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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097◆ 更無恥,更暴力 文 / 冷優然

    這一周的週末,在柳芸的依依不捨中,容華拎著包包駕著她的黑色瑪莎拉蒂離開了家,但她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轉頭去了商業街街尾的地下拳擊場。今天在那裡,有一場黑市拳擊賽,前三名的獎金頗厚,看得容華心動不已。

    這段時間來,因為幫嚴三爺運了不少軍火,幹掉了一部分敵對勢力,當東大街在京城做大的同時,容華的腰包也鼓了不少。但這也不能停止她對金錢的追求,她並不熱愛金錢,但她明白,缺少金錢將會使她籠絡勢力的進度舉步維艱。

    這次拳擊賽,並沒有東西兩大街之間的紛爭,所以嚴慶東也沒有出席。

    這條商業街並不是高級商業街,它售賣的都是中低檔的東西,所以到了街尾的時候,環境已經破落不堪,到處都是包裝紙,水果皮,灰黑的垃圾箱裡散發著陣陣惡臭,這裡亂得就好像天空都不再純淨。然而,當容華抬起頭仰望天空的時候,她發現,天空依然是湛藍的,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底,它不管地上如何骯髒,只一味地保持著自己的純白。

    地下拳擊場建在一幢破舊的商品房樓下,容華熟門熟路地繞過樓房,來到了後門旁的停車場。毫無意外的,這不小的停車場中,卻能看到幾輛名車。

    她剛剛將車子挺好,就看到了隔著三輛車的地方,並排著兩輛名車,其中一輛正是藍赫的車子。

    現在正是九月初旬,不知不覺間,女孩已經在學校裡,從夏季走到了秋季。京城的秋季很短促,但卻不會讓人忽視。停車場在一片槐樹下,這塊地被打掃得很乾淨,路人匆匆而過時,不會留下任何東西。午後的陽光細碎地灑在地上,嬌俏得彷如彈奏著鋼琴的手指跳躍著一種靜謐的旋律。

    看管停車場的是一個年過八旬的怪老頭,他穿著灰藍色的長袍,頭髮花白悉數,皺巴巴的手裡拿著一根香煙,靠坐在一張椅子上,時而抽一口煙。他身邊放著一個曲奇餅的餅乾鐵盒,鐵盒裡大多都是百元大鈔,這是來拳擊場的車主付的看車費。

    說他是個怪老頭,那是因為,他幾乎一整天都不怎麼說話,面部表情僵硬得好像快要入土,哪怕有人過來問路,他都不會搭理,除非那人的態度極好,又不是道上的人,他才會用下巴指一指,或者說兩三個字。

    聽嚴三爺說,這老頭兒以前的本事可不小,可以說是橫掃京城黑道,但不知為何晚年卻有些落魄。

    落魄嗎?容華可不覺得。如果他壯年時真的橫掃黑道,那仇家一定不少,為什麼他還會安然無恙呢?而且認識他的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一絲不敢怠慢。

    「林伯,下午好啊。」容華踩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了老頭的身邊,她也是從三爺那裡得知他的姓氏的。

    林伯一如既往沒有搭理容華,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給她,只是垂著眼皮看著手裡的煙。但容華一靠近,他就皺緊了眉頭,掐滅了剛剛點起來的香煙,用乾枯的右手揮了揮,散去了空氣中的煙味。

    容華見此,嘿嘿一笑,就像一隻偷腥的小貓,她其實很喜歡這個面冷心熱的怪老頭。放下一張一百元以後,她說了句「林伯,少抽煙吧,對身體不好。」後,轉身就走,她知道這小老頭不習慣別人關心他,所以也不多說。

    林伯自然沒有理睬容華,他只是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指,良久,沉沉地出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怎樣絕望的落寞。他抬起頭看著前面走得歡快的小丫頭,竟然開了口:「好丫頭,再別來這種地方了。」

    這不是林伯第一次和她說話,但卻是第一次說這麼長的話,容華對此表示了十二萬分的驚訝,不過心底還是有著說不出的開心。她轉過頭,笑瞇瞇地說道:「可是丫頭喜歡這種地方。」

    林伯冷哼了一聲,吐了四個字:「不知好歹。」

    容華吐吐小舌頭,揮揮手走進了昏暗的地下通道。

    女孩嬌美的身影消失在地下樓梯口以後,一個頭髮有些花白,但容顏還是比較年輕的男人從樓房的一側陰影處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根鷹頭枴杖,步履輕盈地走到了林伯身邊。

