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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第202章 文 / 冷優然

    晚上袁林陪著容華去了位於倫敦郊外的一所私人別墅,這幢別墅正是容華安置阿南和吳德的地方,周圍安排了許多護衛,安全係數很高,同時還配備了數名專科醫生和優秀的護士照顧他們。

    在精心調養下阿南的身體已經好轉,偶爾還能下床走動了,聽醫生說再修養半年就能恢復如初,不會對今後的生活有任何影響。吳德依然處於重度昏迷狀態,海克斯娜偶爾會來看看他,雖然只是坐著不說話,但看得出來,她已經對他上心了。

    和以前去見吳德時的心情不同,容華今晚是心頭放鬆和帶著期望的。有楚承林的保證,她相信吳德在那位叫安林的人的治療下很快就能醒來。她當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阿南和海克斯娜,見兩人露出開心的笑容,容華心裡就更高興了。

    楚承林派來英國處理那幾個入侵者的手下沒有被他召回,他下了命令讓他們就近保護容華。為了不讓祖父擔心,容華下榻的地方就是這些人臨時買下的別墅。雖然沒有必要,但她還是接受了這些人的保護,如果能讓爺爺安心,她也不介意做個聽話的乖孩子。

    袁林當然要和容華住在一起,至於岳成則連夜趕去了美國,因為袁林推掉了所有事情,所以作為助理的他只能再忙碌一點了。

    別墅在市區,所以回到住處時已是深夜。等在別墅裡的楚承林的手下加上阿大阿二一共是二十二人,這些人個個內勁深厚,實力超群,是以一敵十的好手,容華在他們的保護下,絕對可以過得安安心心。但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群人可以是厲害的保鏢,可以是好用的殺手,卻絕不可能是伺候人的合格下人。

    這些人拿起刀來都是虎虎生風的,可對著一把菜刀和一塊砧板卻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他們可以自己煮飯、做菜、燒烤甚至打掃衛生,卻沒一樣能做得順手。如果讓他們伺候容華,估計她怎麼都不會舒坦了。

    他們也有這個自知之明,特意去請了幾個保姆,只是在英國,只有貴族家庭才有終身為家族服務的僕人,其他一般的保姆都是合約僱傭形式,對主人家是沒半點忠心的,也就是說,這種人還是存在一定的危險性,用起來總不會太順手。

    袁林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他支付了不少補償金後就將這些保姆解雇掉,然後叫了幾個女僕來別墅伺候他們。這些女僕都是袁林留在英國他的別墅裡負責日常為生的,雖然不是終身制,但忠心卻是有的。

    容華倒是不在意這些,隨了袁林去辦。她先上樓去洗澡,因為泡在熱水裡太舒服就泡得久了點,等出了浴室門後發現袁林已經坐在了對面牆角的沙發上。

    房間很暗,只有門邊那一盞小燈亮著,淡色的燈光順著雪白的牆壁打在暗紅色的地板上,光芒的末端鋪著一層柔軟的白色地毯,地毯的對面就是牆角,袁林就坐在那裡的沙發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一個方形盒子,是深藍色的絨布面。

    他把玩著盒子,低垂的眼皮掩飾了眼中所有的情緒,他抿著嘴,一種濃烈的憂鬱氣息瀰漫在他的週身。當浴室門打開時,他本能地抬起了頭,那來不及收回眼底的憂傷刺痛了容華的眼睛。這時的他一點也不像那個不可一世的袁家三少,他脆弱得好像一個孩子,一個找不到心愛的玩具的孩子。

    「有事嗎?」容華按捺下心中的悶痛,一邊說,一邊按著頭髮上的毛巾坐在了床上,打開了床頭的燈。

    「沒事就不能找你?還有,那洗澡水是你自己燒開的?我從來不知道你洗澡需要兩個小時,如果不是時不時傳出的你那可笑的唱歌聲,我還以為你在裡面被悶暈了呢!」袁林將手中的盒子放進了西裝褲的褲袋裡,然後冷眼一瞪,越說越覺得他有道理。

    容華也跟著瞪了瞪眼睛,暗暗撇了撇嘴,什麼憂鬱的氣息,屁!剛才我怎麼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想法!這小子要是會憂鬱,那跟二哥成天傻笑一樣是天方夜譚!

