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兒,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上官燕茹好生訝異,愣了好一會兒,她厲聲責道:「你身上流著皇甫、上官兩族的血液,你該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麼。你祖父,你外公,他們為了這個天下付出了多少心血?」
「母后莫非想勸我登基為帝?」皇甫擎天一臉的沉悶。
上官燕茹歎道:「你志不在此,你外公尚且拿你沒轍,我又能說些什麼?不過,無論誰做皇帝,江山社稷需要穩固,而你需要負起這個責任。為天下,為己身,為國,為家,你都必須這麼做!」
皇甫擎天沒有吭聲兒。他誰都不為,他只為了自己和凌兒的將來。只可恨,上天也好,炎月也罷,為何總將繁重的責任強加於他們的身上?非要讓他們助了蒼生,才能得到安寧?
上官燕茹不安地想要確認:「擎兒?」
「我們進去吧。」皇甫擎天率先邁開步子往裡走。
上官燕茹未能從皇甫擎天的嘴裡得到肯定的答覆,心內甚是不安,本欲再行勸解,卻見兒子面無表情地先一步進了屋。
也罷,事情也不急一時,慢慢兒來吧,上官燕茹暗自歎道。
收起了臉上的擔憂,重新換上慈愛的面容,上官燕茹緊隨兒子走了進去。
凌兒和上官絕塵正在屋內相談甚歡,看到皇甫擎天寒著臉進來,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望了過去。
「在說我壞話?」皇甫擎天輕輕地挑了挑眉。
「嗯?」
兩人木訥地相視一眼,有點兒搞不清楚狀況。
尤其是上官絕塵,他可不相信皇甫擎天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主。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當我是怪物?」皇甫擎天勾唇淺笑。
上官絕塵一臉愕然,差點兒沒從椅子上滑下來,瞪著兩隻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我說表弟,你剛才該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難道不可以?」皇甫擎天語氣輕鬆。
凌兒抿嘴不言,做旁觀狀。
上官燕茹也笑而不語。
上官絕塵穩住了身子,整了整儀容,誇張地歎道:「嘖嘖嘖……今兒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好了,絕兒,別淨取笑擎兒了。說真的,你跟凌兒剛聊什麼呢?怎麼我們一進來就住了口,難怪擎兒不懷疑你們在說他壞話。」上官燕茹出聲岔開了話題,生怕精明的上官絕塵和凌兒從皇甫擎天的表情和舉止中嗅出他們所要急於隱瞞的東西。
「姑母還不瞭解我?我要真想說他壞話,哪兒還輪到背後偷偷說,我直接地就在他面前發難了。」上官絕塵笑道。
凌兒點頭附和:「是啊,上官公子是個正人君子,斷然不會背後議論擎天。我們只不過是說些玩笑話,閒聊幾句罷了。」
「凌兒這丫頭,著急否認做什麼?即便你真說了擎兒壞話,他也不敢把你怎麼著。再說了,還有母后替你做主,難不成那臭小子還敢欺負你不成?」上官燕茹直接成了凌兒的靠山。
話音一落,她還主動走到凌兒身邊,一把就拉過凌兒,本欲將她的手牽過去交到兒子手裡,卻不想剛剛觸碰到凌兒的手,她就感到一股熱烈之氣衝將過來,將她的手燙得瞬間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