似有情又似無意,一襲藍衫顏色照人,倒顯得這人似貴家子弟一樣。這人約莫二十六七,雖是殘廢,但面容中自有一番傲人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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