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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064◆ 就哄她一回! 文 / 冷優然

    喜歡,這個字眼對容華來說,一點也不算陌生,從初中開始,她就能收到各種情書和示愛的禮物,不過她從沒看過一眼。上了高中以後,嚴縝對自己也是緊追不捨,不過由此,他也毫不客氣地將所有她的追求者都胖揍了一遍,讓一中的男生沒有一個敢再對容華表白。

    容華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他有著俊美的容顏,無可挑剔的優雅與從容,他就像一個國王,那樣傲慢卻不無禮,那樣狂妄且有這個資本。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如此愛自己呢?她始終想不明白。

    直到容華後腰都酸了,袁紹才心滿意足地側身仰躺在了大床上,托著心愛之人的身體,他將之攬入了懷中,輕輕地發出了歎息。

    「為什麼喜歡我?」容華窩在袁紹的懷中,平復著方纔的瘋狂輕聲問道。

    「因為……」袁紹覺得有無數個理由,又覺得好像沒有理由,他想了想,然後刮了刮女孩的小鼻子,寵溺道:「因為我的心臟總是因你而亂跳。」

    「亂跳?」容華眨了眨雙眼,有些迷茫地嘟起小嘴,她掀開被子的一條小縫,然後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誠實地說道:「我有時候看見你,心臟也會亂跳,那我也喜歡你嗎?」

    「真是這樣嗎?」袁紹的雙眼微睜,然後興奮地半靠起身體,說道:「這當然說明,你也喜歡我。」

    「……哦。」容華看了笑得開心的袁紹一眼,然後張著小口「哦」了一聲,她低下頭,沒有說出口的是,她看見袁毅的時候,也會心跳變亂,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呢?她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地沒有問出口,她再遲鈍也知道,袁紹不會願意聽見這樣的話,說了也只能惹他不高興罷了。

    「睡吧。」袁紹低頭吻了吻容華的鼻子,去浴室拿了濕毛巾為女孩簡單地擦拭了一下,然後為她蓋上了被子。仔細清理的事情,就留到明天吧,他不累,容華也累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窗外陽光明媚,若不是那一棵被劈下樹枝的大樹太過令人印象深刻,容華幾乎要以為昨晚並沒有打雷閃電和下大雨,更沒有發生本不該發生的錯誤。

    她起床的時候,身側已經沒有了袁紹的影子,她轉頭看著白色木櫃上的紙條,然後拿了過來,這是袁紹留下的紙條。

    紙張上的字體很好看,不是很標準的行書,這字體有些圓潤,帶著英式的優雅柔滑,她看著內容,紅著臉卻笑了。

    他是這樣寫的,果然帶著他那種有些傲慢,又有些寵溺的口吻——

    楚楚,我很抱歉,軍部永遠都有那麼多需要我去處理的事情,軍部的人永遠那麼無能,讓我非常地忙碌,當然,這所謂無能的人裡,要除去我們英明的父親。不能在你醒來的時候,給你的額頭一個早安吻,對此,我感到很遺憾。但你該相信,我在離開之前,一定已經吻過它好幾遍。楚小豬每次睡都那麼沉,我抱你去洗澡的時候,你都沒有醒過來,這讓我很好地欣賞了一遍,一個人是怎樣在水裡安睡的。天已經亮了,這會是一個美好的日子,因為它將陽光明媚,而我由衷地希望你能夠一直展露你那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最後說一句,早安,我的楚楚。——永遠愛你的袁紹。

    容華看著看著,竟然輕輕地念了出來,她坐起身,將被子蓋在了身上。她看著自己身上已經穿好的睡裙,不禁想起袁紹寫的那幾句話,面色潮紅。最後,她氣惱地拍了拍大床,哼了幾聲:「我才不是懶豬呢……」

    「啊!上班要遲到了!」容華掀開被子,慢條斯理地起身穿衣,卻突然發現櫃子上的時鐘表明這時已經是八點十五分了!該死的袁林,為什麼沒有來喊她!正抱怨著,她又抽搐了一下,撫額想道,她一定是傻了,要是袁林真的來叫自己,那才尷尬!