    「凶什麼?又不是我讓你等我的!」容華聽他嫌棄自己洗澡時間太長,不禁皺著鼻子哼了哼,然後身子往後一放,任由自己摔進了柔軟的大床裡。

    卻不想,這床太軟,她一往後仰倒,又太過用力,直接陷了進去。她驚叫一聲,想爬起來卻找不到受力點,扭在床墊裡掙扎了半天。

    袁林本還有些氣悶,見她這般狼狽,不禁愉悅地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還不把我拉起來,這床怎麼軟成這樣?」容華撅起小嘴瞪著上方笑得一臉欠扁的小男人,凶神惡煞地伸出了右手,要他扶她起來。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袁林雖是這樣說,卻已一邊伸出手去拉她了,眼神中的寵溺味道是他自己都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的自然流露。他右手拉住她在半空中亂抓的小手,左手穿過了她的脖子後面,剛準備把人這樣半抱著拉起來,卻被身下的小壞蛋給一施力,一時沒注意被她拉了下去,砸在了她的身上。

    容華只是想作弄一下袁林,乘機把他也拉到床上去,可哪裡想到這傢伙竟然想用這個姿勢把她抱起來,一時間根本沒法逃離,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這傢伙直愣愣地砸在了她身上。

    「啊!痛!痛痛……」容華只覺得身上一重,然後鼻子撞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痛得發酸,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淚眼朦朧地看清了這堅硬的東西,原來竟是他的胸膛。

    袁林本還因為能撲倒容華而高興,卻不想傳來了身下人的痛呼,心一揪,慌忙撐開了自己的身體。不過這床實在太軟,根本不是席夢思,他這一撐也只是把自己撐離了她的身體,卻沒能起身。

    好容易爬起來,他忙把捂著鼻子喊痛的女孩抱起來摟到懷裡頭,抓住她放在鼻子的小手想把它移開。可容華正疼得厲害,全身都哆嗦呢,搖著肩膀就是不給他碰。袁林見了沒辦法,只得軟下了聲音,低頭靠近她擱在自己頸窩裡的小腦袋,哄著:「楚楚乖,把手拿開讓我看看。」

    袁林很少有這樣溫柔似水的時候,他平時雖也寵著自己,可一般都是種略帶無奈的縱容,這時容華乍一聽他這般柔和的嗓音,竟然覺得恍惚得不真實起來。她一愣,袁林就乘機拿開了她的小手。

    還好,只是有些發紅,沒有傷到裡面。袁林檢查了一番,然後鬆了口氣。等他放鬆下來,卻見容華微張著小嘴盯著自己瞧。

    「怎麼了?還疼?過一會兒就好了,沒傷到裡面的。要不我給你揉揉?」袁林以為她還難受,忙心疼地又湊近了一點,伸手想去揉揉她的鼻子。

    容華眼看著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臉低下來,淡金色的頭髮就快要落在她臉頰上的時候,心口一跳,她慌忙推開了袁林的胸膛。

    袁林冷不丁被推了一把,差點沒被推到地上去,他穩住身體,皺眉道:「你幹什麼?」他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向來唯我獨尊,驕傲自負,這會兒被容華這樣毫不留情地一推,心頭冒火,音量就提高了一些。

    「我……我……」容華摸了摸心臟,剛才那種猛地一跳的感覺已經沒了,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反正就是覺得怪怪的。見袁林不高興,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襟,然後戳了戳他的胸膛,故意用輕快加埋怨的語調,掩飾了內心的奇怪,說:「都是你不好,沒事胸膛這麼硬幹嘛,我的鼻子好痛啊!」

