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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三章 上門借債的人來了(中) 文 / 瀟湘萍萍

    劉三刀想啊,終於來了個機會啊,你家那個侄女不是挺有錢的嗎,你找她要不就行了,要是不肯的話,到時候你還不是有的是手段。司徒穎一想也是,頓時他的腰桿子便直了,於是乎他便直衝沖的跑到這裡來要錢了。

    「叔,你腦子沒病吧,你家不是有錢嗎?還到這裡來哭窮,你以為俺這時百捐助款呢,什麼人都可以從這裡拿錢出去啊,俺自己都窮得很,要不是因為心裡過意不去,俺早就去你家借錢了。當初,俺想著將屋子翻修一下,誰曾想到花那麼多錢,弄得現在過得緊巴巴的。」木蓮臉蛋苦巴巴的,看了看屋子那邊堆著的材料,一臉的慘痛。

    司徒穎好久沒有到這裡來了,自然是對這裡的情況不太清楚,他看到木蓮家裡這個樣子,心裡頓時遲疑了,三刀那個傢伙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就她個小丫頭兒兜裡真的會有錢。

    「蓮丫頭啊,你得想想俺們對你怎麼樣啊,要真是沒錢了的話,那就將這屋子買了吧,你可不知道那些人啊,如果叔不給錢的話,可能就會殺進家裡來。你也不想自己的家裡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吧,聽叔的,將屋子買了吧!」

    木蓮深吸了一口氣,真想說一聲你老是被豬踢了呢,還是今天早上吃了豬屎了啊,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讓人想笑的話兒呢,你開玩笑呢!

    「叔,那你是自己的事兒,關俺屁事兒啊,嬸嬸不是有錢嗎,你付出找她要啊,你怎麼找我要了,俺忙著呢沒時間跟你閒扯,趕緊該幹啥就幹啥去吧!」木蓮像趕蒼蠅一樣,讓他趕緊離開自己的視線,要不然的話她真的想吐,沒見過這麼腦殘的人,而且腦殘話還說得這麼光明正大的。

    司徒穎涎著個臉坐在凳子上,也不願意走,就一個勁的盯著她,語氣可憐兮兮:「木蓮啊,你看在俺是你叔的份上,這個幫你可一定得幫啊!」司徒穎這話說得,好像他以前對自己多好似的,這可真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類型了,他也不想想當初是怎麼對自己一家的,現在倒還有臉在這裡說這樣搞亂兒,果然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天麻、元參,將這個人給我轟出去。」木蓮也不想再跟這個人多說了,總之是絕對不會借錢給他的,除非自己也腦殘了。

    在後面做事的兄弟,聽到木蓮一聲吼,立馬衝了出來臉色興奮的將司徒穎扔出了院子。「哎喲,你個死丫頭,好好跟你說還不領情,好,你等著,等著。」司徒穎摸著摔疼了的屁股,一個勁的指著木蓮放狠話兒,他倒是忘記了她家裡還有兩個守門神了。

    「看你這德性,居然還養兩個男人在屋裡,真是不知廉恥,想當初二哥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女兒呀,真是老天沒眼啊,有錢養男人,居然沒錢借給自己的叔,這是什麼道理啊!」

    司徒穎就在外面像個潑婦一樣撒起了潑來,木蓮拿起堂下的掃帚,衝出了院子便往他身上招呼了,怎麼了,她現在就是有錢了,硬氣了,怎的,打他也不怕了,今天真要揍死這個人不要臉的。

    「你還有臉說俺爹,你個豬油蒙心的人,你心是黑的嗎?不記得當初是怎麼對待俺們了嗎?現在有事就想起俺了,你以為俺是傻子不成,趕緊給俺滾,要是再在這裡胡說,俺就報官讓人把你抓起來。」

    木蓮手上掃帚生風,將司徒穎打得不能近身,沒辦法,司徒穎現在就算再有賊膽,想著從頭計議,這裡行不通的話總有妙計能夠行得通,等一下回去的時候跟三刀商量一下,看看還有什麼辦法。

