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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126◆ 大比武前 文 / 冷優然

    中央軍區和別的軍區有個比較大的區別就是,這裡的部隊雖然每逢五一、清明這樣的法定節假日都會放假,可實際上是不允許出軍營的,除非有特殊情況。一年中只有春節的時候才會放人回家過節。

    一年一度的軍區大比武就發生在春節後,大家已經整頓好,部隊面貌也恢復到了放假前的嚴謹幹練。大比武並不要求全軍區的人都參加,特種部隊和少校以上的人都不必參加。無參加意願的,也不必參加,但這種人很少,幾乎沒有。

    華夏國三軍素來以陸軍為重,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每年的軍區大比武場地都靠近陸軍軍營。袁林和別的參加比武的軍人一樣,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往場地趕。不同的是,別人臉上都帶著激動和興奮的神色,他卻越來越陰沉,整得路過他身邊的人都不敢靠近。

    許是外祖母對他從小的貴族教育,袁林總能隨時隨地保持優雅的舉止,他平時走路都慢悠悠的,哪怕前方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也不能讓他的步子快哪怕一拍,可今天,他卻腳步匆匆,彷彿身後有什麼他不願意看到的東西一般,他急切地需要遠離。

    袁林如此走了一路,終是沒能忍住心頭越來越憋不住的火氣,驟然停下步伐,朝著一側的假山石狠狠揮出了一拳。年齡的關係讓他的拳頭並不如袁紹兩人那般大,他拳頭纖瘦,蒼白,還帶著一點病態的淡青色,看起來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是個有力的拳頭。

    路過袁林身旁的人紛紛退後了幾步,詫異地看著不知怎麼就突然爆發的少年,見他冷眼掃過來,便忙抬腳撤離了。袁三少看起來還跟孩子似的,可他的怒火也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人們在少年身邊匆匆而過,他的拳頭也始終沒有放下,好像依然在與心中就要噴薄而出的憤怒做抗爭。良久,直到身邊再沒一個人時,袁林才深深地吸口氣,收回了已經僵硬的右臂,轉身離開。

    如果有人能經過這裡,便能看到假山石上赫然是一個凹進去的小坑。

    袁林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很危險,他竟然越來越無法忍受楚楚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個既定的事實!他看著她脖子上那礙眼的吻痕時就覺得一股奔騰的氣流從血液中產生,在身體裡橫衝直撞,把他傷害得心肝脾肺腎都生疼都不肯罷休!

    自從知道楚楚和大哥的事後,他就告訴自己——袁林,你不可能獨自擁有她,因為大哥至死都不可能放手,你只能嘗試著與大哥、二哥一同擁有那個該死的,偷走了他心的壞女人!

    他總是這樣安慰自己,總是這樣說服自己,可當時間一天天過去,又一個情人節都從指尖溜走的時候,袁紹和袁毅兩人已經被容華所接納,可他呢,在容華的心裡,他仍舊只是一個弟弟,需要她寵愛、呵護的弟弟,而不是一個平等的男人。

    有時候袁林都懷疑當初以姐弟關係打入容華心底的策略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這個策略讓他成功地被容華裝入心底,也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來自她的,連袁紹袁毅都不曾擁有過的獨特溫柔,可這種收穫的代價卻是容華永遠都只把他袁林當作弟弟看待,而不會想到這個弟弟也會有愛上她的一天。

    袁林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日復一日地壓抑著無處宣洩的對女孩的愛意,終有一天,它會爆發出來,傷害自己,也傷害容華。可這樣的結果卻絕不是他所希望的,他希望的,是通過這一天天的朝夕相處,讓容華也開始慢慢依賴自己,直到和離不開袁紹一樣,離不開他為止。他得讓容華的生活處處打上「袁林」的標記,讓她將這種有他陪伴的生活成為無法剔除的習慣。到時候,他再與容華表白心跡便能順理成章,而他受到的來自袁紹袁毅兩人的反對也能減小到最低。

    然而,問題卻在於——自己真的能夠安靜地等到那一天嗎?袁林不確定。

    少年心底思緒萬千,面上卻不露分毫,只是神色陰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他習慣性地昂著下巴,邁著最合適的步子順著一條路往前走。

    而另一邊,三個穿著白色軍裝的男人從一側大步走了過來,遙遙見到了袁林便齊齊嗤笑起來,聲音不是特別大,加上袁林心不在焉,自然就沒有聽到。

    三人一見這情況,也想到了袁林可能在想什麼事情入了神。

    「聽說袁三少也要參加軍區大比武,還大言不慚說要奪冠呢。」走在最前面的高壯男人側著頭對身後的兩人說道。

    兩人附和了一聲,就見男人大步走到了袁林的對面,然後壞心眼地直撞過去,他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這一撞鐵定能把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少爺的肩膀給撞碎!

