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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116◆ 燕飛離 文 / 冷優然

    「明晚有一個三軍篝火晚會,陪我一起去?」袁毅掩下心中的酸澀,雙手越過了辦公桌,將對面的女孩一把抱上了桌子,不由分說地湊過去,細細地將雙唇壓在了她誘人的嘴角。

    「二、二哥?」雖然兩人已經表示要在一起了,她也和他同床共枕了不少時日,可是像這種親密她接受的時候還是有些變扭,忍不住會羞紅雙頰,比如現在。

    女孩嫩白小巧的右手在男人強硬的胸膛上推拒,直到袁毅將舌頭深入女孩的口腔,在溫軟香甜的嘴裡翻出驚濤駭浪,她才不得不鬆了手掌的力道,低吟一聲軟在了他的懷裡。

    「二哥!」容華輕輕喘息,雙手在不自知的時候攀上了男人的肩頭,微微抓緊。女孩眨了眨眼睛,那依附在一雙黑珍珠般光澤亮麗的瞳孔上方的彎長睫毛便染上了一層濕濡的水漬,引得袁毅不禁低頭用嘴唇吻了吻。

    「嗯哼,癢,二哥。」容華的額頭被袁毅的鼻息噴到,忍不住往身後退了退,可袁毅卻不肯放手,反而將她更緊地壓在了自己的胸前。

    「大哥要這支特種兵是為了滲透中東,他從海陸空三軍大範圍招兵買馬,其一是為了得到足夠優秀的突擊人才,以便快速強勢地控制中東,可另一個原因卻是。」袁毅頓了頓,似乎是不太同意袁紹的做法。

    他低下頭看著女孩懵懂的雙眼,經不住這純美的誘惑,又親弄了幾下她圓潤的鼻頭,吻得女孩嬌軀亂顫,笑個不停後才滿意地退開了一些:「想要滲入中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將讓他在前期損失很多前鋒士兵,而他跟我說過,出身空軍的特種兵會是很好的前鋒。」

    「所以,他只想損失空軍部隊,這可真壞。」容華微微一愣,隨即低笑開來,她嬌氣地捶了捶袁毅的胸膛,抬頭道:「這一點二哥就比不上大哥。」

    「我只是比他正直。」袁毅一本正經地反駁。

    「好吧,正直的男人。」容華挑高了右眉,昂著下巴輕輕點了點頭,誘得男人對她的小嘴又是一通親吻。

    「明晚的篝火晚會結束,我就帶你去見見父親的幾個手下,都是在軍部裡位高權重的人。」袁毅一說,容華先是不解,隨即就瞪大了雙眼。

    「見他們幹什麼?」容華壓在心中疑惑,故作疑惑地問道。

    袁毅見了,也不在意,捏了捏女孩的小臉,口氣之間滿是愛寵,他直言道:「為你今後進入軍隊鋪路啊。你若想進軍部,僅有父親保舉還是不行的,父親的這些手下可都是人精,不事先接觸接觸,到時候碰了壁,對你對他們都不好。」

    「誰說想進軍部了?」容華頓了頓,抽口氣,驚疑道:「我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吧?」

    兩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整得袁毅愣了兩秒鐘才明白過來,他一把將女孩抱下了桌子,把她放在地上,雙手按在她腰後側的桌子上,完完全全地包圍了她,說道:「我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但不是從你說的夢話裡聽到的。事實上,你說的夢話總是很簡單,有時候喊大哥的名字,有時候是我的。」

    三兄弟中只有袁毅一人看透了女孩心底的想法,並且沒有強烈地反對她。甚至是最寵愛容華的袁燁都以為她在軍校畢業後,會乖乖隨了他的意思去錢塘軍區玩幾年。

    確切地說,袁紹也感覺到容華可能有進入軍部的想法,但他從沒去在意過,因為在他看來,只要他和父親不同意,容華就只能乖乖待在他們希望她待的地方。他們不會想到,這種近乎盲目的自負和過度的保護可能會讓他們的女孩受到傷害。

    容華聽了他的話,臉一紅,吱吱唔唔著扭住了雙手,羞得想鑽地洞,可是很快,她就聽到了上方傳來的低沉的笑聲,抬頭一瞧,這男人竟然拉開了嘴角笑了,很少笑的美男一旦笑起來,總是奪人眼球的。

    女孩被這帶著一點點溫情,陽剛帥氣的笑容迷得幾乎忘記了今夕是何夕。半分鐘後,男人的一隻大手都已經從她的裙底鑽進來了,她才清醒過來,再看那帶著一些邪意的雙眼,徹底明白了。這臭男人剛才最後一句話是說謊的!

