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霧山回來之後,林檬腦海中總是會冒出那位師太的樣子來,不是她的錯覺,她真覺得她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尤其是這個週末的時候,外婆還特意問她去了雲霧山有沒有遇見什麼人,她那樣子似乎認定她去了那裡一定就會遇上什麼人呢。
還有之前顧瑾白跟她說,他會帶她去雲霧山是外婆提議的,那麼她這麼委婉的做出這些,是想告訴自己的什麼呢?林檬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非得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自己。
她想起之前外婆給了自己一個盒子,說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可是當時她並沒有打開來看,而是選擇放在了母親的房間裡。至從山上下了之後,她總是會想起母親來。她去世的時候她才五歲,對她的印象已經不深刻了,除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再次回到母親的房間,小時候零星的記憶模糊的在腦海中浮現,可是卻不能湊成整串。她從抽屜裡翻出上次外婆給自己的盒子打開,只見最上面放著一個信封,因為年代久遠,現在有些泛黃了。她取了出來,放在外面,然後看到裡面有一本相集。下面有一個小盒子,裡面放的都是母親生前很喜歡的首飾。
她翻開相集,幾乎都是她小時候的照片,還有母親的照片。時隔這麼多年,母親的相貌終於再次在她的腦海中構成了一副真實的圖片。在後面的就是母親和一個男人的合照,而這個男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男人了。就是從小就愛陪著她的鄒叔叔,林檬心裡一陣疑惑,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盤旋。她壓下心中的疑惑,一頁一頁的往後翻。
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雖然照片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可是他們卻是規規矩矩的站著,根本就看不出有半分的親密來。終於翻到最後一頁,她的手頓住。那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中鄒叔叔抱著她,媽媽靠著鄒叔叔。怎麼看都覺得是一家人,下面的落款是1992。4。27。
是她五歲的生日的時候照的,可是為什麼她沒有一點的印象呢?難道鄒叔叔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嗎?林檬心中再次肯定這個想法,可是為什麼從來就沒有人告訴她這個事情。
她將相集放下,伸手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信,拆開。
小檬:
媽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看到這封信,也不知道你現在多大了。不管你現在都發現了些什麼,媽媽都希望你能安安靜靜的把這封信看完。
小檬,原諒媽媽不能陪著你長大,媽媽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
看完信,林檬已經淚眼模糊的將信折好放回箱子裡,此刻她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活了25年,她終於自己知道親生父親是誰。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陪伴著她長大。可是她卻不知道,從小鄒叔叔對她都很不一樣,她也一直把他當父親一樣的尊敬。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現在她的心裡一團亂,媽媽的這封信,讓她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可是卻更加的混亂。她怎麼都理不清楚。
她從包裡拿出電話,按下顧瑾白的號碼。現在她好想他能陪在自己的身邊。
「小檬,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顧瑾白心情愉悅的說道,難得她這麼主動地給自己打一次電話。
「顧瑾白……」她哭著喊他的名字。
「怎麼了?」顧瑾白慌了,輕聲的問著她。
聽著電話那頭斷斷續續的說道,他也沒怎麼聽明白,就知道她現在在歐陽家。於是便急匆匆的趕過去,敲了好半天才見她來開門。
這會兒林檬的情緒已經平復多了,只是眼睛還是很紅腫。她走到房間的角落蹲下,手中抱著那本相集。顧瑾白跟著走過去,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擦乾她臉上的淚水。林檬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神無助的像個遺失的孩子一般。