    「你看,她的確適合勾心鬥角的世界,讓她回到楚家,一定會是個正確的決定。」楚承希,這個跺一跺腳就能讓華夏國,甚至整個古武四島都震一震的人物,竟然出現在了這樣一個骯髒狹小的地方。

    林伯從鼻子裡噴出一口熱氣,枯枝一般的手掌滑過了餅乾盒,從裡面拿出了那一張容華放進去的百元紙鈔。他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兒,然後打開了另一邊放著的一個紫檀木做成的盒子,盒子裡躺著零星的幾隻用百元鈔做成的小青蛙。

    他將手裡的錢放入了紫檀木盒中,然後砰一聲蓋了起來,擋住了楚承希還欲再看的視線。他扭頭說道:「她還只是個丫頭,她並不喜歡勾心鬥角,她只是喜勇好鬥罷了,你小時候,不也這樣嗎?」

    「可是她和我不一樣!」楚承希竟然失去了在人前穩重的模樣,他激動得像個輕狂少年。他快走幾步靠近了林伯,用枴杖敲了敲地面,沉聲道:「她和你,和四弟才是一樣的!她是年僅十八週歲就爆發了一段內勁的天才!她是楚家三代唯一一個有資格修煉楚家至高心法的人!」

    楚承希這幾個月並不是沒有出現在容華面前,而是一直在暗中觀察她。一個月前,他才從林伯這裡確定了,原來容華真的和她祖父一樣,擁有先天內勁。

    先天內勁指的是一個人的內勁初次爆發時,便已經擁有一段內勁,而且只要用對功法,加上一定的後天努力,突破九段內勁,進軍十段內勁大關絕不是問題。這種擁有先天內勁的人通常被人稱為武學鬼才,准先天武者。然而,這種鬼才哪怕是在古武四島,也是少之又少,別的家族自是不用說,幾乎一個都不會有。

    楚家之所以能常年屹立於古武四島,千年不衰,就是因為他們擁有這樣的鬼才,而這些人中往往會有一個人成為下任家主,除非他們自己主動放棄這個資格。楚家作為古武四島曾經的第一大家族,如今的第二家族,它所擁有的內功心法甚多,但最高心法卻只有一部,這一部心法名叫通天錄,是專門給像容華這種准先天武者準備的。

    因為地球上的靈氣日益減少,能突破十段內勁成為先天武者的人幾乎已經絕跡,所以知道准先天武者的人也是極少的。至少就古武四島來說,清楚這事情的人,不超過三十人。也因此,很多人對於准先天武者,多稱之為鬼才,以為他們只是天賦比常人更卓絕罷了。

    「那又如何?」林伯靠在了椅背上,他換了一根新煙夾在了手中,說道:「我也是准先天,我也修煉了通天錄,可如今呢?看看我這幅鬼樣子,可以想像當年我的意氣風發嗎?還有她的父親,難道就不是准先天嗎?還不是被人炸死在了軍部後山?」

    「那是他咎由自取,愛上一個不該愛的女人!是他背叛了家族,出賣了家族秘密,讓我們堂堂的第一世家現如今卻只能屈居第二!」楚承希的確喜歡容華,可這也不能說他就原諒了她的父親。

    林伯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等四弟出關,容華她就必須回去,那是四弟唯一的孫女,他不可能放任她流落在外。」楚承希知道自己的口氣重了,便緩和了語氣。但他卻忘記了,容華是家主楚承林唯一的孫女,那容華的父親,又何嘗不是楚承林唯一的兒子?等楚承林出關,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是被炸死的,到底會出現怎樣的境況呢?又有多少人要為他的兒子陪葬呢?

