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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135◆ 無題 文 / 冷優然

    袁林被容華和岳成一起架著去了隔壁的房間,這一整層樓都是沒有床的,只有沙發,好在沙發都很寬敞,袁林躺下來還綽綽有餘。

    「唔——」沙發上衣衫半解的少年悶哼了一聲,慢慢睜開了沉重的雙眼。

    袁林只覺得腦中劇痛,胃裡還有些噁心。他有些記不得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是輕輕哼,盡量保持一點清明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然後摸索到了身上的手機,把它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四點。不一會兒,上面就出現了四五個來自容華的電話。

    他微微一愣,恍然記起一些畫面,他好像見到了容華,然後……然後怎麼了,他就不記得了。

    「岳成。」袁林記得自己是和岳成一起來的娛樂中心,大門沒鎖住,那岳成一定就在外面,他低聲喊了一句,岳成果然就走了進來。

    「老闆,你找我?」岳成盡忠職守地站在門口,聽到裡面的聲音,便忙側身走進了門。

    「楚楚呢?她來過?」袁林太陽穴疼得厲害,就抬手按了按。

    「是啊,你醉得厲害,容華照顧了你一宿,剛剛在隔壁房間睡下。」

    聽了岳成的回答,袁林便確定了腦子裡那些出現容華的畫面該是不假。他的手指突然摸到了自己的頭髮,乾燥柔順,一點毛躁也沒有,應該是被人精心打理過了。

    岳成跟著袁林這麼多年,一瞧他這動作,忙說:「是容華給你吹的頭髮,你晚上有點發燒,她一直在旁邊給你換毛巾敷額頭呢,可見,她是多關心你。」

    果然,被岳成這麼一說,少年的嘴角就微微揚了起來,弧度不大,看起來似乎是在忍耐,十足十的變扭。

    「她的房門鎖好了嗎?」袁林又問,但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看看。袁林沒讓岳成跟著一起去,他自己走到了房間門口,屏住呼吸,輕輕打開了房門,看著裡頭沙發上鼓起的一個小包,無聲地笑了笑,又關上了門。

    袁林回到原處後,給自己倒了杯水,問:「嗯,科爾敦島開發案進行得怎麼樣了?」宿醉使他的頭還很疼,但他只是稍稍把體內的力量運轉了一下,疼痛就壓制了下去。

    「三天前完工了,這會兒還在進行全面的檢測,結果合格就能正式售賣。」科爾敦島的開發一直都是岳成全權處理,一年前袁林突然對這個開發案看重起來,所以岳成幾乎每隔一周就要飛到紐約去監工。

    科爾敦島是一個人工島,位於曼哈頓島附近,前身本就是個小島經過填海後建造起來的,歷時多年,耗資巨大。這件事情全世界的人都知曉,可卻少有人知道,這個人工島的開發資金都由一個人所出。

    袁林當初想要建造這個島嶼,只是為了拓展曼哈頓島,建立起一個同樣繁榮昌盛的世界,這樣的構思若要實現,二十年是至少的,但袁林等得起。加上他願意包攬全部工作,包括資金、技術和人員,還答應了政府今後每年的高額賦稅以及保證島嶼內百分之六十的房產都將出售給美籍公民,紐約政府自然忙不迭地同意了,並且保證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所以很多人都以為這個人工島是由全世界的幾個大財團共同出資的。

    「幫我預訂今天中午去紐約的機票,兩張。」袁林頓了頓,問岳成:「這段時間京城沒什麼事,你想回紐約住一段時間嗎?如果想的話,就三張。」

    岳成雖是華夏國人,但從小就住在紐約,所以也說不清到底哪裡才是他心底的故鄉,袁林只知道好友在紐約會生活得更加自在。

    果然,岳成聽了,立馬歡呼起來:「想想,做夢都想!說實話,我真是不喜歡和國內這些企業打交道,個個都是奸詐狡猾就算了,反正我的頂頭上司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可這些企業背後總是和那些高層官員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行事做派又特別『含蓄』加含糊!一般企業還好,要是碰到了關係硬的,就一直拖欠咱們公司的錢,真是搞得我都頭大了!就這麼一百萬都不到的賬款,虧他們好意思拖欠!真是!這生活也就比去非洲和野生動物交流來得輕鬆一點點而已!」來了華夏國許久,岳成的中文越來越地道,連暗諷都會了。

    岳成一連串的抱怨,聽得袁林心裡輕鬆了許多,他看著好友像個猴子似的上竄下跳,不禁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哼道:「行了,看把你鬱悶的,多少人想做的事情,你還嫌棄?」在國內和人打交道,吃飯喝酒去夜總會都是免不了的,袁林有時候不喜歡某些場合就會讓岳成出馬,一般這時候都會有識相的人送上幾個大美人給岳成。

    「嘿嘿,你年紀也不大,怎麼懂得倒是不少。」花花大少呵呵笑,狀似不好意思地扭扭,突然又臉色一變,抱怨起來:「你還說呢,以後能別在我做人生大事的時候找我出來嗎?多來幾次,我早晚廢了!」他至今記得很多次他要提槍上陣的時候,袁林那催命的電話就來了,迫得他不得不穿衣走人!周扒皮!虐待員工的老闆就是袁三少這樣的!