「發生了什麼事?」
林檬搖了搖頭,手裡依舊緊緊的抱住那本相集。她真的好難過,替自己難過,替媽媽難過,還有爸爸。他們一家人,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在信中媽媽已經具體的跟她說了當年的事,現在她也結婚了,也為人母。她當然明白那種無奈,那種迷茫。可是她真的很難釋懷,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顧瑾白自然也發現了她緊緊抱著的那本東西,他伸手將它取出來。林檬沒有拒絕,他挨著她坐了下來。翻開相集,都是一些林檬小時候的照片,其中有一些他曾經看到過。是歐陽駿給他看的相冊中有的,有些則沒有。
這裡面大部分都是林檬五歲以前的照片,還有一個女人,林檬的母親。到了後面,就是她母親和父親的合照。看到這些照片,他大概明白她了。原來是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也難怪,長這麼大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就在自己的身邊。
顧瑾白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了,他把相集放回她的懷中,伸手抱住她。
「小檬,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有我。我永遠都是你的。」他輕聲的哄著她,這樣一個事實換誰都不可能立即就接受。
林檬沒說話,她伸手環上他的脖子,抬頭吻住他。顧瑾白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後背微微的僵住。她是在吻他。
短暫的呆滯之後,他迅速的做出回應,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她笨手笨腳的攀著他,急切的需要慰藉,顧瑾白都明白,明白此刻的夏然感到冷了……
「小白……」曾經的暱稱,再次被她這樣親暱的叫出來。估計那筆驀地睜大眼睛,呢喃。
「我在。」
分開的時候兩人都氣喘吁吁地,林檬環著他的脖子,不願鬆手。
「我們回家再繼續,嗯?」顧瑾白戲虐的笑著說道,還是第一次她這樣字全心全意的依賴著自己。
林檬聞言,臉紅的鬆開手,咬著下唇。顧瑾白看著她這嬌羞的小女兒態,真的是又憐又愛。一個沒忍住,抓著她又是一記深吻。
兩人靜靜地相擁,她自然而親暱的偎在他的懷裡。感覺整個人都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不用擔心明天回分離,也不用擔心以後會發生的事,真的很好……
母親說得對,要學會珍惜眼前的幸福,不要為了早已消失的東西而耿耿於懷。要好好的抓住眼前的幸福,不要厚此薄彼,等到一切都來不及了才來後悔。
「顧瑾白,謝謝你一直陪著我。」許久之後,她輕笑著說道,真好,他一直沒有離開過。
「傻丫頭。」顧瑾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
兩人離開歐陽家的時候,林檬的眼睛依舊是紅紅的,鴕鳥似的躲在顧瑾白的懷裡。顧瑾白跟外公外婆道別,他們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簡單的囑咐了幾句。
「你說我們這樣做對麼?」林秀慧有些不確定的問著自家老伴,都瞞了這麼多年了,現在才說出來。
「畢竟他們是小檬的親生父母,她有權知道的。」歐陽灃倒是很看得開,他這一輩子經歷的風風雨雨,到了晚年反而越發的看得開了。
是夜,凌亂的大床上,打開心結的一對人兒極盡的纏綿。林檬半睜半醒的看著身上的人,嘴裡嬌喘的呻吟,不能自已。顧瑾白看著她,滿面嫣紅,睫毛掩住眼睛。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動作粗野霸道,恨得不把她吃下去一般。她受到誘惑,微微的張了嘴,舌頭輕顫著,迎接著他的進入。他頓了一下,輕咬了一下她的舌頭。雖然不疼,可是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往後縮了縮。
不過他哪能由著她,伸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不給她半分可以逃脫的機會。林檬無助的抱住他的腰,隨著他的動作輕輕的擺動著身體。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避著自己。他們之間似乎很久沒有這麼的親密了,今晚顧瑾白那肯放過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到了最後,林檬著實被他的好體力給折騰慘了,什麼好話都說盡了。
可是顧瑾白就跟吃了春藥的可樂一樣,不斷地往她的身體裡鑽。一次又一次的將她逼到極限,每每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昏過了了,可是他卻總能很好的把握住這個力度。讓自己的極致的狂野中,一次又一次的瘋狂。