    「我似乎預見到了一場腥風血雨。」林伯看著楚承希離開的背影,低聲說了這樣一句。

    不管外邊如何,容華通過了昏暗的通道後,就走進了拳擊場的後門。

    一個光頭大汗早已經等在了門口,見容華走過來,便忙將大門敞得更開了。

    「阿南,比試已經開始了吧。」容華走進門,和阿南一起走進了更衣室。拳擊場的更衣室是男女共用的,但有隔間,在裡面大家也都安分,所以女人不怕走光,更不用擔心有人意圖不軌。不過容華還是接受不了這種事情,所以一早就已經換好了運動衫。

    更衣室裡,一個個男人打著赤膊,大喇喇地換著衣服,很多人甚至連一件汗衫都不穿,露出顏色暗沉的肌肉就直接上場。

    容華是陪著阿南來更衣室的,他為了在門口等自己,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兩人剛剛走進門,一個黑髮男人正好脫下了他的t恤,露出了裡面的白色汗衫,他看見阿南,忙打了個招呼,看見阿南背後的容華,又吹了聲口哨:「嘿南哥!好正點的妞兒,南哥威武。」

    容華今天穿著粉色的連帽休閒衫,下面是一條藏藍色的運動褲,穿著小碎花圖案的板鞋,小清新的穿衣風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鄰家小姑娘。這樣的女孩子出現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無疑是一件極奇怪的事情。

    「猴子你正緊點,她只是我朋友。」阿南皺了皺眉,輕罵了他一句,看起來兩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猴子看阿南的態度,忙端正了態度,不過還是有些油腔滑調:「啊,原來是南哥的朋友,那真是可惜,我還以為是大嫂呢。你好啊,我叫猴子。」他的頭髮很短,腦側的頭髮都被剃乾淨了。

    「你好猴子,我叫楚容。」容華點了點頭,剛剛自我介紹完,她就發現更衣室內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有的驚訝,有的好奇,有的是探究,各種眼神彙集在一起。她在心底撇嘴,這反應,怎麼就像是她在一群軍人裡面說一句——「我是楚容華」一樣有奇效。

    隨即,她又喜滋滋地想,難道楚容這個名字已經如此有名氣了嗎?

    「楚容?那個楚容?」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隔間的門後面傳出來,下一秒,一個波濤洶湧的黑皮膚女人就走了出來,她穿著紅色的緊身無袖衫,將她高挑的身材凸顯了出來,兩條赤(和諧)裸的美腿暴露在空氣中,奪去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容華輕笑道:「你覺得是哪個楚容?」說完,她就不動聲色地退後了一步。這個女人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她靠近自己的時候,完全是在俯視自己,這種感覺,可不怎麼美妙。

    那女人走出門後就看清了容華的臉,她愣了愣,沒想到那個黑市第一賽車手會有這樣一張純真美好的臉孔。她就好像一朵青蓮,出淤泥而不染,哪怕深處黑暗,也依然擁有明亮的笑容。她本能地不喜歡這樣的女孩,總覺得在這種女孩面前,自己就變得好像一隻過街老鼠,只能低下頭自卑地逃跑。

    「能是哪個楚容?當然是咱們黑市的第一賽車手,三爺手下的一員大將了,怎麼,你拿下了第一賽車手的位子,現在還想來闖一闖拳擊界?拳擊可不是你這種小女娃可以碰的。」女人說話的口氣很諷刺,那眼神也不怎麼友好。

    不過容華不怎麼在意,總不能人家看你不順眼,你就要挖掉對方的眼珠子吧,這樣太殘暴了,她可做不了。

    她不在意,不代表阿南不在意,他皺了皺眉,出聲道:「何翠。」那天趙全找容華的事情,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這時候阿南和容華走得近一點,也不會招人非議,西大街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因為他們還需要武力值超群的阿南為他們做事。

    何翠就是這個火爆女人的名字,她見阿南這樣維護容華,心裡就有氣,這拳擊場裡,誰不知道她何翠喜歡阿南,可他倒好,就是不領情!

    「幹嘛?說一句都不行嗎?這就心疼了?別忘了,她可是東大街的人,而你是西大街的人!」何翠並不屬於西大街的人,但她偶爾會幫西大街做事,這也是為了能常常看見阿南。

    「阿南,換衣服。」容華伸手阻止了阿南還要說的話,讓他去換衣服。她只是來玩玩,順便拿走獎金,可不是來和女人吵架的。

    阿南微微點頭,走到了櫃子前,脫下了外面的t恤放進了櫃子裡,鎖上後就隨意地把鑰匙扔在了櫃子的頂部。

    「喂,我們比一場怎麼樣?」何翠很不爽阿南對容華的言聽計從,她呸了一口,伸出手就要推容華的肩膀一把,在她看來,這種弱女人只要自己一隻手推一推就會倒下去,根本就是個花瓶。

    然而她忘記了,一個弱質女流怎麼可能奪得第一賽車手的位子?容華輕巧地避過了何翠的一掌,冷笑道:「放心,我會打得你哭著喊媽媽。」這句話,是她從阿南那裡學來的,感覺很帥!

