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有片海棠林!」
凌兒瞅著前方紅艷艷怒放的海棠,喜不自禁。
皇甫擎天什麼也沒說,就柔情四溢地凝視著凌兒。
凌兒情不自禁地來到海棠花下,聞著淡淡的花香,有種久違的熟悉感覺,像是見到了闊別已久的故友。
感覺到背後熱切的目光,凌兒轉過身,唇角牽動:「你今兒是怎麼了?不是讓我幫忙麼?」
怎麼一點兒指示都沒有?由著她陶醉花海?
皇甫擎天搖搖頭,笑而不語。
「搖頭是什麼意思?」凌兒好奇。
皇甫擎天款步走了過來,與凌兒並肩站在海棠之下,微微側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嬌顏,他柔聲解釋道:「外公處事,向來急而不躁。他遺言在先,若有朝一日進得此處,定然不能著急,需要水到渠成,順其自然。」
「水到渠成?順其自然?」凌兒咀嚼著這兩個詞,隨即了悟:「意思就是,一切隨緣,不必強求?」
「凌兒果然冰雪聰明,一點就透。」皇甫擎天頗感欣慰。
這麼說,他並非是不著急,並非真是只顧著花前月下,而是他也是無可奈何。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不能逼著凌兒想辦法。
「你說得倒是有道理。可是,如果我們不積極去找出路,難道它自個兒還會跳出來?我們這樣,是不是太被動了點兒?」凌兒很是擔憂。
「被動也無法,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在何處。」他能做的,便是等待。依稀記得,往常外公在時曾提起過,說是未來的外孫媳婦能夠破解海棠林中的機關。
皇甫擎天心想,凌兒眉間也有一朵嬌艷的海棠花。或許,她與海棠之間的確是淵源頗深。
他猜測,現在凌兒的毫無反應,定是時機未到。
所以,他只能等,也只可以等。
「那怎麼行?坐以待斃可不是個好法子!」凌兒說罷,再也無心欣賞海棠,而是仔仔細細地圍繞著每一株海棠查找。
找了約莫半個時辰,凌兒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盯花了。可是她仍舊沒有放棄,繼續尋找著。
皇甫擎天心裡清楚,外公佈的陣並非輕易可以破解的。如凌兒這般無的放矢地一通找尋,哪裡能夠找到出路?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明知不可能有所收穫,但是看到凌兒一個人在哪兒忙活,他心裡自然不會清閒。
高大的俊逸身影,漫步海棠之林,深邃的目光從凌兒的身上移開,正兒八經地開始尋找著海棠之間所有異常之物。
兩人分一南一北,分兩頭尋找。
找了好些時候,皇甫擎天稍顯洩氣,不再四下搜羅,而是隨身倚靠在一株海棠之旁。
他本打算靠上一靠,一則為了緩解疲憊,二則也為了轉身去瞧瞧凌兒的反應。
但見得,凌兒依舊找得歡快,一點兒也沒有多次失敗的頹廢。
「凌兒,歇會兒吧。」他心疼地道。停頓了小半會兒,他又分析起來:「以外公的性子,定然不會願意被個太過中規中矩的人識破機關。那條神秘的通道,應該需要非常之法方能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