    被這麼一埋怨,袁林的態度果然軟了下來,也不疑有他,頓時陰轉晴,笑著拉過了容華的雙肩,抬手用拇指輕輕地揉著她圓潤小巧的瓊鼻,應道:「好好,是我不好,我給你揉揉。」

    摟著她的男人說著話,輕輕柔柔的嗓音,鼻息混合著清淡的味道噴灑在她的臉頰上,伴隨著溫和的語調,入侵了她的心底。袁林這時候正是從少年變成一個男人的時期,少年的稚氣慢慢被他的成熟所覆蓋。在這種上下相承的時候,這樣一個傲慢的、極其自我的男人卻用這樣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聲音安慰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

    容華暗暗吸口氣,強行壓下了心頭的異樣,悄悄用手指擰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想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別一時間被這臭小子給迷惑了。可是她哪裡擰過自己的大腿啊,這一手下去沒輕沒重的,疼得她差點忍不住呲牙咧嘴。

    雖然及時忍住了這行徑,可面部還是扭曲了一把。袁林是誰,當然不可能沒看出來。

    「怎麼了?臉僵成這樣?」袁林問。

    「沒、沒什麼。」容華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總覺得心裡頭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奔湧出來,太可怕了,她覺得自己接受不了這樣的後果。

    她也不深想,只是輕輕推開了袁林,說:「就是鼻子還有點痛。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想休息了,你也回房睡覺吧。」

    袁林當然不相信這個說辭,只是容華避而不談他也沒法,只能皺了皺眉,然後說:「我來,是有事情跟你說。」

    「可你剛才不是說沒事嗎?」容華撇撇嘴,問。

    袁林瞪了她一眼,道:「我說的是『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嗎?』,但這不代表我來就的確是沒事!蠢貨!」

    「你幹嘛罵我?」容華撅嘴,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伸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

    「嘶——你幹什麼?」袁林疼得差點跳起來,要不是那該死的根深蒂固的貴族禮儀,他一定會這麼做!他磨著牙,瞪著笑得賊奸詐的女孩問。

    「啊?我就是試一試是不是真的這麼疼。」容華捏著下巴點點頭,說:「現在知道了,原來這擰一下果真這麼疼。」不是她忍不住痛,而是大家都覺得很痛。

    袁林一聽,眉毛就抖了抖,他恨恨地伸出手將女孩的頭髮柔軟,說:「好了,別發神經了,和你說正事。」

    「哦。」容華點點頭,卻是不敢再隨意地往床裡趟,她拉開被子小心地挪進了床裡,動了動小屁屁,覺得這床雖然太軟不好起身,可躺著真的很舒服啊。

    「你二十一歲了。」袁林拿過毛巾,做到了容華身邊給她擦頭髮,她的頭髮還有點濕。

    「嗯,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二了。」容華不想袁林給她擦頭髮,可袁林的動作很強硬,只能默認了這個行為。

    二十二歲,這是華夏國女性結婚的法定年齡。袁林知道,這個時間一到,大哥一定會迫不及待地拉楚楚去辦結婚證,而那個家族排位賽一過,楚楚就要和二哥在島上成親。

    一想到這,袁林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耗下去了。如果容華和這兩人結了婚,以她對婚姻的忠誠度,絕對不可能接受他。所以,如果他不能在這期間就搞定她,那麼另一個的辦法就是阻止她結婚。

    「楚楚,你有沒有想過,二十一歲的年紀,一般的女孩子連大學都還沒有畢業。她們都在享受著清閒的大學時光。」袁林慢慢地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聲音再次變得柔和,好像故意要誘惑她一樣,「現在你也沒什麼事情要做了,軍部的事情也都由二哥接手,南海那邊又有大哥在。你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完全可以做個悠閒的女孩,去普通的大學讀讀自己喜歡的專業,交幾個普通的朋友,享受一段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陰謀算計的青春。」