    「喔哦!酷哦!」幾個男人聽了容華的話,紛紛吹響了口哨,似乎很願意看一場美女之間的決鬥!

    而何翠則是鐵青著臉,握緊了拳頭,好像下一秒就會衝上去胖揍容華一頓,不過事實上,哪怕她衝上去了,被狠揍一頓的,也絕對不會是容華。

    阿南見此,只是搖了搖頭。他知道何翠喜歡自己,可自己對何翠卻沒有心動甚至愛的感覺,如果只是上床的話,那他會樂意和這樣一個火辣的女人翻滾,但要真結婚過一輩子,他覺得自己做不到,他更喜歡自由的生活。所以即使何翠多次主動要和他開房,他都拒絕了,面對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女人,他絕不會去隨意糟蹋。

    「小姐,請手下留情。」阿南和容華一起走向拳擊台的休息區,他俯身靠近容華,低聲說道。這個動作被何翠看在眼裡,又是一番誤會,她對容華的厭惡就更深了。

    「放心,我只把她打趴下。不過作為代價,下週末你可要好好陪我練手。」容華笑著點點頭,她也不是真心要為難何翠,權當玩了。

    阿南心中一苦,無語凝咽:「小姐饒命,我昨天被你摔得,後背都還疼得要命呢!」兩個月過去,容華的身手是越來越好了,他完全是在被當作沙包用嘛!不過他也受益良多,身手也跟著好了起來,至少抗打能力絕對是一流了。

    「我可看不出來。再說,我昨天可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以為你今天還能站在這裡?」

    「……我該感謝你昨天沒有對我分筋錯骨嗎?」阿南假哭道。

    「當然!」容華抬起小下巴,哼唧道:「你最近沒發現,我變得溫柔了許多嗎?」

    「勒個去。」阿南欲哭無淚,心道,變溫柔他是沒看出來,可他知道,這女人變得更無恥,更暴力了!他該慶幸,那個叫楊淇的暴力女已經回倫敦了,不然容華一定會在她的帶領下,變得更加暴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腹誹我,皮緊一點!」容華瞥了阿南一眼,輕哼道。

    「……小姐,您一定是神子降臨,照耀我等蚍蜉,竟然會讀心術!」阿南無語道。

    「你這是變相承認了?」容華挑眉假笑道:「下週末,你等著。」

    阿南:「……」

    休息區很大,看台上的人只能看到一部分,容華和阿南都坐在暗處,不會被看台上的人看見。

    「坐啊,別客氣。」容華看何翠一直站在自己對面,看著自己目不轉睛,便揚眉淺笑道。

    「誰跟你客氣?」何翠重重地哼了一聲,她黑著臉坐在了阿南的身側。

    黑市的拳擊台算是一種挑戰擂台,越是壓軸的人越是後出場。不少實力不夠強,又想出風頭的人都會在最前面跳上台,這樣就算被後面的人打下來,也不會顯得太難看,畢竟他們那時候還能反擊幾招,要是碰上了阿南這種人,那他們一招都過不了就會被扔下台。

    過了一段時間後,何翠突然站起身,朝著容華哼了一聲,轉身跳上了擂台,這時候,全場都是男人的狼叫聲,因為在黑市拳擊台上,何翠這個火辣的女人本身就算是一大看點,更何況她的拳頭的確生猛厲害。

    不過兩分鐘,何翠就將檯子上的人給扔下了台,她被裁判舉起手。黑市拳擊賽並不是正規的商業拳擊賽,所以扔下台這種事情是常有的。

    何翠從裁判那裡抽回手,朝著容華這邊勾了勾,眾人看不到容華,所以紛紛站起來,大喊大叫著要何翠挑釁的對手出來。

    「真熱情。」容華站起身,扭頭輕笑道:「你瞧,何翠和比你熱情多了。」說著,她那帶著拳擊手套的雙手對碰了一下,微微覺得有些不適。她更喜歡握緊拳頭,砸碎別人骨頭的感覺。

    「如果她知道你的暴力行徑,一定不會這麼熱情。」等容華走遠一點,他就低聲埋怨了一句。

    「我說過多少遍了,我聽得見。」走在前面的容華突然轉過頭,伸出手朝著阿南揮了揮拳頭,以示警告。

    「……」阿南這個無語,他明明已經很小聲了!這女人聽力要不要這麼好?!