    「二哥!你怎麼也學壞了!」容華氣得雙手發抖,捏住壞男人的臉頰,死命往兩邊扯。

    這點疼痛對袁毅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為了配合容華,他故意裝作吃痛的樣子,毫不顧及所謂男人的自尊,哀嚎著表示自己錯了,服軟了。

    容華哪裡見過袁毅這樣子,愣神之下便鬆開手捂著小嘴咯咯笑了起來。

    「二哥,你可別學了大哥使壞欺負我,現在又學袁林那樣無恥搞怪。楚楚還是喜歡二哥原來的樣子。」

    「楚楚會一直喜歡二哥這種——陰沉不討喜的樣子嗎?」說實在的,袁毅可真的受不了整天這麼嬉皮笑臉地,如果不是為了讓容華覺得自己不是那麼無趣,他才不會這麼幹。

    「陰沉很好啊。怎麼,你還想討誰的喜不成?」女孩嘟著小嘴,一把拉下了男人的衣襟,瞇著美眸惡狠狠地哼了一聲。

    「當然只有你。」袁毅微微扯了扯唇角,順勢吻上了女孩柔嫩的小嘴,右手大掌在她的後腦勺一扣,讓她再也無法從自己的身前逃開。

    虛掩的房門中傳來了輕盈的低喘,還有女孩柔柔細細的哀求,嚇得王志輝直接傻在了辦公室門口,雙腿發軟。大少爺很明顯沒有在軍區,而能夠自如進出大少爺辦公室的人也只有大小姐,那麼,這個和大小姐在房裡……的男人是誰?

    「大小姐,您在裡面嗎?」王志輝敲了敲門,極力用淡定的聲音說了這句話。他說完以後才想到,自己實在太神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故作淡定!

    好幾個月都不曾再擁抱過容華,袁毅此時全身發熱,很想就地辦了女孩,但這時間地點都不對,所以他只能扣著女孩纖細的小蠻腰,在她的口中得到一點小小的滿足。

    聽到王志輝的聲音,袁毅遺憾地鬆開了嘴,見容華滿臉通紅,便有趣地勾了勾唇角。

    對於王志輝的問話,容華幾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她緊張地用水汪汪的眸子看著袁毅,手足無措地快哭了。她和袁毅在房裡親吻的事情,王志輝肯定發現了,不然他不會故意這樣問!

    王志輝其實很想轉身就走來著,可是大少爺剛才讓他來辦公室拿資料,他不得不進去啊!

    「大小姐?大少爺讓我進來拿東西,額……我能進來嗎?」王志輝甚至想,他或許該給更多的時間,以便大小姐把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藏好……發現自己的想法越來越詭異的時候,他連忙打住。

    要是平時,就算是王志輝也沒資格進出袁紹的辦公室,但這會兒容華在他辦公室裡,所以袁紹就允許了王志輝進去幫他拿份資料,當然這還是在需要容華經手的份上。

    「什麼資料?大哥不是在父親那裡嗎?」然而,出現在王志輝耳朵裡的聲音卻不是大小姐的,而是——二少爺的!王志輝驚悚地連連後退,然後在二少爺越來越陰沉冷冽的目光中,迅速上前,一臉「我什麼都沒看到」的表情,淡定道:「二少爺,大少爺今晚要開一個會議,所以讓我先把資料拿出來打印。」

    袁毅一想就明白了過來,他側過身打開了門,告訴王志輝:「大小姐在裡間休息,你要拿什麼,我來取就是。」他和袁紹到底是兄弟,都有這樣極為強烈的領地意識,除了家人,誰都不能隨意進出自己的辦公室。

    「好的,麻煩二少爺了。」王志輝低下頭,又是曖昧又是驚悚地笑了笑,原來和大小姐在辦公室裡……的是二少爺!話說回來,要不是今天這事兒,他都幾乎要忘記大小姐的確不是將軍親生的了。那二少和大小姐的時候,將軍知道嗎?

    王志輝幸虧不知道容華是搬到袁紹的房裡住,不然他一定比現在更糾結,更驚悚。

    王志輝一走,容華就打開了房門,不高興地說道:「二哥!都是你不好!王上尉肯定、肯定……」

    「沒關係,他不敢亂說。」袁毅湊近一點,又想吻上去。

    容華看他這動作,不禁氣惱地踩了他一腳,心想前幾天還很守規矩沒對自己動手動腳,怎麼今天格外不對勁?吃錯藥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不是袁毅吃錯藥了,而是實在憋不住了,床邊沒有容華的時候他還能忍,最多和他的右手相親相愛一下,可身邊一旦睡了自己心愛的女孩,他要是還能繼續忍下去,就真不是男人了。

    最後耐不住袁毅的熱情,容華一把將他給推出了門,連晚餐都不給他機會一起吃了。不過她還是答應了明晚和他一起去參加篝火晚會。

    靠在門板上,容華伸出微涼的雙手拍了拍火燙的臉頰,心道,被二哥那啥的日子估計不遠了,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二哥也不例外。只是,和兩個男人做這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她還是覺得有那麼點變扭,感覺奇奇怪怪的。