    袁林雖還是處男一枚,可也不是什麼純情男生,岳成一說,他哪有聽不懂的道理,冷笑了一聲,道:「哦?人生大事……不過岳成,我這是鍛煉你收放自如的本事,別跟爺客氣。」

    岳成氣急,可誰叫人家是老闆加好友呢!

    「多了,說實話啊,你建這個娛樂中心,真的有預料到如今這種好形勢嗎?」岳成實話實話:「當初就是我,也覺得你這樣做不怎麼妥當,完全沒有進行過多少調查研究你就確定了這個地址,還一股腦兒投入了更多資金來建造周邊設施,這樣做很可能得不到後期回報的!當初一把火燒了皇城娛樂我們就損失了不少,要不是動了你的金庫,光是盛林的財務,可支撐不了你這樣的揮霍。」

    「岳成,你還是不夠瞭解華夏政府。」袁林拿過一杯水喝了一口,輕笑道。

    「我怎麼不瞭解,軍權大於政權,官商密切,各種關係錯綜複雜。」岳成覺得自己已經夠瞭解了,便反駁了一句。

    袁林卻只是搖頭,他放下水杯,道:「你只瞭解表面,卻不知其中。不過說多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做的這些都是在為今後進入政界鋪路罷了。」

    京城是華夏國的首都,寸土寸金的地方,可這也不代表京城的每一塊土地都非常繁華,老城區、拆遷地和一些交通不怎麼便利,區位條件不好的地方,這些都需要人來投資建設,政府沒有那麼多的錢來一一建設,他們需要商人交出大把大把的錢銀,否則那麼急需政績的官員怎麼會對富商點頭哈腰呢?

    袁林如今這一出,在一個無論從交通、住房還是商業都極不好的地方投入了大把的錢,不管這裡今後的收入回報如何,反正他在那些官員心裡,是留了底了的,更別說,這些可都是京官兒,不是一般的地方官員。以後他進入政界,平不平順,就看這些人了。

    他是袁家三少,他能在軍界憑著老子的名頭混得風生水起,可在政界,卻沒有什麼人會甩他。從古至今,軍政分家,互相壓制,誰也不買誰的賬,現在因為兩次世界大戰,軍權一路水漲船高,一直壓制著政權,可是這形勢是會變的,而袁林正是看到了這個苗頭,準備在政權能夠與軍權抗衡之前就先攻入其中。

    到時候,由他袁林把持了政權,那他袁家在華夏國,又還有誰敢與爭鋒?

    「好吧,你總是對的。」岳成點點頭,又道:「可是在華夏國,軍權不是高於政權嗎?」

    「這只是現在。」袁林答。

    「哦,那我拭目以待。」岳成知道袁林的打算,但他總覺得這樣的野心並沒有必要,控制一個國家的政權可以帶來什麼呢?不過是財富和權力。袁林在財富積累上已經夠了,若說權利,他完全可以按照他父親所希望的進入軍界,何必去政界從底層混起呢?他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少年,哪裡來的,這麼強烈、無止境的野心。

    他不知道,可袁林自己清楚,他的野心從來沒有變過,可初衷卻有了變化,喜歡容華以前,他只是希望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能力,喜歡容華以後,他便單純地只是想保護她,想得到最大的權力,控制的東西越多,他就越覺得能夠保護她。

    岳成畢竟一夜未睡,袁林看他累了,就讓他先回去休息。岳成為今天中午就要回紐約的事情而興奮不已,所以擺擺手就說要先去準備行李,還要和美人揮淚離別,很忙。

    女孩睡著的房間並不昏暗,牆角一盞燈亮著,窗簾沒有拉攏,窗外朦朦朧朧的光亮照了進來,女孩就縮在沙發上,裹著一層毯子睡得很香甜,整個身子都被她裹進了毯子裡,只剩下幾根白嫩的手指頭揪著毯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袁林進來的時候就屏住了呼吸,收斂了全身氣息。他遠遠看了那小小的一團一眼,走到了窗前想拉上窗簾讓女孩好好睡。這一眼看過去,就瞧見了窗外地面上的水跡,還有樹葉上晶瑩的水滴,這表明昨夜定下了不小的雨。

    這時袁林也沒多想,只是拉上了窗簾走到了沙發邊。

    他想了想,還是放開了氣息,然後輕輕坐在了女孩身邊。女孩果然醒了過來,她挪動著身體從毯子裡鑽出來,見果然是袁林,就放鬆了身體,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袁林?」

    「嗯,是我。」袁林剛剛身手把女孩拉起來,摸到的衣服竟然有些潮濕,他皺眉問道:「你衣服怎麼潮的?還有頭髮也是。」他又捏了捏女孩的頭髮,這才發現女孩的小臉有些蒼白。

    「額。」容華摸了摸鼻子,笑道:「昨天下了雨,我忘記帶傘了,就淋了一點,我也不想在這裡洗澡,所以……」說著,她忙把自己的手從袁林那縮了回來,她知道袁林有潔癖,想著自己雖然不在意,可也不能噁心了袁林。