    天麻和元參看著他迅速溜走的背景,皺著眉頭對木蓮問道:「這傢伙是誰啊,剛才你幹嘛只叫丟出去,這樣的人就該丟出去的。」元參很是憤憤不平的事在那裡說。

    天麻握著拳頭,嘁吱嘁吱響,可想而知這一拳要是往司徒穎身上招呼的話,那他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行了,我還不想出人命,你們兩個小子,也不知道下手有沒有輕重,要是他以後再來這裡的話,你們就像今天一樣,要不丟他出去,要不然就用掃帚打他出去,反正不用給他臉就成了。」

    天麻和元參聽到木蓮的話,臉上立馬興奮了,以後多了一件趣事兒,也算是沒有那麼無聊了。

    司徒穎被木蓮趕回了家,心裡正惱怒著,就碰到了同樣愁眉苦臉的劉三刀,當然兩個人怎麼會這麼碰巧呢,劉三刀從他進去木蓮家,就一直在那裡蹲著,以來個偶運,這架勢就跟要追個女友似的。

    「穎子,糟糕了,那殺千刀的又來催化了,說是又翻了三倍啊,這可怎麼辦啊!」劉三刀臉色焦急的跟真的一樣,一個勁兒的搓著手,在那裡走來走去。

    司徒穎一聽到這話兒,立馬煞白了臉,他只借了十兩銀子,現在翻了三倍,那不是要三十兩,娘喂,他從哪裡弄這麼多銀子出來,這次可真提大條了。

    「三刀,你不是說跟王哥很熟嗎?怎麼他不肯給你面子嗎?啊,你能不能別走來走去,說句話兒啊!」

    劉三刀苦著臉,滿臉愧疚的看著他,嘴巴張張合合才吐出一句話:「俺也不知道啊,他簽欠條的時候,還說是兄弟,可這一要還債的時候,他又翻臉不認人了啊,兄弟,對不住啊,俺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呀!」劉三刀那表情是實打實的誠意啊,那簡直是天地有鑒,日月為證啊!

    「怎麼這樣,那現在該怎麼辦啊,這麼多銀子,就算是把俺買了,俺也湊不到這麼多的銀子呀!」司徒穎話裡雖是彷徨,但是心裡還是存著一分慶幸的。

    他想著那些人應該沒有這麼囂張的,自己先躲個幾天,到時候將錢湊齊了再給他們也是一樣的,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借高利貸的人靠的是什麼,就是利滾利啊,也就是說你拖得越久就越好,所以司徒穎這人還是沒有接觸到社會的黑暗性啊,有的人為了要還高利貸,買兒買女的多的是。

    像他這種想法,別說湊錢了,到最後可能連命都會搭進去,而始作俑者劉三刀,也是一豬腦袋,他也不想想那個欠條上面,作保的可是他的名字。

    他就這麼傻呼呼的被王哥給忽悠了,並且現在還在內心裡高興,想著終於給了司徒穎一刀,果然這個方法很有效啊,不愧是自己的兄弟王哥啊!

    「要不,先讓你媳婦兒弄出來一點兒,到時候剩的就慢慢還,那銀子總有一天就能還清的。」劉三刀晝量壓抑住心聽狂喜,臉上硬是擠出了一個扭曲的表情。

    司徒穎垂著腦袋不斷的歎氣,他現在還沒想著要回家要錢了,本來歡聲就垮掉了,家裡的老少正為這事整天哀聲歎氣,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要不然這樣吧,你先跟那個王哥說說,讓他先寬限個幾天,等俺湊齊了錢馬上就還給他。」

    司徒穎那臉上像是吃了黃蓮,有苦只能往自己肚子裡吞,誰讓自己手賤居然去賭博,這下子真是錢沒賺到,倒是倒貼了不少。

    劉三刀聽他這話兒,倒是挺爽快的答應了,反正目的達到了,就算再幫他點忙也無所謂了:「行,俺這就去跟王哥說說,你也別為這事兒上火兒,好好跟你媳婦兒說說,她肯定能夠晾解的。」

    劉三刀覺得他這話說得特有水平啊,沒錯兒,你媳婦兒肯定會原諒你的,到時候讓你跪挫衣板。

    司徒穎徹底感動了,還是兄弟好啊,有兄弟在身邊,抵得過那些個沒良心的親戚呀!「兄弟,這次真的是靠你了。」劉三刀一拍胸脯,大步一跨,來了個回眸一笑,眼裡滿是肯定,交給俺吧!