    可事實總是出乎意料的,袁林雖心裡想著別的事情,但還是感覺到了什麼東西迎面而來,本能地,他側過了身體,定睛一瞧,原來是個三十歲不到的空軍,看軍銜竟然是個上尉,那應該說明他要麼擁有比較好的武學天賦,要麼是作戰能力強悍,屢建奇功。袁林不認為他是靠背景上位的,因為這個人很顯然不是大家族中的人,不然不會這麼不長眼,青天白日地就敢直面和他這個袁家三少撞上。

    不得不說,袁林的自戀絕對是三兄弟之最,連想個理由都要變著法地抬高自己。

    「你是什麼東西?」袁林一瞬間收斂了所有的心思,從容地把右腳往後挪了一步,雙手插在兩側的褲袋中,笑得輕緩慵懶,自信優雅,只是吐出來的字眼,並不怎麼動聽就是了。

    熊凱,也就是那個高壯男人的名字。他聽到袁林這句話的時候,有那麼一秒鐘的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當他看清少年眼中毫不掩飾的輕蔑時,他就怒了。這個毛都沒長齊,不過是靠著祖蔭才順風順水的大少爺憑什麼在他面前趾高氣揚?

    他認識袁林,但從沒和袁林正面說過一個字,所以不知道小少爺就是這麼個眼高於頂,從不會看得起人的傢伙,一下子被他這樣罵了一句,哪有不怒的道理。前幾天他剛剛被軍部委員會授予了上尉軍銜,正是意氣風發,俗稱得瑟的時候,加上空軍和陸軍素來不對盤,他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挑釁起袁林來了。

    而現在這情形,明顯是挑釁不成反被辱。

    「袁林,你別仗著你老子是袁將軍,就可以目中無人,說話放客氣點!」如果不是後面還跟著兩個人,熊凱估計不會這麼說話,最多只是據理力爭,哪怕意思一樣,口氣也不會這麼橫。可身後兩個人從剛才就一直在拍他馬屁,現在他吃了癟,當然要討回去,不然他以後怎麼服眾?

    「哦,原來你還知道本少的父親是位上將。」袁林優雅地笑了笑,隨著抬高的下巴,一連串的諷刺就吐了出來:「那本少仗著父親的地位目中無人又怎麼了?要知道,如果只有父親是上將才能目中無人的話,那麼這整個華夏國,也就這麼幾個而已。我想……這位上尉如果想讓自己的兒子做到這一點,恐怕還得努力才行,當然,你我都清楚,就算再努力也是徒勞。」

    「袁林,你不要太看不起人了!」熊凱氣得滿臉通紅,拳頭握緊,咯咯作響,好像袁林再說一個字,他就會衝上去一般,但事實上,就算袁林再說點什麼,他也不敢在這時候做毆打袁將軍ど子的蠢事。

    「上尉何出此言,本少可從來沒把你當人過。」袁林不是什麼善茬,他奸詐狡猾,自私自利,也目中無人,傲慢無理,這都是他的性格,哪怕聽起來並不怎麼好。一個人總是和硬幣一樣,有兩面,人們願意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他們所愛的人看,並且不在乎袒露自己惡劣的一面給敵人或者無關緊要的人。

    熊凱猛地瞪大了牛眼,七竅生煙。他憤憤地看著袁林慢慢離去的背景,牙齒磨出了刺耳的「嘰嘰」聲。站在他身後的兩個軍人卻因為袁林的話而忍不住笑了起來,熊凱正沒出發洩火氣,轉過身就罵道:「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都給老子滾蛋!」

    兩人自知敵不過熊凱,無論在軍銜還是在實力上,所以見他發火也不敢多話,一溜煙就跑了。跑遠後,左邊的男人呸了一口,切了一聲:「什麼東西,做了上尉就了不起了嗎?」

    「就是,什麼玩意兒!」右邊的男人也氣氛地扭頭朝著根本沒人的方向謾罵了一句,好像這樣做就是在當著熊凱的面罵他一樣令他心裡很爽快。

    很多人都是這樣,明明心裡清楚對方比自己強而忌憚著他,可嘴上卻不肯承認,更喜做些無謂甚至愚蠢的事來證明他不怕對方。

    ------題外話------

    晚上回寢室沒有鑰匙……在外面站了不少時間,寫到現在4000還差幾百字,但過了12點就沒人審核了,所以就先發上來了。明天週末,我會早早起床看書,所以晚上可以早點寫文,能寫7000∼

    最近一直寫得很少,總覺得第二天看留言區的時候會被寶貝們拍死,所以一直不敢去看……今天看了看……發現情況還蠻和諧的,嘿嘿……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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