    袁林一瞧她這動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一把就將她拉起來,扣著她的手腕去了同層樓的另一個房間,那是專門洗浴的地方,袁林從沒用過,但那裡的毛巾等都是天天換的。

    容華一瞧,連連搖頭:「我不。我不喜歡。」

    「為什麼?」袁林說:「這都是乾淨的,還沒有人用過呢。」

    「就是不喜歡。」容華不喜歡在這些個地方洗浴,就算是住酒店也要拿自己的毛巾和浴袍,上次在何翠那洗澡她倒是不怎麼介意。所以說她這習慣也不全算是潔癖,只是不喜歡在這種有點公眾的地方洗澡。

    袁林的眉頭擰了擰,最後還是拉著她回了家。

    容華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袁賦就讓袁燁幾人回本家住了,所以這時家裡連下人都沒有,只有幾個值班的警衛。

    容華在自己的房間裡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但畢竟是濕著身體睡了不少時間,所以臉色還是不怎麼好,還打了好幾個噴嚏,袁林見了,眉頭皺得更緊,有些懊惱,有些心疼。

    「以後不許淋雨。」袁林在他自己的房裡洗完澡後就一直站在容華房裡,等她一出來,他就拿著毛巾給她擦頭髮,一邊又這樣說。

    「這我可保證不了,以後執行任務或者野外訓練的時候,免不了是要淋雨的。」容華坐到床上,看著袁林把吹風機拿出來給她吹。

    袁林皺著眉不說話了。

    「袁林,頭疼嗎?」吹完頭髮,容華問了這個。她知道宿醉的難受,想著袁林可能也不會好受。

    「不疼。」袁林想起昨晚竟然喝醉,還被容華知道,就覺得有些赧然。岳成已經如實把他喝醉酒時的情況說了一遍,當然,他是不完全相信的,他覺得岳成一定是太誇張了,他怎麼可能會做出抱著他大哭的事情,這太不可思議,難以想像了!

    「哦,那就好,我要是喝多了酒早上起來肯定疼。」女孩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淡淡地笑,拉過了少年的手臂,點了點他的太陽穴,確定地問:「真的不疼嗎?可別忍著。」

    容華太溫柔了,即使以前她對他就很溫柔,可現在,袁林都覺得這一份溫柔上升到了寵愛的高度,讓他覺得有那麼一瞬的恍惚,好像霧裡看花,不那麼真實的珍貴。回過神來時,他就已經抓住了女孩柔嫩微涼的手指,他覺得她一定是個妖精,自己一定被她迷惑了。

    「有點疼。」袁林說。

    「那我給你揉揉?」容華詢問,袁林立馬就乖乖躺在了她的雙腿上,擺出欠扁的表情:「就讓少爺看看你的技術怎麼樣。」他舒展了身體躺在她的床上。

    「包爺滿意。」容華呵呵笑,決口不提昨晚的事情,只是想著對他再好一些。她想,這是她的弟弟,那麼喜歡自己,那麼依賴自己的弟弟,那她就該像爸爸寵著自己一樣,寵著袁林。

    容華並不是第一次給人按,她以前就經常給柳芸和袁燁,特別是袁燁,明明一點也不累,就是要可憐巴巴地拉著女兒讓她給自己按按腦袋,他說,女兒這麼一按啊,什麼煩惱都不見了。

    袁林看似輕鬆和享受,其實心裡緊張又激動,容華那幾根手指就在他的腦側輕輕按著,隨著手指的觸感一下又一下地傳入了他的心底,激盪起一層層別樣的漣漪。

    這樣的時光如果可以暫停,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袁林這樣想。

    「舒服嗎?」容華問。

    「嗯,還行吧。」袁林說得勉勉強強,側過身卻抱住了她的腰身,含糊道:「我想睡會兒。」

    「好,你睡。」容華拍拍少年的腦袋,口吻溫柔,語氣親和。過了一會兒,她看著將腦袋埋在她懷裡的少年抱著她蹭了蹭,不禁心底一片柔軟,奇異地覺得這個孩子是需要自己的,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好像能夠溫軟自己越來越冷漠的心。

    當天,袁林就給容華和自己請了假,王志輝表示容華還有任務要執行,三天之內必須回來。袁林對此朝著容華不滿地哼哧了一聲,然後扣住女孩的手腕,往自己懷裡扯了扯,轉身就走。

    容華扭過頭朝著王志輝甩甩小手,讓他安心,她會準時回來。

    「為什麼不坐爸爸的專機?」容華坐在位子上看著窗外的白雲,扭頭問袁林。

    「沒想到它。」袁林咳嗽一聲,其實他這一次所謂的請假根本只是和王志輝說了一聲,袁燁壓根不知道,估計這會兒已經知道了,只是應該在跳腳,罵他混小子了吧。而他自己的專機,前兩天送去維修保養了。

    的確,袁燁知道了這事,臭罵了拐帶他寶貝女兒的袁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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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集預告:袁林:我給你火樹銀花不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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