    他的聲音低柔和緩,仿如耳語般親密,充滿了誘惑力,容華的耳邊都是他這樣滿是蠱惑的聲音,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在大學裡享受最閒適美好的青春,這是三年前她就埋葬了的未來,從她的生命受到威脅時開始,她就明白自己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生活,這樣平淡卻都是明媚陽光的青春。

    可是現在,袁林卻說,她可以有一段這樣的青春,她可以如多年前自己想像的一樣,去一個普通的大學,選一個喜歡的專業,讀四年悠閒的時光。在大學裡,她不是軍人,不是軍部成員,不是傭兵,不是殺手,不是復仇者,她只是楚容華……

    「可以嗎?」容華慢慢放鬆了身體,袁林順勢將她摟到了懷中,女孩低著頭,雙手手指扭來扭去,顯得有些不安和不確定,她輕聲說:「這樣的我,可以嗎?我進過軍校,當過兵,殺過人,我滿手都是鮮血,滿眼都是武器,滿心都是殺戮。我根本接受不了和陌生人輕鬆的相處,我戒備著每一個我不放心的人,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有普通的生活,不到一天,我就會被當成怪物的。」

    「你在胡說什麼!」袁林低喝了一聲,見她抽噎了一下,又心軟了起來,摟住她,他將臉貼在了她的側臉上,說:「傻瓜,以後不許用這種口氣說你自己。我知道你喜歡武力卻不喜歡傷人,我也知道你喜愛武器卻不想看到戰爭,可是你瞧,這三年來你做得很好不是嗎?你平衡了這些矛盾。不要總是想著你沾染的鮮血,我們的世界裡,誰手上不是握著人命呢?你厭棄這樣的自己,不就是在厭棄我們嗎?」

    「不!我沒有!」容華猛地抬起頭,急忙搖頭,她怎麼可能會厭棄他們呢,她喜歡他們還來不及。

    「我知道,我知道……」袁林抱緊容華,低頭親吻了一下女孩的額頭,讓她別激動,他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厭惡我們,我也知道你並不是厭惡你自己,你只是不想和普通人相處,你覺得自己和他們不一樣,你覺得他們是純白的,善良的,而你自己是罪惡的。可是楚楚,在我心裡,再沒有任何人比你美好了。」

    「你也許不是純善的,但你的冷酷只給予你的敵人,你對待別人,都是溫柔又善心的。所以,你和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你也可以自由地活在陽光裡。我想讓你去上大學,享受一下大學生活,我只是不願意讓復仇奪走了原本屬於你的任何東西,就算是一個簡單的大學生活都不行。我並不是要你改變生活方式,讀完大學,你可以選擇任何你想要的生活。」

    「楚楚。」袁林頓了頓,聲音中的愛戀無所遁形,「我說過,只要你我,哪怕我沒有,我也會搶來,奪來給你。所以,請你無所顧慮地告訴我,你想要什麼?你相信我,我袁林可以給你一切你要的東西。」

    在陽光裡,普通的生活,校園……

    袁林描繪的生活太美好,他的聲音太誘人,容華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張大網中,無論怎麼走,都是一面甜蜜又讓人期待的網。

    「可以嗎?」她低聲說:「高三的時候,班主任問我們想去什麼樣的大學,有什麼感興趣的專業,那時我和安娜討論得很激烈,那一整節課,我都沉浸在未來的大學生活中。我也想過或許我可以做一名軍校生,因為我喜歡軍械和軍事學,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會去軍隊,甚至殺人。當我第一次主動殺人,那時我就知道,我原本設想過的未來,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她說著,聲音那麼低,那麼軟,那麼無助,帶著淡淡的鼻音,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被她生生地捏成了泥。袁林覺得容華的每一個字都相視一根細針,動作緩慢,卻每一根都扎進了他的心臟。