    穿好衣服,容華就走出了房門,她路過袁毅的房間,見他房門緊閉,便悄悄往樓下看了眼,樓下沒有人,而且現在都已經八點多了,他已經走了吧……

    這麼想著,她低下頭走過了他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在房裡找到了搭配今天衣物的玫紅色包包,再出門的時候,她去了袁林的房間,見他房裡的床鋪還是整整齊齊的,不禁皺起了眉,這傢伙昨晚沒有回來!

    她皺了皺鼻子,然後離開了他的房間。再次路過袁毅房間時,她終究是沒有忍住,輕輕地握住了門把手,然後擰了一下打開了房門。

    撲鼻而來的,不再是從前獨屬於袁毅身上的那種氣味,它變成了一股子不怎麼好聞的酒味。訓練過酒量的容華知道,這應該是高度數的白酒。

    容華慌忙推開了房門,果然見到了那個躺在地上,手裡依舊握著酒瓶的男人,他的身邊則是一地的酒瓶。這一刻,她的心都好像停止了跳動,血液都似乎在倒流,眼眶忍不住酸澀了起來,脹脹的疼痛。

    她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罪無可赦的事情,她竟然讓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在這裡喝了整整一夜的酒。

    最可惡的是,她竟然不敢靠近一步,她想到昨晚答應過袁紹的事情,就硬生生地停下了走過去的腳步,然後狠心閉上雙眼,轉身離去,如來時一樣,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她看著門板,沉默了半響,卻只有三個字,對不起。這樣無力的字眼,她已經不知道說過了多少遍,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的無用。

    她轉身離開,並不知道門裡的男人早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就醒過來了。袁毅坐起身,睜開明亮的雙眼,然後鬆開了酒瓶,任由酒瓶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就好像自己的心臟。

    柳芸說過,楚楚的心很軟。而事實是,她的確很容易心軟,但越是這樣容易心軟的人,等該絕情的時候,便永不會回頭。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怎麼讓她心存愧疚,只要她對自己有愧疚,那麼即使她答應了袁紹什麼事情,她的心裡終究是會有自己的。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聽天由命了。袁毅想的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喝了一晚的酒,袁毅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離開京城去青海軍區,不說袁燁不會同意,就是自己,也絕不捨得這樣做。他愛容華,那麼那麼地愛楚容華。即使這一份愛,沒有袁紹來得深沉,可所有人都不能否認,只要時間慢慢流過,他袁毅對楚容華的感情也會變得越來越深沉。

    他從不認為自己和袁紹對容華的愛情有什麼不同,若真的要說有,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袁紹很久以前就已經愛上了,而自己卻是最近才明白自己的愛意。可愛情從來不會在時間上糾葛不清,它看的是結果。

    袁毅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宿醉的感覺在全身翻騰,他吸了口氣,然後走進了浴室,打開了冷水。他坐入了浴缸,那冰冷的觸感令自己從內至外地顫抖了幾分,不過,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泡在冷水中,他拿起手機給小劉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幾天自己都不會去軍部或者中央軍區,並且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不要來他們家。

    那一邊小劉被這樣的命令弄得有些迷糊,不過還是第一時間選擇了服從。

    而走出大門的容華很快就找到了那輛停在路邊,不太起眼的黑色車子,她彎腰看了看,見果然是沙鷹,便不客氣地做了上去。

    「傑克還沒有回來嗎?」容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酸痛的後腰,一邊問道。

    「對。」沙鷹只是從後視鏡看了容華一眼,然後就啟動了車子,他的車不像傑克開得很快,他開得很穩,這讓勞累了一整晚的容華覺得很舒服。

    昨日盛林旗下的皇城娛樂被一場大火燒燬,面目全非。皇城娛樂並不是盛林公司的主營業務,但其收入也是很壯觀的,據有關稅務部門人員的透露,它每日給盛林集團的進賬就至少有六位數,這一次娛樂中心被燒燬,對盛林的打擊一定不小。

    這天早上,各大報社、電台等新聞媒體得到了消息後,紛紛圍堵在了盛林門口,他們舉著話筒,拿著紙筆,或者駕著攝像頭和照相機,不斷地對著剛剛出現在盛林門口的少年一頓猛轟。