    猴子本來坐在阿南的不遠處,等何翠一走,他就坐到了他身邊來。容華離開後,他忙問道:「南哥,這楚容的實力怎麼樣?」

    「你上去,只有被打趴的份。」阿南說實話,不過猴子卻不肯信。

    等容華上了擂台,全場先是安靜了一下,隨即爆發了更為熱烈的叫囂,也不知道到底是歡呼聲,還是唏噓聲。

    拳擊場的燈光和室內賽車場一樣,都不怎麼明亮,所以很多人都不太看得清擂台上的人的模樣,因此即使大家都知道楚容這個名字,卻並不真正看清楚過容華的臉,他們只知道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現在容華一身休閒衫上場,更不戴護頭,要不是她手上兩個紅色的拳擊手套,大家還以為她是來郊遊的!

    人們一邊興奮地叫喊,一邊疑惑,何翠挑釁的人,真的是這樣一個小美人嗎?即使他們看不清容華的臉,但從身形和穿著上,他們還是覺得,應該是個一拳頭能幹掉的小美人。

    「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打得誰哭著喊媽媽!」何翠陰沉著臉,森森地說道。

    裁判倒是看清了容華的模樣,根本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就是楚容,那個風雲黑市賽車界的女人!不知道這一回,她能給拳擊界帶來怎樣的震撼。

    「放心,我和你都不會哭的,因為阿南讓我手下留情。」容華笑著說了這一句,何翠就衝了上來,揮出了生猛的一拳頭。

    「力度不錯!」容華滿意一笑,輕鬆地退後一步,躲開了她的拳頭。何翠見一擊不中,便快速地出了第二拳頭,這一回,容華不再躲避,跟著揮出了一拳頭。

    「砰」一聲,兩拳相撞,何翠倒退了好幾步,容華也被這反作用力給震得後退了一步。觀眾都只是看到了兩個女人的拳頭撞在一起,然後都退後了幾步。只有裁判和休息區的人知道,這拳頭撞得有多狠!

    猴子在一旁看著,不禁咂舌,「南哥,這楚容真是相當彪悍,這一拳頭,該多疼啊。」

    阿南哼了一聲,道:「老子昨天更疼!」

    「呦,啥意思?」猴子反應過來,接了自己的口說道:「怎麼,昨天你就和她比試過了?」

    「我和她比的是散打。要是拳擊,我也不至於太蛋疼!」阿南在猴子面前,說話倒是隨意一點,也多一點,「她腿下的功夫極厲害,有時候發狠起來,一腳就能踹死一個。」

    「不會吧,真的假的……」猴子嚥了嚥口水,完全信了阿南的話。

    阿南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補救道:「只是誇張點的說法罷了,不過拳擊靠得是手,所以何翠應該不會輸得太慘。」

    猴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連連點頭繼續看比賽。

    何翠覺得自己的拳頭疼得快麻了,然而對面的女孩卻依然淺淺地笑著。這一刻,她明白了,這個叫楚容的女人的確有實力。不過那又如何,她一定要打敗她!

    容華見何翠揮過來的拳頭很猛烈,心頭一喜,她喜歡這種不屈不饒的對手,讓她能夠打得酣暢淋漓!她的確如阿南所想,在拳擊上有些縮手縮腳,因為她得分心控制自己的腿,千萬不能出來,不然就破壞了規矩。

    拳擊三分鐘一回合,每回合結束要休息一分鐘,容華並不希望這樣斷斷續續,所以速戰速決,她一邊躲過一拳頭,一邊迅速出拳,奪取了主動權。

    這一拳下去,何翠就用雙手來擋,但她還是小看了容華拳頭的力量,一下子就被打飛了出去,她倒在地上,三次想爬起來,都沒有成功。

    在全場各種各樣的聲音中,裁判瞪大了雙眼,興奮地舉起了容華的手,好像贏了比賽的人不是容華,而是他自己似的。

    ------題外話------

    明天一章有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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