    「為什麼不可能實現?是你不肯去做。」袁林握住她的雙肩,讓她的臉面對著自己,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去大學,聽我的。你要什麼生活是你的自由,而我,會不惜一切讓你擁有。楚楚,我們就試一試,我幫你安排學校,讀到聖誕節,你如果喜歡,我們就回國繼續讀,你要不喜歡,我們就換,換你喜歡的生活。」

    現在是深秋,離聖誕節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家族排位賽是春節前,雪下得最熱烈的時候,算一算時間倒是不錯的。容華看著袁林那溫柔得都有點不像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見她終於同意,袁林有些高興地彎了彎嘴角,不過他還是暗暗將自己罵了一頓,因為自己想讓她讀大學來阻止她結婚的辦法,卻讓她傷心了一回,真是不該!好在,她已經破涕為笑。

    約定好了這件事,袁林就回了房間。這廂容華剛剛要入睡,卻聽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隨即,那有著淡金色頭髮的俊美男人就走進了門。

    「袁林,你還有事?」容華揉了揉眼睛,因為困得不行,她又閉上了眼睛。

    「我房間水管壞了,到你這洗下澡。」袁林說完,就走進了浴室。

    容華迷迷糊糊地嗯嗯了幾聲就繼續呼呼大睡了,睡前唯一一個意識就是——袁林房間水管壞了,他為什麼不去其他房間?別墅這麼大,房間多的是啊。

    袁林洗完澡出來前就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就是容華也無法斷定他的所在。他只在下身圍了一條白色浴巾,走到床邊就將腰上的浴巾扯下,露出黑色的平角短褲緊緊包裹著他精瘦的腰臀。

    一個人睡時容華的警覺性很好,袁林不敢大意,湊近了她的額頭,在上面落下了一個親吻,兩處相貼的地方閃現出一抹淡色的光芒。等他的雙唇離開,光芒消失後,容華的身子就又軟了一些,顯然是真的沉睡了下去。

    這時他才拉開被子躺了進去,他伸出手摸索了一下,將容華抱進了懷裡,像抱著一個娃娃似的輕巧容易。聞著熟悉的薔薇香氣,他滿足地歎了口氣,覺得枕頭被子裡也都是女孩的香味。

    然而袁林畢竟還是個二十歲都不到,且從未拉過別的女人手的,總的來說算是純情處男一個的小男人,溫香軟玉在懷,又是心愛的女孩,那定力根本差得可以。

    「**!」袁林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低聲咒罵了一句。他就是擔心會有這種情況,在浴室裡就事先解決過了一次,沒想到自己精力這麼旺盛,抱著容華沒一會兒就又有感覺了。

    可是好不容易抱到了喜歡的女孩子,袁林根本捨不得撒手,只得微微退開一點,雙手卻牢牢抱著容華的腰,吸氣,呼氣,如此反覆幾遍,好歹是把**給壓制了下去。

    然而,這只是折磨的開始。他欲哭無淚地發現自己無論這樣壓制幾次,只要除了手以外的身體部分一觸碰到容華那香香軟軟的身子,他的小兄弟就會不辭辛苦地站立起來!最後他只能在忍不住的時候奔去廁所解決一下,可是回來一抱住容華就又不行了。

    這樣折騰了一晚上,袁林看著窗簾外天空的魚肚白,恨恨地鬆開了禁錮著女孩細腰的雙手,他站起身,磨了磨牙,這種痛苦又甜蜜的事情,他什麼時候才能做到頭!

    解開了對她下的昏睡法術,袁林悄悄離開了房間。

    容華醒來時窗外的鳥兒正在鳴叫,帶著一點輕輕的風聲。起身,女孩柔軟的長髮有些亂糟糟的,黑色的發尾落在白色的被子上,斜著的睡衣露出了一半香肩,在她看不到的肩膀後面有一朵綻放的淡色吻痕。

    她抓了抓頭髮,爬出大床走進了衛生間,拿起牙刷在水下衝了沖然後擠上牙膏,剛剛塞進嘴裡刷起來,眼角卻瞥見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她握著牙刷柄,一邊刷一邊扭過頭,然後愣住了。