    不過讓他們大失所望的是,即使在這樣的圍堵之下,即使昨日才失去了一個娛樂中心,這個有著淡金色短髮的貴族少年依舊掛著優雅的笑容,帶著一點點的傲慢與高貴。

    「請問袁總裁,關於昨日皇城娛樂失火的事情,您有何看法?」

    「失去皇城娛樂,會影響盛林的運作嗎?」

    「這一次失火,到底是人為原因,還是娛樂中心本身的安全措施就不合格呢?」

    「袁總裁小小年紀支撐一個這麼大的公司,是不是覺得身心俱疲呢?」

    「這一次的損失,您是否會向家裡尋求幫助,不過袁將軍似乎並不看好您這些商業行為。」

    「請問袁總裁,您和您家裡是否有間隙,您昨晚睡在了公司吧,沒有回家的原因,是不是與家人不和?」

    記者的問題越來越犀利,更是偏向了另一個方向。

    對於這樣的問題炮轟,站在陽光下,雙手插在褲袋中的少年只是輕飄飄地報以一笑,然後開了口,那清脆的,獨屬於少年的聲音,令在場的眾人,即使是聒噪的記者們都閉上了嘴巴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知道,我們盛林的主營業務是什麼。」袁林朝著其中一個敢於和他做對搖頭的記者假笑了一聲,然後緩緩說道:「如果不知道的話,請回去好好熟悉熟悉,我不希望這種簡單的問題,還要我在這裡重複一邊。」

    這個少年很傲慢,可偏偏人們又覺得,這樣的傲慢是如此地貼切,即使討厭,也不敢有所造次。

    「眾所周知,無論是皇城娛樂,還是我手下的珠寶店,遊樂場,甚至是南郊的高爾夫球場,那都是盛林的副業。他們並不在盛林每年的利潤中佔據多大的比例,不過是失去一個娛樂中心,只要我想,明天我就能在另一邊重建一個。」袁林慢慢說著,一邊又不動聲色地看向了前邊的大道,見一輛黑色的車子開了過來,便側頭低聲對岳成說道:「楚楚的臉不能在媒體面前曝光,你去攔住她,等記者走了再進來。」地下車庫雖然也有電梯,但那電梯是大家都可以用的,所以並不隱秘,他不能保證那些地方沒有無孔不入的狗仔隊。

    岳成點了點頭,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等記者們的注意力又集中在袁林身上的時候,才快步走了過去。

    容華剛剛下車,就被岳成攔了下來,說明了情況後,容華就跟著岳成等在了一邊,而沙鷹則是從地下室的電梯走上了樓。

    她遠遠地看著談笑風生的少年,不禁輕輕笑了起來,這就是她的小弟,如此耀眼的少年。

    「對了岳成,昨晚袁林是不是睡在公司?」容華的視線沒有離開袁林高貴優雅的笑容,她偏過頭,低聲問道。

    「……我也睡在公司。」岳成這一句話,就表明了袁林昨晚的確是睡在公司的。他正想哀怨一把自己的命途如此坎坷,突然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便小心地看了身邊的女孩一眼,有些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麼安慰一下,他還不知道容華被下藥的事情,只道是被壞人給拉進了房間。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容華扭頭瞪了岳成一眼,她開始還有些不解,不知道岳成抽什麼風這樣看著自己,但轉念一想,她就明白了過來,可她並不想回憶起昨天的事情,所以又扭回了頭。

    「沒有沒有。」岳成看出了容華對那件事情的態度,所以忙搖了搖頭,體貼地說道:「我在看風景而已。」

    「前面的記者到底在幹什麼?這麼久還不走。」容華站在陽光下有一會兒了,她開始有些不耐煩,昨晚留下來的報表還沒有做呢,今天又得麻煩李娜幫忙了。

    「……我能不說嗎?」岳成嘴角一抽,心道,這件事情似乎還是和昨晚那事有關……

    「和昨天的事情有關?」容華斜了身邊的人一眼,見他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問,她低頭拿出了手機,百度了一下「京城皇城娛樂」六個字,果然出現了一長串的新聞,全部都是在說皇城娛樂被全部燒燬的事情。

    容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不禁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皇城娛樂,被燒燬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就是燒了。」岳成不欲多言,這種事情還是由老闆親自跟容華說比較好,他這個中間人以三緘其口為佳。

