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殺你,我就必須得殺你嗎?還有,你說你身份?正好提醒到我了,我還不知道你這個傢伙叫什麼名字呢?至於你說的其他人?哼哼!只要他們敢來!我就絕對管埋!」柳天命不屑的勾勒了一下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對方,淡淡的說道。
「呃……」風衣男子一愣,然後吃驚的問道:「你不打算殺我?!」
「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你這個愚蠢的人呢?我不殺你你居然還這樣驚訝?難道你很想死嗎?想死的話離開這個公園隨便找一輛開在馬路上的大貨車跳過去,不出意外的話絕對在一個小時內讓你死翹翹,你敢去嘗試一下吧?」柳天命感到好笑的看著對方搖了搖頭,說道。
一想到被大貨車給撞的鮮血橫流,五臟六腑腦漿都流了出來的那個噁心畫面,風衣男子立即就搖了搖頭:「算了,這樣的死法太過於噁心了!」
風衣男子不是突然怕死了,自從加入了這個殺手組織後他就有了隨時都會死亡的覺悟,而是不想自己死得這麼的難看罷了。
畢竟自己是一個殺手,一個王牌殺手!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一點!也要體面一點才行!
說罷,風衣男子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被柳天命一巴掌給抽中的左臉頰,然後吃疼的吸了一口涼氣,隨即皺了皺眉頭,轉過身揮了揮手:「既然你不打算殺我的話,那就算了,再見了!」
「噢!不對!」風衣男子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側過身子神色有色哀愁的看向了柳天命,突然翹著嘴角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是不再見了!」
看著風衣男子嘴角翹起流露出的那一絲苦笑,柳天命感覺自己心中的某個柔軟的地方被對方的這句話給觸動了一下嗎,突然喝道:「等一下!」
「嗯?」風衣男子神情一凝,然後問道:「怎麼?你打算殺我了嗎?後悔了啊?呵呵!無所謂了,來吧!動手吧!」
說著,風衣男子再次轉過了身子,主動朝著柳天命的方向走了過去。
柳天命立即伸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語氣稍冷的喝道:「停!我可沒有說打算殺你了!我是一個良好市民,可從來不會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的!」
風衣男子表示無語的努了努嘴角,面無表情的盯著對方沒有吭聲,等待著對方真正想說的話。
柳天命見對方沒有太大的反應,無趣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好吧!我喊住你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句話!」
風衣男子動容了?好奇的睜大了一下眼睛盯了柳天命兩秒鐘,隨即問道:「什麼話?!」
「自己的命是由自己來掌控的!輕易就將性命交與他人受傷掌控的你,還不夠強!」柳天命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然後目光冰冷的瞥了對方一眼,淡淡的說道。
「還不夠強!」
這四個字從柳天命的口中說出傳入了風衣男子的耳中後,頓時就彷彿在他的腦海中丟入了一個重磅炸彈一樣!
「轟!——」的一聲巨響徹底將風衣男子給震得幡然醒悟了!
「對!我還不夠強!正是因為我太懦弱了我才會敗在你的手中,正是因為我太自傲了才會輸得如此的慘烈!原來我一直都在逃避我自己,一直都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感覺就好像行屍走肉一樣!」風衣男子的雙眼突然瞪得老大,死死的盯著柳天命,雙拳緊握著很是激動的大聲喝道。
『殺手』這份職業是一份高風險高收入的職業,是一份非常枯燥的職業,是一份逐漸將自己的靈魂給出賣的職業!
久而久之,他們就將自己的靈魂給丟棄了,將自己變得如同一個行屍走肉一樣活在這個世界!
風衣男子知道這次刺殺柳天命的任務失敗後回到組織所接受的懲罰肯定與死亡差不多,因此才會突然這麼頹廢的讓柳天命瞭解自己的性命。
然而柳天命一句簡單得不能在簡單的話卻直接刺入了他的內心,喚醒了他體內最深處最隱秘的那一份渴望!
要活著!活得像個人樣!