    浴缸旁的矮凳上,隨意地扔著一條黑色的……內褲…

    昨晚睡前的記憶霎時湧上腦海,容華記起來,袁林說他房裡的水管壞了,要來她這裡洗澡來著……也就是說,這條內褲是……袁林的。

    轟一聲,容華的小臉就變得通紅,腦子裡竟然閃過了某些不純潔的畫面,她慌忙甩頭,讓自己停止這種可恥的yy。然而一停止想著袁林洗澡的模樣,她就想起了袁紹和袁毅拉著她共浴以及在浴缸裡做那事情的畫面。

    「噗——」容華終於惱羞成怒,將嘴巴裡泡沫吐乾淨,隨便漱了下口就衝出了浴室。然後,她看到了床尾的沙發矮凳上的一條有些潮濕的浴巾。剛才走過時還沒睡醒,容華發現這浴巾也沒想到是袁林的,現在一瞧,當然知道是誰的了。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反正容華的臉紅得不像話,她回了浴室用冷水沖了把臉,然後拎起那浴巾就衝出了門。

    袁林的房間就在隔壁,容華毫不客氣地一腳踢開了房門,門板晃悠了兩下,好歹是沒有掉下來。

    「彭——」一聲,容華進門後將門又狠狠甩上了,阿大阿二就在樓梯口候著,她可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弟弟這麼不修邊幅。

    幾乎是容華抬腳踢門的一瞬間,袁林就醒了,不過感應到是容華後,他又閉眼裝睡。

    「袁林!別裝睡了!起來!」容華衝到他床邊,一把扯開了他的被子。她知道袁林肯定醒了,不然就他這招風程度,早被人暗殺十次八次了。

    然而,在衝動地把袁林的被子扯開後,她就後悔了,是那種恨不得自插雙目的後悔啊。坑爹,誰來告訴她,為什麼袁林竟然也有了裸睡的癖好?

    她明明記得他們三兄弟睡覺都穿得很整齊,睡衣睡褲齊全,可自從與她有了某些不純潔的關係後,大哥二哥就不愛穿睡衣了,他們說是想更加貼近自己,連帶著偶爾也會拔掉她的睡衣……這是色狼本性,可以理解,那袁林又是幹啥?

    「你、你你你……」容華顫抖著手指,指著袁林的臉,糾結於這時候該不該閉上眼睛,可是她已經看了,再閉眼好像有點欲蓋彌彰啊。

    袁林沒想到容華這麼猛,一來就掀人被子,也傻了一下,然後又在心底偷笑了一聲,面上卻是懊惱加嚴肅的表情,他坐起身靠在床頭,摸了摸寶貝的頭髮,嗯,很好,髮型沒有亂。

    「你什麼你?你的禮儀呢?全都還給你的禮儀老師了,還是被狗吞進肚子裡了?」袁林張嘴就是一口毒液噴灑出來。

    容華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青,她恨恨地說:「我的禮儀好著呢!媽媽說我的禮儀最完美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掀開一位男士的被子,這樣的行為是得體的。」

    「誰、誰讓你裸睡的!我還怕長針眼呢!」容華突然覺得理虧,但還是結結巴巴地瞪著眼睛說。

    「呵。」袁林故意冷笑,用眼神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說:「我還穿著……短褲。」

    容華條件反射地低頭去看,緊身的黑色短褲裡,平坦的小腹下,一個帳篷高高支起。

    這下,容華的臉就不是一般的紅了,根本就是紫紅!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立刻就瞪得老大,她看著笑得一臉「我無恥我下流」的男人,瞬間覺得氣血翻湧,差點沒一口氣堵在喉嚨裡!