    眼見著那一邊袁林在公司保安的包圍下走回了公司大廳,這些記者們也只能包袱款款地離開了公司大樓,他們要趕著回去寫稿子發佈呢。

    容華一走上樓,就推開了辦公室大門,她雙手撐在袁林的辦公桌上,氣勢洶洶地問道:「為什麼昨晚沒有回家睡覺?」

    袁林聽後,垂下了眼簾,心中不快,他為什麼沒回家?難道回家看你和大哥怎麼在房間裡廝混嗎?!袁林知道自己這樣想不對,可他就是忍不住生氣,忍不住嫉妒!這明明是他的姐姐,大哥的妹妹,為什麼一夜之間,姐姐和大哥卻滾到了床上?

    「說話啊。」容華見他不回答自己,皺了皺眉,又問了一句。

    袁林抬起了頭,他看著容華用高領衫都擋不住的紅紫色的吻痕,胸中的氣憤更甚,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時口快而傷害了眼前這個女人,再者,昨天的事情也是自己不對,如果他沒有叫容華陪他一起去就好了。

    想到這裡,袁林就開始痛恨起了自己,他發誓,以後絕不會讓容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絕對不會!

    「因為事情太多了。」袁林淡淡地解釋了一句,然後重新低下了頭。

    面對自己的質問,袁林竟然沒有跳起來諷刺自己,反而這樣輕飄飄地回答了,這讓容華覺得怪怪的,其實她還是比較喜歡和袁林鬧的,反正不是真的傷感情,鬧一鬧也挺好玩的。

    袁林一直在看自己手中的文件,可心思卻全都在面前的女孩身上,感覺到容華要轉身離開,他猛地站起了身體,甚至推到了桌子上的玻璃水杯,幸虧裡面沒有水,不然肯定能灑一桌子。

    「怎麼了?」容華剛剛轉身,聽到了後面的動靜便又扭了回來,她看著面前倒下的玻璃杯,順手將它放好,然後說道:「怎麼突然站起來了,毛毛躁躁的,可不像你啊。」

    「我突然想起來,缺了什麼。」袁林看著容華的紅唇,假笑道。

    「啊?」容華不解地眨了眨雙眼。

    「就是這樣。」說罷,袁林彎腰越過了辦公桌,然後捧住了女孩的雙頰,在那柔滑的臉蛋上響亮地親了一下。

    「袁林你幹什麼?」容華驚嚇地瞪大了雙眼,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岳成剛剛推門而入,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尷尬地呵呵笑了笑,一邊說「你們繼續,繼續」一邊退出了房門。他靠在外面的門板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道,老闆第一次追人,追得還蠻順利的嘛,雷厲風行,的確是老闆的做事風格……

    不管門外岳成那個猥瑣男在想什麼,反正門裡面的容華就覺得有些無法接受,一大早上的,聽聽袁林對剛才的親吻的解釋是什麼?

    早安吻?!和袁林一起生活的時間雖然不怎麼多,但也不見他以前給過自己早安吻啊?!要不要突然今天來給她這樣驚悚一把啊?!

    「姐姐,只是早安吻而已,你這麼驚訝幹什麼?」袁林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著,然後又微微皺起了雙眉,語氣竟然還有些委屈地說道:「怎麼,姐姐不願意給小弟一個早安吻嗎?你這樣很失禮啊。」

    「……這樣算是失禮的話,那你怎麼不說你失禮的那十多年呢?」容華嘴巴一歪,然後氣呼呼地說道。

    「因為已經失禮了十多年,所以我才要彌補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姐姐不應該給弟弟一個改過的機會嗎?」袁林假笑著緩緩說道。

    「不——給——!」容華插腰大喊。

    「楚楚,你這樣實在太粗魯了,作為一個優雅的女士,請不要做這樣有損形象的動作,如果你的禮儀實在不過關,那麼我可以在百忙之中抽空給你補習一下,以免出了門,丟了咱們袁家的臉面。」

    「滾一邊涼快去!」

    「看,爆粗口了吧,這樣的耐性也太差了一點。」袁林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招致了容華凶狠的瞪視。

    「袁林!」容華瞇起雙眼,告訴袁林她生氣了!