    袁紹的辦公室一側就是他私人的餐廳,那裡早就有人為她準備好了晚餐。

    晚餐的松子桂魚很好吃,容華一個人就把它給吃了一大半,所以乘著袁紹還沒回來,她就出了門要去轉轉。她也不走遠,只是在附近認識路的地方轉悠。王志輝還告訴她,哪裡有士兵巡邏,讓她往這些有人巡邏的地方走。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道路兩旁白色的路燈把女孩妖嬈的身影拉得更長,隱隱地,似乎還有低低的微弱的蟲鳴,預示著曾經煌極一時的盛夏已經過去,深秋已經來臨。

    一個一圈有六百米的操場上,並不很明亮的燈光下,一個黑色的身影正以瘋狂衝刺的速度奔跑著。容華好像看到了那女人額上豆大的汗水,還聽到了彷彿已經撕開了心肺的呼吸聲。

    「跑得可真夠拚命的。」容華從另一側繞回來了訓練場後,發現這女人還在操場上奔跑,並且速度沒有明顯的減小。

    等女人跑過容華視線的正對面時,她才發現了女人的身份——燕飛離,那個身上帶著絕望氣息的女人。

    燕飛離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雙腳好像灌了鉛一樣快要邁不動步子了,但她還是竭盡全力地在奔跑,不讓自己減速。在瘋狂奔跑了三個小時後,她的腳踝終於負荷不住罷了工。她栽倒在地,趴在了橡膠跑道上,沒停歇一秒鐘,她就坐起了身體,麻木地看著自己的雙腳,低碎的笑聲就從她嘴裡傳了出來,越來越響亮,帶著哭泣的撕裂感。

    容華聽到這種笑聲,便忙停下了腳步,這時候她已經站在了操場跑道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剛才見教官跌倒,本著好意想去關心一下,但現在聽到這種笑聲,她就覺得,自己似乎更應該裝作聽不見,免得對方尷尬……

    燕飛離感覺到有人接近,便慢慢收住了這瘋狂的嘶喊,她雙目無神,扭頭看向了容華。

    「額,那個,我只是飯後散步而已,嗯……」容華現在真希望自己有小弟的那種口才,能夠將一切尷尬的情況給糊弄過去。可是顯然,她現在是沒有的。

    燕飛離看著不遠處,扭著手指,帶著一點擔憂和關心,又有些怕傷了自己自尊心的,顯得不知所措的女孩,不禁蹙著秀美,抿了抿唇。這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她想。

    「大少爺這一次的目標是中東。」燕飛離突然這樣開了口。容華聽此,便慢慢走了過去,安靜地坐在了她的身邊。

    「五年了,我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燕飛離看了容華一眼就扭過了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容華講,只是繼續說著:「五年前,科威特的槍火將他帶走,五年後,我將踏上科威特的土地,埋葬了他的地方。」

    「他是……」燕飛離說完這句話就閉嘴了,容華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以至於不冷場,至少讓她明白一下事情始末也是好的,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吧,她其實覺得,她的安慰一定不會有用,因為這顯然是個對生活都絕望了的女人,支撐著她活下去的,恐怕只是仇恨。

    「他是我的未婚夫,他在離開前告訴我,等他一從科威特回來,他就會娶我。可是我等來的卻是他戰死的噩耗。」燕飛離從沒跟人說過這些話,但今天,在這個即將去往科威特的時節裡,她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執念,想要找一個人來傾訴了。而這個人,正好是容華。

    「戰爭就是這樣殘酷的,你不可能殺了所有敵人來為你的未婚夫報仇。當然,我只是這樣理智地勸說罷了,如果這種事情安在我身上,我想我會那麼做的,即使這樣很瘋狂。」容華也沒有再轉頭,迎著清冷的夜風,低聲說道。

    「……你說得對。」燕飛離倒是被容華給震住了,半響,她才說道:「不過我有明確的目標,阿爾法,這就是我要殺的人。」她從沒想過要殺掉所有人來為愛人報仇,因為她有如此明確的敵人。可是如果她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自己的愛人,她該怎麼做呢?難道真的殺掉所有人?她不知道,不確定。

    容華不知道阿爾法是誰,等她問了袁紹以後才知道,這人是科威特的一個地下民兵組織的首領,也是親手殺害燕飛離未婚夫的人。

    「你這樣的情緒,袁中將知道嗎?」容華沒有直接說「大哥」,因為燕飛離本來不知道她的身份怎麼辦。

    「大少爺那麼厲害,當然會知道。不過我想,他不會介意一個瘋狂的士兵為他做前鋒,打開一條血路。」燕飛離雖然因為愛人的死亡而變得瘋狂絕望,卻也能夠很好地去思考,這也是袁紹依然會重用她的原因。

    「在你們眼裡,袁中將是這麼冷血的人嗎?」容華眨了眨眼睛,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燕飛離微愣,反問道:「難道不是嗎?他是一個真正的君王,一個冷靜到無情,理智到冷漠的人。」

    「嗯,也許。」容華被這話給噎了一下,仔細一想,只得承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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