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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part17:問世間情是何物(十七) 文 / 千面相公

    「什麼條件?」杜幽幽不由得呆了一呆。

    「眼下你有兩條路可以走。」小龍女背過身子淡然說道,「我現在就將你的腿治好,不過你傷癒之後立刻遠遠離開這個山谷,倘若日後再見你的話,我絕不輕饒。第二,倘若你不答應的話,我就立刻殺了你,然後將你丟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讓你死無全屍。」

    杜幽幽不覺感到一驚,倘若這等話是從楊紫雲口中說出來他還能相信,但他卻萬萬想不到這樣的話竟然是從這樣一位看起來不吃人間煙火的老婆婆口中說出來。

    想到這楊過一家四口都是一些怪人,所做的事情都讓一個外人怎麼想也想不通,因而這樣一個看起來溫柔可親的婆婆說要殺自己,卻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怎麼?你似乎不相信我說的話?」小龍女似乎輕描淡寫地說著,但這柔柔的聲音中卻包含無盡的殺機,再加上山洞中陰暗的空氣,杜幽幽聽到這樣的聲音忍不住就要毛骨悚然了。

    聽著小龍女這樣溫柔的聲音,他突然間覺得此時倘若是楊紫雲在這大大咧咧地喧嚷倒還讓人舒服一些。儘管有些吵鬧,但總比這種身處在恐怖中要好得多。

    「不……」杜幽幽低低地說著,「我答應你,只要腿能走動我立刻就走。不過只怕楊大俠他……」

    小龍女靜靜轉過身來看著他說道:「這個卻不消你來擔心。」

    說話間,只見小龍女雙手抓住杜幽幽的足尖,只那麼一擰一扭便讓杜幽幽疼地叫也不是、咬也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倒像有好幾隻鉤子在他的心臟上劃過去一樣。小龍女也不去理會他是否疼得厲害,只是雙掌發力,一股涼颼颼的真氣慢慢地從她的掌心傳向杜幽幽的足尖,慢慢地滲向杜幽幽的膝蓋處。

    原來小龍女之前既打碎了杜幽幽的膝蓋,此時要治好他的話,非要將破碎的膝蓋重新加熱打碎,再用冷真氣將其凝固,重新形成新的膝蓋。

    少頃,小龍女從口袋中掏出個藥瓶,輕輕托起向剛治好的膝蓋上倒上少許。杜幽幽只覺得涼颼颼的,感到說不盡的舒服。

    小龍女也不去看他臉上的變化,只是慢慢地將兩片撕好的綢緞將他的膝蓋包裹好。隨機,她漫不經心地說道:「你這隨我出去吧。」

    說著,她便轉身就走。杜幽幽本來還想著腿剛好,怎麼就能走動路。但見小龍女如此信心十足,他也就不擔心了,於是立刻跳起來緊挨著小龍女的身後走著,就怕這山洞中機關暗道多的很,倘若不緊跟著主人走路,他恐怕還有因為迷路而最終餓死洞中的危險。

    到出口處,小龍女不知從那弄來一把小錘子,「噠噠噠」在一扇牆上敲擊著。少卿,杜幽幽突然感到左手邊一陣強烈的光線傳來,一道石門應聲而開。

    抬眼間,只見門外嘩啦啦的一道瀑布從天而降。杜幽幽正自驚訝見,卻見小龍女撐起一柄傘,牽著他的手慢慢走了出去。

    杜幽幽被小龍女冰冷的手一碰,頓時愣了一愣:這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怎麼手中不但絲毫溫度沒有,更是連血脈的跳動都感覺不到?

    驚訝未畢,又見小龍女轉過身來蹲在地下左拍拍右拍拍的,頓時原本露出的洞口頓時塌陷了下去,多了一個墳墓和一塊無字石碑。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一直住在墳墓裡面,杜幽幽不由得背後冷汗直冒,想著這一家人到底是人是鬼?小龍女卻似乎渾然不知,只管站起來,拿著他走出瀑布之外。

    當下杜幽幽心想這大千世界果然是無奇不有,想不到在這終南山腳下居然碰到這樣一群怪人,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神還是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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