    司徒穎一回到家,便看到自家的二媳婦兒麗寡婦坐在炕邊上,表情十分的嚴肅,司徒穎一驚,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發現自己的事情了,不能啊,這件事除了自己就只有劉三刀知道,而三刀是自己的兄弟,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的。

    「相公,到這裡來坐下,俺有事跟你說。」麗寡婦一臉嚴肅的說了一聲。

    司徒穎自從娶了麗寡婦,也算是收了那顆想要拈花惹事草的心,雖然做不成賢夫,但是有些惡習還是被她給扳過來了。

    現在這家庭挺和睦,當然表面看起來,最不想和睦的大概就是司徒氏了,以前這家她還沒來的時候,三天兩頭吵嘴那是常事兒,現在她來了,這家就和氣了,這不是更加突顯了自己的無能,彰顯了麗寡婦的能力麼。

    「有啥事兒呢,這麼嚴肅,瞧瞧你把漂亮的臉板成這樣了,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沒皺紋也得有皺紋了,要真有了皺紋的話,俺這心可得有多擔心啊!」司徒穎坐在她旁邊,環住了他的肩膀,甜言蜜語不要錢的往嘴裡蹦了出來。

    隔一簾子的司徒氏,聽到她的話覺得牙齒酸得不行,現在這三夫妻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平時都是麗寡婦在前面,而司徒氏在後面,現在司徒氏這方式,完全就像是古代垂簾聽政一樣兒。

    「話倒是說得好聽,那你說說這事兒,俺可聽人說了,你這幾天老跟那個殺豬的混在一志,俺不是說了很多次嗎,那個根本就不是啥好人,你倒好還巴巴的跑上去,要交朋友也要找個有學識的啊,你上趕著找個殺豬的多丟份啊!」麗寡婦一根纖纖手指,往他額頭上指去,那語氣的親暱讓垂簾的司徒氏,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現在司徒氏根本就不進她的房間了,以前他是只有一塊肉可挑,現在有兩塊肉了,一塊是新鮮的一塊是餿掉的,傻子也會挑新鮮的。

    「娘子,俺跟三刀可是從小玩到大的,俺不能因為他是個殺豬的,就輕看了他啊,而且,俺不是一點本事都沒有。」司徒穎語氣低落了,神情頹廢了。

    麗寡婦一看到想到這層,立馬哄道:「唉呀,你哪會沒有本事啊,你不是娶了俺嗎,這不就是你的本事嗎?」

    司徒穎一聽到她的話,立馬就笑了起來。「娘子,這話說得對啊,那娘子你可不可以幫為夫一個小忙,只要你幫了這個忙,為夫以後什麼都聽你的,絕對沒有二話兒。」

    麗寡婦一聽到他這個條件,心裡立馬蠢蠢欲動了,女人最想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一個能與自己站在一線的丈夫。

    司徒氏一聽他這個條件,立馬撩了簾子出來,橫眉豎眼的道:「啥事要幫忙,俺也要聽。」

    麗寡婦一看到她這架勢,原本高興的眼睛立馬變得陰鬱了,這還真是到哪都有她,瞎折騰啥啊!司徒穎將司徒氏無視掉,直接拉著麗寡婦的手,深情款款的問:「你願意幫為夫的忙嗎?」

    麗寡婦點頭的同時,還不望著向司徒氏挑釁一下,現在可是不是新婚的時候,現在她可不會將司徒氏所謂的正妻看在眼裡。

    「俺借了人家的錢了,最近那人追著要俺還錢,俺手頭不是緊嗎?所以,想找娘子借點錢。」司徒穎這話說得挺艱難,但是麗寡婦一聽到他是想要借錢,立馬鬆了一口氣,幸虧只是借錢,看他這麼吞吞吐吐的,還以為他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兒了呢!