    「你變態!你無恥!你下流!你不要臉!」容華白嫩的手指屈指一彈,大眼睛裡滿是惱羞和青澀。

    「這是一個男人早晨的正常反應。」如果說之前袁林還有些害羞,那現在看著女孩這麼有趣的反應,他是一點害羞的念頭都沒有了。嘖,大哥二哥真沒用,和楚楚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把人整頓好,瞧那青澀的模樣,根本不像個少婦。

    「我怎麼不知道!」容華的確沒聽說過這個,雖然袁紹和袁毅有時早上也會那啥,但她都以為是他們某方面太需要……

    「需要我借你一本x知識普及的書嗎?還是說……你需要視頻?」袁林笑著說,容華突然卡殼了,什麼書,什麼視頻?她雖然也浸淫在**世界裡多年,時常yy這個,yy那個,可是對於那事情還真是不怎麼瞭解,完全沒想到袁林說的是某些限制級的玩意兒。

    見容華不瞭解,袁林嘴角一抽,暗自唾棄了兩位哥哥的無用,心頭當然也還有點淡淡的欣喜。他拉過被子,轉移話題:「什麼事讓你急得都踹我門了?」

    不說這個還好,提了這個,容華心裡就有氣,她吭哧了一下,拎著手裡還沒放下的浴巾,罵道:「袁林!你有點自覺好不好!來我房裡洗澡就不知道把這些東西帶走啊!」特別是拉在浴室裡的內褲!可是她已經說不出內褲這兩個字了。

    「嗯?忘了。」袁林還真是忘了。

    容華氣得倒抽一口涼氣,突然覺得自己和這沒臉沒皮的傢伙理論下去,早晚會減壽命,還不如這就走了算了,不過走之前,她也得發洩一把。於是,床上,沙發上的各種枕頭抱枕都被她拿來當武器,全砸在了袁林身上,看他被枕頭淹沒了,心裡才平衡了一點。

    她神清氣爽地甩了甩頭髮,轉身走出了房門,洗洗刷刷,吃早飯去了!

    從袁林那邊來的五個女僕早就到達這裡,其中一人做了早餐,因為容華兩人沒有指定早餐,她就做了不少樣式。

    「小姐,已有五人去查教會的事情,傍晚回來覆命。」阿大就在樓梯口等著,見容華走下來,行了個禮後,說。

    「嗯,很好,讓他們注意安全。」容華坐下來要了一碗粥,一個荷包蛋加番茄醬,一杯橙汁。

    「是,小姐。」阿大頷首點頭,與阿二一起站在了容華身後。

    沒過一會兒,袁林就洗漱完走了下來,他還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條黑色的西裝褲,淡金色的頭髮整得服服帖帖。

    他走到容華身邊坐下,要了一碗粥,一個荷包蛋,一杯黑咖啡。

    「一大早上就喝咖啡。」容華皺了皺眉,拿過一邊的牛奶換掉了他的咖啡,怕他不肯聽話就勸道:「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如果你一定想喝,就等吃完早餐再喝。」

    「好。」袁林點了點頭沒有反對,其實心裡甜得要命,恨不得大笑三聲,因為容華在關心他啊。只是這溫和的態度還是讓幾個女僕驚悚了一把,她們忍不住面面相覷,眼神裡都是「老闆什麼時候這麼溫和了」的意思。

    因為教會那邊還沒有消息,所以這一天都挺清閒,加上袁林纏著要和她一起逛倫敦,她就準備和他一起出門了。

    「你真的不需要處理什麼事情?岳成可跟我說了,你事情不少呢。」容華再問了一遍。

    「已經處理完了,這兩天我放假。」袁林又說了同樣的話,一點也不覺得不耐煩,反而覺得這樣的嘮叨很珍貴,就像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真好。

    「好吧,如果你臨時有事的話,咱們就回來。」容華點點頭,走上樓準備去換衣服。

    倫敦的冬天比較長,但不會太冷,零度到五度左右。從十月份開始,天氣就已經有些冷了,需要穿外套或者毛衣,毛衣還不需要特別厚實,細薄的就行。不過晚上最好多穿點,晝夜有些溫差。

    ------題外話------

    額,缺了1000,明天補上,也就是說至少發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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