最終她還是如願了昏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顧瑾白終於饜足地抱起女人去沖洗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暈厥了。
再次將她抱到寬大的床上,顧瑾白滿足的將她抱進懷裡。好一會兒林檬才悠悠的轉醒,她的來拿緊貼著他的胸口,他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見,屬於他身上的特有的味道濃濃的包圍著他,她的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小檬,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他低下頭深深的看著她,認真的問。
林檬懶懶的靠著他,聽到他的話,抬頭看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因為剛洗過澡的原因,她的雙眸越發的晶瑩透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著他一陣口乾舌燥,好不容易紓解的地方,又挺立起來。
許久之後,她點點頭。孩子,屬於他們的孩子,想想也不錯。家裡只有一個孩子也挺孤單的,而且他也三十了,早該到了做父親的年紀了。
得到她的肯定,顧瑾白立即興奮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別……我真累了。」林檬伸手抵在他的胸口,還來,被他這麼折騰一晚上,這會兒她整個人都筋疲力盡的,哪裡還有精力啊。
顧瑾白看著她滿眼的倦意,有些不甘心的趴在她的胸口。努力地安慰自己,再怎麼急也不能累著孩子他媽啊。
對於林檬前後態度的轉變,顧瑾白是有所懷疑的,不過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是該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他知道什麼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
這個週末,林檬和顧瑾白再次上了雲霧山。顧瑾白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再次去,可以隱隱間總覺得有些什麼不一樣了。林檬看出他的疑惑,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帶你正式的拜見你岳母。」
這會兒,他算真的是反應過來了,怪不得他覺得那個女人這麼的眼熟。原來她就是林檬的母親,二十幾年沒見,她變了很多,不仔細還真的就認不出來了。
他不知道林檬是怎麼認出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不也和自己一樣的沒認出來。可能是跟她上次去歐陽家有關吧。
其實林檬也是在看了那本相集後,慢慢想起來的。之前她就覺得她很面熟,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看了那本相集之後,她就明白了。也終於明白外婆要讓自己去雲霧山看什麼了。
不過,這次她的心裡真的很複雜,在知道自己母親沒有死之後她是很高興的。同時也很難過,這麼多年,她卻一直拋下自己不顧。
但是在知道母親的那段往事之後,她漸漸也能理解了。她和大舅舅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初戀,最終大舅舅為了家族為了自己的事業,選擇了現在的大舅母。那時候的她還是那麼的小,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遇上了父親鄒建國。
可是,心中始終放不下自己的初戀,做不到釋懷。沒能抓得住眼前的幸福,好不容易和父親結了婚。可是卻捲入了一場無止境的婆媳問題中,還有一個養妹的從中破壞。
她是知道母親的,她一向都是一個冷傲清高的女人,從來不屑於向任何人解釋什麼。所以誤會就此結成,越積越深,最後分道揚鑣。
只是在最後她從那場早已失去的初戀中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年幼的女兒,已經又結了婚的前夫,心裡各種的複雜。從她的信中看來,她對父親也不是全無感情,只是那時候太年輕,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來處理這樣一個棘手的問題。
最後,弄得離婚這樣的結局,給不了女兒一個安穩的家,也給不了自己一個安穩的家。種種事情鬱積在心中,所以最後她選擇了出家這條路,算是逃避,也算是自省。
無論只哪種原因,都讓人無法接受。
走到庵門口,林檬突然有些怯懦,在知道母親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對她沒有任何的怨恨。只是覺得難以接受,現在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身份來面對她。
她是否真的就要去打亂母親早已平靜的生活呢?