    「你想借多少錢啊!」麗寡婦一副富婆的樣子,立馬接到了司徒氏的飛刀,沒有錢是司徒氏心裡的痛啊,要不是她有錢的話,自家那公公婆婆也不會這麼樂意讓她進家。

    司徒穎臉上一喜,覺得這事挺有門,就算是三十兩的話,自家媳婦兒也拿得出:「俺借了人家三十兩……」

    司徒穎這三十兩一出口,後面的話兒還沒有說完,便被麗寡婦和司徒氏給打斷了。「什麼,三十兩?」兩個女人驚恐的語氣與異口同聲,倒是讓司徒穎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幹啥了,咋借了這麼多,唉喲,你以為這三十兩跟石頭一樣,一撿就有啊,這要咋辦啊!」麗寡婦慌了,這怎麼會借這麼多呢。

    司徒穎一看她著急的樣子,立馬按著她坐下,臉皮發紅的解釋道:「俺就是借了十兩銀子賭了一下,沒想到這才幾天就變成了三十兩了。」

    麗寡婦就算是豬也明白了,這是借了高利貸啊,她頭一暈差點就栽倒在地上,司徒穎急忙扶住了他,一個勁兒的給她順氣。

    「這下子真完了,你可知道那些人是做什麼的,如果咱們還不起錢的話,他們會殺上門來的,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就是等著你這樣的傻瓜上門啊。咱們家算真的是到頭了,要是拿不出三十兩銀子的話,到時候他們肯定會逼著咱們買兒買女呀!」

    司徒氏原本還一臉無所謂了,但一聽到麗寡婦說買兒買女,立馬乾嚎了一聲,直往司徒穎身上撲,一雙拳頭打得他抱頭亂竄。

    麗寡婦呆呆的坐在炕上,這事兒可真是到了列胡同了,她手裡是有些錢,但是根本不夠還三十兩啊,就算湊齊了三十兩,到時候家裡肯定會窮得啷噹響。

    「別打了,麗娘,俺也不是故意的。」司徒穎感覺到挺委屈的,他將來龍去脈跟她們說了一遍後,麗寡婦立馬操起了刀就要找劉三刀拚命。

    司徒穎原本腦子還沒活絡過來,但一聽到麗寡婦一通解釋,才知道自己是被人設了套往裡鑽了,司徒穎這邊拉住了麗寡婦,但是司徒氏卻是稟乘了她的原則,立馬上門罵人去了。司徒氏一跑到劉三刀家,門也不敲直接踹門而入,她一看到在院子裡忙活的劉氏,立馬扯著嗓子罵開了:「你個殺千刀的,你個被挖心的,你個破爛貨啊,咋就那麼狠心呢,居然做出這樣的事兒呢,臭男人,別以為躲在屋裡就可以了,你趕緊滾出來……」

    司徒氏算是重出江湖,那氣勢鎮得劉氏眼睛眨都不敢眨。

    司徒穎攜著麗寡婦趕到這裡的時候,劉氏也開始反擊了:「你個臭婆娘,搞什麼鬼,沒事兒上這裡嚷嚷啥,俺家的做啥對不起你的事了嗎?你也不想想你那德性,俺看你是被丈夫拋棄了,腦袋裡裝了草是吧,真是草包一個,俺家不歡迎你這種草包,趕緊滾。」

    司徒氏一聽怒了,這做錯事兒的,還敢這麼對自己嚷嚷,真不得了了:「孩他爹,你們還窩在那裡幹啥呢,趕緊把那些罪魁禍首給揪出來,要不然的話俺家一個人也活不了。」

    麗寡婦一聽這話不錯啊,立馬衝了過去,拉住了劉氏的頭髮,左右開弓的扇了她幾巴掌,才停了手,她語氣凶狠的問道:「你家那個殺千刀到哪裡去了,趕緊讓他滾出來。」

    劉氏看到司徒穎,原本還想神情脈脈的看一下,哪想到表情還沒做好,就被人扇了。「你們再說啥啊,俺根本就不知道,俺家三刀到現在還沒回來呢!」劉氏根本就不知情,劉三刀做的事兒,怎麼可能讓她知道呢。

    麗寡婦狐疑的與司徒氏對望了一眼,然後拖著劉氏進了屋後,一陣雞飛亂跳的詢問後,才出了屋子,司徒穎一看到他們出來了,立馬便問結果了:「咋樣,她是真的不知道。」

    麗寡婦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那個劉氏說得當然是真的,她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心裡的小心思啊,平時看到司徒穎,那一雙眼睛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往他身上沾,剛才進屋一說是跟他有關的,她立馬就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你說,劉三刀會不會跑了啊,當時俺拜託他去跟那個放高利貸的人說說,他也答應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司徒穎越想越有這個可能,麗寡婦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那個人的死活關自己啥事兒,反正啥都是他先挑起來的,就算出了什麼事兒也是活該。所以說,司徒穎那一家相當奇怪,明明最該關心的親戚,他們不理死活,比如說木蓮他們,但是現在有人害了他,他倒是替那個人擔心起來了。