「看來你還是有些覺悟的嘛!」柳天命扁了扁嘴巴,神情又恢復得有些輕浮的樣子,說道。
風衣男子感激的看了柳天命一眼,然後對著他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謝謝!」
「沒什麼好謝的!再說了,你剛才陪我打了一架,讓我的心情好了許多,就這麼抵消了吧!」柳天命擺了擺手,嘿嘿笑道。
風衣男子點了點頭,他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內心真實感情的人,所以一些話他只能夠藏在心中,能夠說出『謝謝』這兩個字幾乎算是他的極限了。
然而他點頭不是代表著就真的同意柳天命的話抵過這一份不殺之恩和開導之恩,而是尋思著以後再找機會償還。
現在,他不再適合呆在這個公園裡面與柳天命閒聊了。點過頭之後便將自己的姓名還有在殺手組織裡的稱號告訴了柳天命,並且再次表示感激的鞠了一個躬後就很是麻利的轉過身離開了。
不出一分鐘的時間就徹底消失在了柳天命的視線當中。
「原來這個傢伙就是『零』啊?真是個有趣的傢伙呢!噢!不對,他的年紀好像比我還大呢!有趣的大叔?呵呵!」
柳天命看著風衣男子消失的方向呆了五秒後,笑了笑,隨即也轉過身離開公園,朝著藍丫頭家的方向走去了。
與這個叫『零』的殺手打了一架,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如果再不抓緊的話就沒什麼時間可以休息得了。而且還要祈禱藍丫頭那個傢伙不會因為店舖的事情跟自己糾纏。
沒過十分鐘,柳天命就來到了甄率家附近。
正了正神情正準備前去敲門的時候,突然在柳天命右邊不遠處傳出了一道熟悉的喊聲:「柳天命?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
「漂流」在某國外海城附近海域中的一艘豪華遊艇中。
「中!」
「中啊!」
「中中中!」
「哎呀!又沒中!」
「哈哈哈哈哈!∼∼∼」
七八個人正圍著一個賭博機激動的叫喚著,其中要屬光著膀子,在背部紋有一個奇怪八角陣圖的男子叫得最為賣力!
因為這個男子在其中投下籌碼是最多,可惜結果還是沒有押中。這已經是他自從上了這艘遊艇一個星期以來連續八次沒有押中了。
「怎麼了?八哥,該不會連輸八場就不高興了吧?要知道你可是八哥誒!也許第九場的時候你就立即扳回來了呢?」一個光頭青年見到這個背部紋有奇怪八角陣圖的男子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於是立即擠著笑臉奉承勸道。
八哥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個光頭小弟,然後沒好氣的喝道:「草!你也知道勞資這幾天的運氣不好了,再他娘的這麼下去,我估計要氣得吐血了,不玩了不玩了!」
八哥並不是在乎輸的這幾個錢,而是這接連輸了下來讓他的心態有些不好了。
光頭青年見八哥的情緒並不高漲,於是也就不再繼續勸了,否則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
雖然八哥平時對待小弟很和善,但是若真的將他給惹得不爽了的話,他的手段可是非常之殘忍的,輕則也許只是丟到海裡去餵鯊魚,重則嘛就是砍斷雙手雙腳再丟到海裡去餵鯊魚。
八哥坐在甲板上塞著太陽,這時一個身穿花襯衫戴著蛤蟆太陽眼鏡留著很粗獷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走到了他的身邊,將手中端著的一杯紅酒遞了過去。
「謝了,老闆!」八哥瞥了一眼來者後,神情立即變得有些恭敬,隨即快速的接過了遞過來的紅酒微微的抿了一小口,特意流露出衣服很享受的表情給對方看。
這個中年男子是這艘遊艇的主人,也是八哥的老闆,見到八哥特意裝出來的享受模樣,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這紅酒得大口喝才有感覺,不要把自己搞得跟那些上流社會的裝逼狗一樣!」
八哥愣了一下,然後連忙點頭稱是,同時緊張得額頭有滴汗冒了出來。
「喏!拿去擦擦你額頭上的汗吧!跟我講話有必要這麼害怕緊張嗎?我又不會吃了你,也不是基友!」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八哥緊張的模樣,哭笑不得的將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八哥誠惶誠恐的接過了紙巾,但是沒有去擦額頭的汗水,而是更加緊張的解釋道:「這個……是……曬太陽曬的,不是……不是緊張的緣故。」