「怎麼了?」顧瑾白有些不解,這都到門口了,為什麼不進去。
「我們還是回去吧。」就算現在見了面又能怎樣,還是不要再去打擾她了吧。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她,她都是你母親。」顧瑾白知道她在顧忌什麼,不過他覺得既然都到門口了就不要放棄。
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進去,再次來到清雅軒。不過他們來得時間不對,這時候庵內的尼姑們都去禮佛了。顧瑾白陪著林檬站在門口等著。
「咦,你們怎麼又來了?」看見他們林清荷有些意外,不過心裡也有淡淡的喜悅。
「上次在這里許了一個願,回去之後才聽我外婆說許了願一定要還,怕以後沒時間,先來還了。」林檬淡笑著說道。
「傻孩子,願望是要實現了才能來還願的。」林清荷輕笑著說道。
「是嗎?不過好像已經實現了。」
「進來坐。」林清荷笑著領著他們進了屋。
林檬和顧瑾白在院子裡做了一下午,其實也就是閒聊著,問了一些她在這裡的生活習慣。還說了一些自己的童年趣事,不過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說出她已經知道她是她母親的事。
最後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林清荷把他們送到門口,庵內是不能留男客的。不過就在下面一個休閒莊,來這裡的人晚上如果不回去,就會去那裡住一晚。
「了塵師太,你能抱抱我嗎?」臨走前,林檬看著她請求道。
林清荷看了看她,最終伸出手去,將她抱進懷裡。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林檬離開她的懷抱。
「你的懷抱真溫暖,感覺就像是我媽媽抱著我一樣。」她淡笑著,眼裡泛著淡淡的晶瑩。
說完之後,她便轉身拉著顧瑾白離開。
林清荷一直站在門口,看著他倆的背影,淚水終於流出眼眶。傻孩子。我就是你的母親啊。
「為什麼不告訴她?」
「這樣對大家都好,她很苦,就讓她過自己想要過的日子吧。」林檬伸手擦拭著眼淚,對著他說道。
她知道,她的心裡並不好受,如果離開那樣的環境能讓她過的好一點。她這個做女兒的為什麼不能成全呢。不管她在哪裡,走到哪裡她都是她的媽媽,永遠不會變。
「傻丫頭。」顧瑾白心疼的將她摟進懷裡,她永遠都這樣的讓人心疼。
從山上回來之後,他們的生活又回到了平靜。學校開學了,林檬也開始上課,顧瑾白每天上班,能有的時間就是晚上一家人呆在一起。
他也終於查到原來鄒夫人和興龍幫的裴守成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有了點線索,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他真的是異常的憤怒,本來之前他還以為這是興龍幫所為,以為和那個蘇昊有關係。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授意的,可是這件事和鄒夫人,還有鄒敏萱不可能沒有關係。
不過他之前答應了小檬,不再追究這件事,可是他卻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所以他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她,再看她的決定,如果她真的還是決定不再追究的話,那麼他只有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知道這件事,林檬無疑不是驚訝的。她一直覺得這件事不同尋常,但是決定不追究是因為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將子安暴露在危險當中。她不讓顧瑾白去查,可是他還是去查了。現在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如果在之前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那些欺負過她的人。可是在她知道父母的那些真相之後,她有些猶豫。鄒夫人就是算了,無論怎麼樣都是她罪有應得。
可是鄒敏萱呢?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而且這麼多年來,鄒叔叔並沒有虧待自己。他答應了母親不和自己相認,可是他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一個父親對女兒做的事。這麼多年他一直默默地陪在自己的身邊。
她是女兒,同樣鄒敏萱也是女兒。如果她出了事,他一定也會很難過的。
「你說怎麼辦?」林檬問著顧堇白,現在她已經習慣什麼事情都讓他來拿主意。只要他在,她什麼都不擔心。
本來顧堇白還擔心她會因為自己背著她去調查這件事而遷怒他的,可是現在她卻問自己該怎麼樣。這麼的相信自己,讓他頓時覺得一股暖流劃過,說不出的開心。這證明她已經開始信任自己,並且完全的信任自己了。