    真是,只知道欺負家裡人,不會對著外人。

    「穎哥,沒有事兒吧,三刀真的做了那樣的事兒,平時你們可是最要好的,他怎麼會突然想出這樣的主意呢,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劉氏一邊說著這話,眼睛卻一直看著麗寡婦,她跟劉三刀的感情算不上好,只是因為當時他也是富足人家,至少嫁過來豬肉是不用愁了。

    所以,對於劉三刀對麗寡婦有念想這件事兒,她心裡是明明白白的,那個平時就知道殺豬的傢伙,今兒個想出了這樣的主意,肯定是被人挑撥了然後才這樣做的。

    「你看俺作啥,沒眼力勁的東西,俺可告訴你,要是劉三刀這廝回來了,你趕緊把他叫過來,要不然的話俺就砸了你家。」麗寡婦氣呼呼的拖著司徒穎回了家,這次的事兒是天大的事兒,所以一回到家麗寡婦便召集了開會。

    木蓮爺奶原本就是住在旁邊的屋子的,所以一聽說有事要說,立馬便從屋裡小跑了出來,還有平時經常到外面打混的司徒沐,經常呆在家裡不出門的司徒梅,都圍坐在炕上,個個一臉嚴肅的盯著司徒穎。

    「這事兒就是這樣了,爹娘,你們給拿個主意兒,這事該怎麼辦啊,媳婦兒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麗寡婦眼角帶淚,一臉無措的看著他們。

    木蓮奶奶看了一眼老頭子,臉色鐵青的將桌子拍得砰砰響:「這家是怎麼了,那雞場的事兒還沒有搞定呢,現在又弄出這事兒來。錢,這裡根本就沒有,麗娘那裡體已錢就算全拿出來,也沒有那麼多。」

    麗寡婦一聽木蓮奶奶將自己的體已錢都囊括了進去,心裡雖是惱怒,但也知道現在這樣也不是計較的時候,這個家最有錢的就是自己,如果自己不拿錢的話,那麼司徒穎估計只有死路一條。

    「俺就先在這裡交個底,俺家裡只有十五兩銀子,多的也沒有了。」麗寡婦交了底之後,木蓮奶奶看她更加慈祥了。

    司徒氏咬著嘴唇,聲音吶吶的回答:「俺身上沒有錢了,只有幾十文而已。」

    木蓮爺爺將旱煙抽得吧嗒響,就算把身上的錢全都拿出來,也根本湊不上數啊。「天天跟你說不要沾賭這玩意兒,你就是不聽,現在你是想逼列俺們啊,這事兒還得等劉三刀這貨回來再說。」

    木蓮爺爺這一決定,大家便各自散了。

    現在他們還能悠閒的坐在一起討論錢的事情,是在為他們根本沒把這件事當成什麼嚴重的事兒,雖然嘴上說著是要把家裡的人往死路上逼,但是畢竟他們沒有見過高利貸逼債的樣子,那些形容的模樣都只是在閒聊中聽別人說起的。

    不過,等到劉三刀回來之後,他們才真正的害怕了,劉氏照麗寡婦說了,劉三刀一回來,就過來報信,等他們跑過去之後,便看到劉三刀一身的傷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兄弟,真對不住你,俺真是沒臉見你了。」劉三刀這次是真的悔了,他去了王哥那裡,說要寬限幾日,王哥一聽二話不說便給了他一頓棍子,並且將他鎖在屋裡一天,不給吃喝。

    「你在這裡裝什麼可憐,別想著你這樣,俺們就能原諒你。俺家穎哥是善良,可俺可不是好欺的,你趕緊將錢湊出來,要不然的話俺就將扭送見官。」麗寡婦扯著他身上的被子,一張臉因為憤怒臉頰發紅得像桃花似的。

    而此時的劉三刀根本沒有心情欣賞美景,他現在腦子裡充斥著疼痛:「俺會出錢的啊,那夥人說了,俺是穎子的保人,如果他給不出錢的話,俺也要跟著一起倒霉,俺是真的知道錯了。」