    可是袁林並不吃這一套,他輕飄飄地哼了一聲,然後繞過了辦公桌,走到容華身邊,優雅地向後一靠,靠在了桌子上,他斜著身體側頭看著有著一張美麗臉龐的女孩,歪過了俊臉將之遞了過去,毫不羞恥地說道:「那麼現在,親愛的姐姐,請給你親愛的弟弟一個回吻吧。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夫子說的。」

    「……去你妹夫的回禮!」容華一大早就被氣到了,她心一橫,牙一咬,抬起小腳就踢了過去。

    「嗷——楚容華,你要謀殺親弟嗎!」袁林一時不防,被踢中了小腿,疼得立馬喊叫了起來,什麼優雅和禮儀通通見鬼去吧!他單腳站立,抱住了自己受傷的小腿,差點沒疼得飆淚,這小魂淡要不要下腳這麼兇猛?!

    他幾乎要將雙眼都瞪出來,因為那個罪魁禍首竟然轉了一個美麗的半圓,然後提著淡米色的裙擺無比優雅地坐在了沙發上,她勾起得體的淺笑,雙手放在大腿上,抬起頭,聲音低柔,但說出來的話卻能夠氣死人:「看見沒,本小姐只要想做,一個合格的貴族小姐,還不是信手拈來?至於早安吻,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得不提醒你,這樣親密的動作,在咱們華夏國並不合適。」

    「可是我前天看到你給了大哥一個早安吻,那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你是他妹妹,也是我姐姐!」袁林氣哼哼地大聲吼道,那口裡的委屈再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真切切的嫉妒。

    容華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她終於明白袁林為什麼硬要自己給他一個早安吻了,原來是因為妒忌呢。她完全將袁林的這種行為當作了小孩子的那種佔有慾,習慣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都牢牢撰在手裡,孩子們霸佔媽媽,霸佔爸爸,有時會也爭搶著霸佔姐姐。

    「真是孩子氣,都多大了還跟別人吃醋。」容華走到了袁林身邊,然後拍拍他的後腦勺,寵溺地說道:「好好,給你一個早安吻,但就這一個,以後可不給了。」

    「為什麼?那大哥呢,你還給嗎?」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容華這樣同意以後,袁林就得寸進尺了。

    容華俏臉微紅,說了一個謊:「也不給了。」

    「真的?」袁林才不相信,他冷哼了一聲。

    「……」容華氣急,抬腳又給了袁林的小腿一下。

    「嗷——痛——你幹嘛踢同一個地方,痛死了!」袁林吃痛,大喊著再次抱住了自己的小腿。

    「誰讓你不相信我。」容華皺皺鼻子哼了一聲。

    「可你這話本來就沒有可信性啊——嗷!你怎麼還踢,好痛!殘了你養我嗎?!」

    「又不是手殘了,腦子廢了,你只要還有手有腦子,照樣可以養活自己啊。」

    「可是我不能照顧自己了!」袁林漲紅了臉,不是氣的,是痛的。他抽著涼氣,據理力爭。

    「找保姆。」容華斜了呲牙咧嘴的小弟一眼,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樣急躁跳腳的袁林,似乎更加可愛了呢。

    「你還笑?!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是蛇蠍女人!啊,痛死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下腳怎麼可以這麼重!」

    「我願意。」

    ……

    對於辦公室裡時而發出的屬於總裁的痛呼,李娜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看看,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不過趴在門邊,笑得差點打滾的岳成卻告訴自己,不必,總裁可沒這麼脆弱,他只是在裝弱討女孩歡心罷了。

    要是被袁林知道岳成的說法,他一定會穿著尖頭皮鞋,朝著岳成的小腿來那麼幾下,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脆弱」!

    直到容華甩甩飄逸柔順的頭髮,眉眼彎彎地走出了辦公室大門,袁林看著慢慢關上的大門,心底出了一口氣,她笑了,這就好了……不過!他妹夫的,這女人下腳真的很重!