「只要你不介意,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顧瑾白對著她保證到,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不要做的太過分,我們要為孩子積德。」林檬提醒著他,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得小姑娘。很多事情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他也知道好多事情都是必須要付出的,但是她還是不希望太過於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和這些年的經歷有關,尤其是上次經歷生死之後,她特別的相信因果報應。人們常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其實這句話也不一定完全的正確。有的時候報應不一定是報應在你自己身上的,而是在你身邊最親近的人身上。不論是好是還是壞事,都是這樣。不一定是非要報應到自己身上還是報應,報應在自己最親近的人身上,那才是最好的懲罰。
所以她不希望為了一些不值得人,而多添罪孽。
顧瑾白微微一愣,許久之後才溫和的笑著。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放心吧,我有分寸。」自從上次說了要孩子之後,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為孩子做準備,為此他煙酒都戒了。下班就回家,基本上應酬都是讓秦越出席。
顧瑾白最後還是選擇把這件事告訴鄒建國,讓他自己做決定。他不想讓林檬受委屈,可是她的那句話卻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可能是因為她母親的原因,她最近也經常看一些關於佛教的書,家裡買了不少。晚上沒事的時候就會看,連帶著他也跟著她一起看。
多多少少的也受了一些影響,先不說那些東西是否消極。可是,佛教文化既然存在了幾千年,並且一直被人們所尊崇,它定是有它的出色之處。對他。無論是在為人還是在處世方面,都有很大的幫助。其實有的很多事,換一種方式去解決的話,達到的效果未必就比用極端的方式差。反而還會更順利,更有效。
而最後,鄒建國和鄒夫人離婚了,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清楚。可是,鄒建國竟然離婚,對一個政客來說離婚無疑就是讓自己的政治生涯再無起色。
那天鄒敏萱跑到他們的家裡,尖聲的對著林檬驚叫著。
「林檬,為什麼要有你,我恨你。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他們認識以來,她是第一次見到鄒敏萱這麼的尖銳,這麼的失控。不過好歹她也是自己的妹妹,想到這兒她不免有些難過。
顧瑾白伸手抱著她,秦越不由分說的將鄒敏萱丟了出去。
「林檬,你會遭報應的。」
隨著大門的關上,她的聲音消失在門外,林檬看著顧瑾白心裡有些難過。她畢竟是自己的妹妹,有這樣的結局,她覺得很難過。
被趕出去的鄒敏萱,嫉恨的看著緊閉的門。為什麼這女人出現之後,她的整個人生都發生了改變。她搶了她的未婚夫,現在連她的父親,也被她強去。
當初媽媽找那個裴守成將林檬綁走,她並未阻止。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命大的回來了。這件事,他們瞞的那麼的深,最後還是被顧瑾白查到。她父親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因此要和母親離婚。
她以為父親對她們母親還是有情義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的絕情。也就是在他們說離婚的那天,她又知道了一個殘忍的真相。那就是她竟然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為了離婚。那個從小被她尊敬到大的父親,竟然以此威脅。甚至是不怕自己的聲譽,不怕被人嘲笑戴綠帽子,不要男人的尊嚴。
只為離婚,只要母親答應離婚,他就不會讓人知道她鄒敏萱其實不是他鄒建國的親生女兒。多麼諷刺啊!
而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就是那個自己從小就看不起的裴守成,竟然是他。都是那個女人的出現,害的她沒有了一切。沒有了未婚夫,沒有了爸爸,沒有了幸福的家庭。
都是她,那麼可惡的女人。
顧瑾白很意外,以他對鄒夫人的瞭解,她是不可能就那麼輕易的答應離婚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費盡一切的,讓林檬的母親和她的父親離婚,然後她插足。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就這樣輕易的妥協了。還是她在耍什麼把戲。