「這傢伙,都結巴成這樣了還說不緊張!」中年男子看著八哥結結巴巴的模樣,感到好笑的搖了搖頭,心中說道。
「對了!陳八你什麼時候去會會那個小子啊?」中年男子坐到了八哥的身邊,然後突然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他問道。
陳八再次一愣,緊接著反應了過來,身子猛地坐得僵直,如坐針砭一樣:「這個……我已經派零那個傢伙去了,可惜那個傢伙好像失敗了!」
「失敗了?」中年男子的語氣剎那提高了許多,看向陳八的眼神變得有些不悅了起來:「你是不是該跟我好好的解釋解釋一下?什麼時候的事?」
「就……就在剛才!」陳八打了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有些緊張的說道:「就在剛才我收到了消息說零的任務失敗了,但他卻沒有回組織接受懲罰而是跑掉了,我……我正準備找個時機跟老闆您……您說的。」
「啪!——」
中年男子還算比較有禮貌的,至少等到自己的屬下將話講完了才甩出了憤怒的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傳進了這艘遊艇中每個人的耳中,讓本來還玩的不亦樂乎的他們立即變得緊張擔心了起來。
他們剛才可是看到老闆到甲板上去了的,此刻完全可以推斷得出是誰挨了這一巴掌!
畢竟甲板上就八哥那個可憐的傢伙!
他們擔心就擔心在平時不會輕易動火的老闆這一次為什麼會突然給了八哥狠狠的一巴掌呢?老闆會不會一氣之下將自己一干人等給踹下遊艇啊?
這裡離岸邊可是有幾千米的呀!如果用游的,肯定得虛脫了,而且還不能夠保證在游的過程中不會出現鯊魚。
「老闆怎麼了?怎麼突然……」一個披著烏黑亮麗秀長頭髮的女子聽到這響亮的巴掌聲後立即向邊上的同伴詢問道。
「閉嘴,敢議論老闆,你不想活了?!」只是這話還沒有將出口,之前那個勸八哥繼續下注賭博的光頭青年便迅速的湊到了她的身邊打斷了她。
「是是是!」長髮女子立即閉上了嘴巴,眼神緊張的瞄了瞄甲板的方向,見老闆和八哥似乎沒有往這邊看,這才鬆了一口氣,後怕的拍了拍挺拔的胸脯。
這一下意識的舉動立即將周圍幾個牲口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靠,你們這群色狼的眼睛往哪裡看呢?!信不信老娘立即將你們的眼珠子給挖了下來?!」
「當然是看你的那兩個菠蘿啊!」
「什麼菠蘿,分明就是西瓜好嗎?!」
「呵呵呵,對對對,就是西瓜!」
「哎呀!你們這群色亮,姑奶奶我跟你們沒玩!」
「…………」
因為長髮女子一個小小的舉動立即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部轉移了過去,當然啦,很多人都是刻意不去想老闆和八哥的事情。
「老闆,這件事情是我沒有做得好,下一次我絕對將那個小子的首級去過來見你!」陳八被扇了一巴掌並沒有表現得多憤怒,但也沒有多軟弱,仍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卑不亢的說道。
中年男子見八哥的態度還算恭敬,而且想到他還是自己親手提拔起來的,太損讓的面子也不太好,於是也就懶得跟他去計較了,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好吧,再給你一次機會好了!這一次你要是沒有將那個小子活捉過來見我的話,你就永遠不要來見了我!」
中年男子口中的「永遠不見」當然不是指的讓對方浪跡天涯,而是讓對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聽著老闆的這番話,陳八的身子微微的抖了抖,然後重重的點著頭沉聲應道:「好!我以我的性命向老闆您保證絕對將那個小子給活捉過來!」
「嗯」中年男子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從甲板上站起身看了一眼火紅的太陽,隨即說道:「這裡熱,還是進去吧!」
陳八知道老闆的意思是讓自己去平復一下那些小弟們的心情,於是立即點頭答應道:「好……好的!」
中年男子沒有再吭聲,轉過身就走下甲板了。
遊艇裡的那群男女們見到老闆從甲板上走下來後,頓時每個人都將身子給站得筆挺的,神情中閃過難以遮掩的緊張擔心,齊聲向中年男子問了一聲好。