    「唉?這是怎麼了,我們這位在紐約黑市拳賽中連贏十三場的小少爺竟然冷汗涔涔地抱著自己的小腿?什麼時候你的小腿已經脆弱成這樣了?跟個娘們兒似的,我不記得世界上有局部變性的技術啊。」岳成靠著門板打開了大門,然後笑瞇瞇地這樣調侃起來,他這一嘴的毒舌,可都是傳授自袁林袁大師啊。

    袁林暗暗吸口氣,然後挺直了腰板,他假笑了一聲,正要反擊,卻見容華走了過來,忙又摀住了自己的小腿,哎呦哎呦地呻(和諧)吟,這樣的前後變化,讓岳成登時瞠目結舌。

    「真的很痛?」容華有些不放心地又轉了回來,見袁林似乎不是作假,便走過去扶住了他。

    「死不了。」袁林冷哼了一聲,卻瞥見容華再次抬起了小腳,頓時一蹦三丈高,大聲道:「你真的要謀殺親弟嗎?」

    容華看著健步如飛的少年,環抱住雙臂冷哼了一聲,也跟著假笑道:「看起來,你似乎並不真的很難過嘛。岳成,你可以繼續挖苦他了。」說著,她又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踩著玫紅色高跟鞋走了出去。

    「噗,哈哈……老闆,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岳成再也忍不住了,他真是第一次看到老闆這樣吃癟,向來只有老闆給別人吃癟的份,今天卻角色轉換了,哈哈哈……

    「很好笑?」容華一走,袁林就恢復了原形,他挑起右眉,陰森森一笑:「很好笑的話,我不介意你現在,立刻馬上就滾去南非給我當土著民!」

    「額,我笑了嗎?我沒有笑啊,老闆你看錯了,您這樣的英明神武,英俊不凡,風流倜儻……我走了!」岳成一溜煙就跑出了辦公室,至於手中的文件,他還是下午再拿過來給老闆簽字吧,阿門,保佑老闆下午的時候,能夠心情好一點,健忘一點,他不想真的去南非當土著啊……

    等岳成逃跑以後,袁林才關上了辦公室大門,他走進了休息間,進了浴室以後,看著鏡子中,頭髮都有些凌亂的自己,露出了一個些微無奈的表情。

    「少爺我拋棄了形象,這麼努力地逗那笨女人,她總該高興一點了吧?」袁林想起自己剛才做的那些事,一張正太臉不禁有那麼點紅。他等著鏡子裡的自己,惡狠狠地說道:「我就哄她一回!一回!別想我再哄她第二回,該死的!我的形象!」

    而辦公室外,容華做報表有些累了,便收回了放在鍵盤上的雙手,扭頭問道:「李秘書,皇城娛樂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夜之間就全部燒燬了?」她其實已經察覺出了那麼一點端倪,畢竟在那時候,袁毅赤手空拳打死了兩個人,而今天的報道中就說了,這一場大火中,有兩個人死了。

    她有一種想法,那就是燒燬娛樂中心的人,就是自己的小弟袁林。

    「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李娜正在給容華熱牛奶,剛才總裁打了電話給她,要她給大小姐暖一杯牛奶。她當時就想,不管大小姐對總裁怎麼凶悍,總裁對大小姐還是那麼好的,「不過岳特助說,似乎是有幾個人喝醉了酒,到處點火惹事來著。幸好疏散及時,只是還是死了兩個人。大小姐,您的牛奶。」

    「哦,這樣啊。謝謝。」容華低下頭,然後接過了李娜手中的牛奶,她喝了一口,心道,那兩個人,死有餘辜。還有那個給自己下藥的人,她也不能放過。爸爸說過,絕不能被委屈了自己,否則不僅是對不起自己,也是對不起疼愛自己的家人。

    她一口氣喝完了牛奶,對李娜說道:「這一份京城樂園的報表什麼時候需要?我晚點再來做行嗎?」

    「當然可以,大小姐。」李娜乾巴巴地笑了笑,心裡有些發虛,其實關於京城樂園的報表,樂園事業部的人早就分工做好了,只是總裁怕大小姐「太閒」才臨時交給她的任務……當然,這都是心裡的話,面上她打死都不能講出來啊……

    「好的。」容華點點頭,然後起身走向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推門而入。

    容華進門的時候,袁林正在看tte的文件,他頭也不抬地問道:「袁大小姐,您又有什麼事情?」

    「我想問你。」容華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四周,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人能看到或者聽到,便開口問道:「娛樂中心是不是你讓人燒燬的?」