    劉三刀說出了當時的來龍去脈,並且告知今天那幫人就會尋過來要債。

    司徒穎見劉三刀被打成這樣,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他可不想打成這樣,這得有多疼啊,司徒穎一回家,便去了自家爹娘的屋子裡,哭天喊地了一番不想挨打。

    木蓮奶奶是最疼這個幼子的,現在看到他哭成這樣,立馬喊著讓木蓮爺爺想辦法。

    「唯今之計,只有借錢了。」木蓮爺爺一拍大腿,便定了這個計策。

    司徒路作為長子,小弟有難他理當全力支持,但是因為平時爹娘過份寵溺司徒穎,將他這個大哥晾在了一邊,本來什麼便宜都沒有佔到,現在還要幫他收拾爛攤子,司徒路性子老實是想要幫的,但是他媳婦兒林如卻不願意了。

    雖是不願意,但是卻不能表現得太過於明顯,所以司徒氏來借錢的時候,她還是給出了五百個銅板的,現在這個特殊時候,司徒氏也不敢嫌少,只能陪著笑臉說會盡快還,林如倒是一幅賢淑樣兒,說家裡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了,所以請她見諒。

    司徒氏看到她這模樣,還能說什麼,只能捧著這五百文回了家。

    而木蓮奶奶則是趕著去了她女兒那裡,不過她女兒一聽說要借錢,立馬將木蓮奶奶給趕了出來,一聲沒錢就將門給堵死了,木蓮奶奶見自己的女兒這麼不識相,立馬坐在門檻上罵了一個小時,才灰溜溜的回了家。

    一家人東借西借,還是沒有將錢借齊,司徒穎抱著腦袋坐在炕上,一臉的苦大愁深:「這下可真是要死了,要死了。」

    司徒穎這話剛落,那些追債的人便上了門。放高利貸的王哥帶領著一隊小弟,抄著傢伙來到了司徒穎家門口,逼債的第一步是要先放狠話,王哥吐掉了口中的東西,敲著手上的東西喊道:「司徒家的,俺知道你在裡面,別以為躲在裡面不出來,就萬事大吉了,你借了俺的錢趕緊交出來,要不然的話俺就放火燒了你的屋子,看你還窩不窩在裡面。」

    司徒一家就著窗戶的小口看著外面,司徒梅生性就比較膽小,一點也沒有遺傳到她母親的彪悍,一看到外面嚷的話兒,立馬輕輕的啜泣了起來,木蓮奶奶原本就煩,聽到她這一哭,一巴掌便打了下去。

    「人還沒死呢,哭啥喪呢!」司徒梅被木蓮奶奶一打,臉上的表情更加委屈了,司徒沐平常倒是還護著自己的妹妹。

    「妹,到這裡來,別呆在那裡了。」司徒沐牽著她到了另一角坐著。

    王哥見裡面還是沒有出來,使了使眼色,手下人便會意的將木桶裡的豬屎潑進了院子裡,司徒氏一聞到這臭味,差點就抑制不住的想要衝出去,但是她身子一起便被麗寡婦給壓住了。

    這第二步潑豬屎做了,裡面的人還沒有出來,王哥漸漸興奮了,沒想到還有人頂得住最後一步,他拿起小弟點的火把,牛氣哄哄的站在院子外面:「俺喊到一二三,要是再不出來,俺就點火了。」

    王哥拿著火把在外面晃來晃去,晃得司徒一家心裡直發涼。

    司徒穎這次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覺得自己不能連累了他們啊,有什麼事兒自己一個人承擔,他撥開了麗寡婦,硬著頭皮衝了出去,喊道:「別,王哥,千萬別放火,有啥事兒就對著俺來啊,俺的家人是無辜的啊!」

    王哥挖了挖耳朵,這話他可聽多了,但是最後的人都沒有想到家人了。其他在屋子裡呆著的人,見到司徒穎衝出去了,立馬了跑了出去。

    王哥看到麗寡婦眼睛一亮,隨後嘴角彎起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弧度:「哎喲,沒想到這裡還有個漂亮的小娘們,怎麼樣,別跟這個人跟了哥吧,哥保證你以後的日子吃香的喝辣的。」

    司徒氏眼睛酸溜溜的看了她一眼,漂亮的人就是有行情,她這想法要是被麗寡婦知道了,肯定會拿著刀劈她幾刀,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這事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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