中年男子只是很隨意的瞥了他們一眼,敷衍式的點了點頭就走下遊艇的內倉了。
這時他們的八哥也紅腫著臉走了下來,那群男女們頓時就沒有之前那般緊張擔心了,但同樣不敢亂說什麼話,只是用詢問的眼神盯著陳八,希望他能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看著這些傢伙**裸的眼神,陳八感覺自己幾乎快要被他們該吃掉了一樣,不由得苦笑著撇了撇嘴角:「沒什麼事情,都該幹嘛幹嘛去吧!」
很顯然,陳八的話根本就無法將這群好奇的孩紙給哄開,反倒是讓他們露出了更加疑惑**裸的眼神了。
越是想要將我們給哄開就越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眾人的念頭皆是如此。
……………………
第二宇宙,不知名星域,天武大陸。
上官清婉回到天下堡解決掉那個傻帽楊過後,花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總算弄清楚了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後這些年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這麼說的話,天下堡這些年來,其實一直在倒退咯?」上官清婉對著大長老問道。
天下堡的大長老單名一個「丘」,聽到祖師的疑問後,表情立即正了正,恭敬的回答道:「沒錯,這些年來,表面上天下堡看起來似乎還很壯大,但實際上卻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此話何解?」上官清婉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詢問道。
「因為『昆洛』的崛起!」大長老『丘』一提起這兩個字,就恨得牙癢癢。
「噢?說起來,我倒是認得這個『昆洛』!」上官清婉有些吃驚,微笑著說道。
「祖師您認識昆洛?那個三清之境巔峰期的強者?」大長老『丘』的臉皮一跳,非常驚訝的看著上官清婉,問道。
上官清婉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但還是對著大長老『丘』點了點頭。
「太好了!」大長老『丘』欣喜若狂的喊了出來。
「咳咳!」邊上的火長老,立刻咳嗽了兩聲,提醒了一下大長老別因為太高興而失去了禮儀。
大長老『丘』見狀,嚇得臉色一變,急忙說道:「晚輩一時高興,有失禮儀,請祖師責罰!」
「呵呵,沒事!」上官清婉很是諒解的笑道。
「呼!∼∼∼∼∼」
大長老『丘』聽到這句話後,立即鬆了一口氣,隨後眼神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祖師現在的境界是否也達到了·····」
後面那幾個字,他不敢說出來,但意思卻顯得非常明顯了。
「你是想問本座是否也達到了三清之境了吧?」上官清婉在聽到大長老開口問出的第一個字,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笑著說道。
大長老『丘』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應道:「正是如此。」
「既然你想知道,那本座便告知你吧,本座早已在一甲子前就突破到了不死不滅的輪迴之境了!」上官清婉一臉寒霜的說道。
「什……什麼?!」大長老『丘』和其他人,都驚訝得下顎合不攏了。
上官清婉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對於他們的驚訝,自己非常能夠理解,畢竟以前的自己剛見到比輪迴強者還要厲害的真神時,當時自己的表情也比這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好在大長老他們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只過了幾分鐘,他們的情緒便平靜了下來。
至少是表面已經平靜了。
「如今祖師您回來了,那咱們天下堡也可以恢復昔日的雄霸光彩了!祖師威武!」大長老『丘』,立即俯首稱道。
「祖師威武!」
其他幾人見狀,也俯首應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