    袁林拿著鼠標的右手頓了一下,卻依舊沒有抬起頭,他語氣清淡,慢條斯理地說道:「關於皇城娛樂,你就別管了,它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眼裡。」

    容華一愣,心中突然升起了難以名狀的感動,她抿了抿唇,然後走到了袁林身邊,用纖長白嫩的食指點了點頭少年的額頭,笑道:「難道,我有這麼脆弱,脆弱到需要你這樣護著我?那可是全京城數一數二的娛樂中心,你怎麼說燒就燒了,那得損失多少錢啊。」

    「弟弟護著姐姐,難道不應該嗎?至於錢,賺回來就行了。」袁林終於抬起了頭,他依舊掛著一抹熟悉的假笑,輕輕鬆鬆的一句話,讓容華的心裡盈滿了溫暖。

    「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容華說出了自己的心情,然後彎下腰,在他的側臉頰上送上了一個親吻,她豎起一根食指,道:「只有這一回。」說完,她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袁林一直保持著抬頭的動作,連根手指頭都沒有動,直到過去了很久,他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這一整天,袁林都保持了極好的心情,這讓手底下那些高管頓感輕鬆了不少,一個勁兒地希望總裁能夠天天都這麼高興。

    下午五點不到,袁林竟然就讓岳成收拾好了文件就直接離開,他今天準備自己開車回家。

    他走進了李娜的辦公室,對正埋頭做報表的女孩說道:「我們回家吧。」

    「啊,好。」容華點了點頭,當看見現在還只有四點四十分的時候,不禁瞪了瞪雙眼,問道:「現在幾點?」

    「五點不到吧,幹嘛?」袁林不解地問道。

    「五點不到,你就準備下班了?」

    「我是總裁,我想什麼時候下班就什麼時候下班。」

    「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你腦子發燒了嗎?燒糊塗了吧?你幾乎沒有提前下班過,除了上次去外祖母家。」容華後退了幾步,似乎害怕燒壞了袁林腦子的感冒病菌到自己身上來。

    李娜看著這一場戲,忍不住暗暗呲牙,大小姐威武,全公司敢這麼對總裁,您就是獨一份啊……不過話說,她其實也覺得總裁不正常了,竟然會提前下班了……

    對於女孩嫌棄的表情,袁林磨了磨牙,然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扯著不知好歹的她走出了辦公室門。

    「袁林,你還有娛樂中心的影像資料嗎?」坐了進車子後,容華問了這樣一句。

    「燒燬了。」袁林頓了頓,然後說道:「放心,我已經有那兩個人的全部資料了,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人,我全都不會放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容華搖搖頭,她說道:「那兩人死了就算了,不要累及別人了。」

    「好。」袁林點了點頭,但心裡卻不這樣想,他和袁紹袁毅一樣,都不可能會輕易讓這件事情揭過,他轉移了話題,問道:「那你怎麼想藥影響資料。」

    「我想知道那個給我……給我下藥的人。」容華吸了口氣,還是說出了口,她明白袁林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但說出口還是讓自己覺得有些窘迫,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的心裡依舊很煩躁。

    「什麼?!你的意思是,下藥的人,不是那兩個男人?」袁林握緊方向盤,然後側頭問道。

    「袁林,看前面!」容華知道袁林的車技不怎麼樣,見他扭頭看自己,連忙喊了一聲。

    「我知道,你快說。」袁林轉回了頭。

    「是在酒吧裡遇到的人……」容華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得到了袁林的一陣數落,說自己太過相信別人,說自己警惕性太差。

    對於這些指責,容華都低著頭接受了下來。經過這一件事情,她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會再犯了,至少,她不會再亂喝陌生人給的東西。

    見容華低下頭,袁林又暗罵了自己一頓,緩和了語氣說道:「其實也不全是你的疏忽,你已經拒絕了那個人渣的酒,只是後來被他的演技騙了過去罷了。」

    「可是現在怎麼辦?找不到他的話,我不甘心。」容華微微蹙眉,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你別皺眉,我一定會幫你找出來的。你將他的特徵告訴我。」袁林決定,不找到那個人渣絕不罷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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