離婚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現在他們並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證明那件事就是她做的。他只是剛好讓秦越查到她和裴守成之間的關係,繼而推論出來的。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不管是什麼,這樣的結局他很滿意。鄒夫人離了婚,就再和這個圈子沒有關係。而鄒敏萱也是跟著母親走,他再也不擔心她們會對小檬不利了。
這天下午,林檬剛從學校出來就看見顧瑾白在外面等她。她有些意外,開學這一個月了,他還是第一次來學校接自己。
見到她出來,他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攬過她的肩膀。周圍的人早就被他們吸引視線紛紛的看過來,林檬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在他這麼興奮的份上,也沒好意思拍開他的爪子。
上了車,顧瑾白為她繫好安全帶,兩人沒說話。車子開了一會兒林檬覺得不對勁了,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們要去哪兒?」
「帶你去個好地方。」
車子在桃源停下來,顧瑾白拉著她上樓。
整個二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一進來林檬大概就知道他今天想給自己的驚喜是什麼了。也難為這個男人,平時也沒什麼浪漫細胞,竟然還想著這些。
雖然說燭光晚餐,太過於大眾,玫瑰花太過於庸俗。可是,女人就愛這些,因為大家都是俗人,太過於高雅的東西,卻不適合來表達這樣的愛。
愛,就要直接**,用紅色玫瑰花,人一眼就明白。你非要用百合什麼的曲折表達,反而會讓人會錯意。
林檬手裡抱著一大束的玫瑰花,抿了抿嘴角,努力地壓制住那即將蔓延出來的笑意。喜滋滋的數著,這麼大一束,挺沉的。
「九十九朵。外加上周圍的這些,一共九百九十九朵。」顧瑾白淡笑著看著她,覺得她的這個舉動分外的傻氣。
林檬伸手把花推給他,走到桌邊坐下。
「餓死了,吃飯吧。」完全像個不解風情的女人,顧瑾白不免有些失落。難不成這個太普通,入不了她的眼。他記得上次他帶她去看曇花的時候,那時候她是多麼的高興,多麼的驚喜。
顧瑾白伸手招呼侍者上菜,自己則在她的對面坐下。雖然她是態度不明,不過看她的心情似乎很好,他也就釋然了,只要她高興就好。兩人靜靜地用完餐,顧瑾白便拉著她去了旁邊的鋼琴邊坐下。
林檬從小就學鋼琴,只是好多年都沒再練過應該都生疏了。顧瑾白伸手覆在琴鍵上,不一會兒悅耳的琴聲響起。他們相識這麼多年,她還從來都不知道他會彈鋼琴。
熟悉的旋律,清揚的琴聲,她輕笑出聲,最後也跟著他彈起來。兩人聯手,將這首:致愛麗絲。彈得別開生面,另有一番風味。
完了之後,顧瑾白從包裡掏出一個盒子,伸手遞到她的面前,打開。
「這個……這個怎麼會在你這兒?」林檬驚奇的看著那條早已消失了的手鏈,她明明記得它不在了。本以為就這樣丟了,想不到竟然被他找回來了。
「如果不是這條手鏈,我怕是沒有那麼快就能找到你。這一次,不許在弄丟了。」顧瑾白將手鏈取出來,再次戴在她的手上。
「顧瑾白,謝謝你。」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小檬,我愛你。」他親吻著她的嘴唇,輕聲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她伸手緊緊的環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她的心慢慢地靜下來了,什麼是愛?
愛,是不會輕易說出,但是卻能一輩子相守的承諾。
兩人出了桃源,林檬對著顧瑾白做了一個低下頭的手勢,顧瑾白不疑有他,乖乖的低下頭來。
「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告訴你一件事。」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跑開了,顧瑾白看著她的背影,並沒有追上去。
無論她跑多遠,他都會找到她的,她都會回到他的身邊。
林檬見他沒有要追上來的意思,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我不信你就不追上來。果不其然,短信剛一發出,她回頭,就看見他快步的衝上來,傻傻的一直追在後面。
「姑娘,要不要停車?」司機轉過頭來問著她。
「不用。」她回頭對著後面做了一個鬼臉,我就不信你不追來,現在晚了吧。
顧瑾白追了一會兒,氣喘吁吁的停下。這丫頭真是狠心啊,他想了想,變往回跑。有車不用,是傻子吧。他一定會在回家之前,讓她兌現。
——老公,你要是能在我回家之前追上我,我就親口告訴你,我愛你!——
顧瑾白傻笑的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然後風一樣的跑向自己的車。為了這句話,他拼了。
幸福,就是你追我趕!
只要努力,只要堅持,只要認真,幸福就不會很遠。很快就會和你如影隨形,他們終於找到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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