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官絕塵的調侃,皇甫擎天不置可否,倒是池邊的葉無痕反應還大些。
只見得,葉無痕連連幾招金袖烈火施展,保持了池水「汩汩」沸騰之狀後便緩慢走向皇甫擎天。
「你這出空城計唱得真夠懸乎。」說話時,葉無痕的嘴角噙著笑,嗓音子略帶幾許慶幸的意味,像是鬆了口氣。
「你倒是火眼金睛。」皇甫擎天淡然開口,眼眸中也帶著不太明顯的笑意。
而後,兩人相視一眼,面色都有些複雜。
不可否認,葉無痕和皇甫擎天在某些程度上講,有著許多相似之處,同樣的膽魄,同樣的莫測高深。
正如葉無痕往常所言,他與皇甫擎天亦敵亦友,是一對帶著矛盾的知己。他們有著不需挑明的默契,有著英雄所見略同的城府和謀略。因此,他們雖為情敵,卻鮮少爭鋒相對的廝殺。
旁邊兒,上官絕塵聽到兩人的交談,不由驚訝萬分:「怎麼?剛才的廝殺聲是假的?王府四周沒有伏兵?」
葉無痕若含深意地睨了皇甫擎天一眼,隨即轉頭對上官絕塵道:「你們洛王府的兵,不都在季陽城別院?皇甫擎天再厲害,他也沒辦法突然將萬馬千軍放進京城來。」
京城是皇帝的核心要地,他早就下令全城戒備,別說在這兒部署兵力,就是他們這幾人如果沒有高強的本領,也是進不來的。
上官絕塵一聽,大叫好險:「果然太玄乎。幸虧皇帝沒有反應過來,否則今日我們就遭殃了。」
「連你身為他的手足兄弟,對他瞭解至深,你都沒看出他玩兒的是虛虛實實的障眼法,皇帝怎能察覺?」葉無痕笑道。
不錯,皇帝一看到自己的禁衛軍遭受埋伏,又見皇甫擎天有萬夫不敵之能,早就嚇得六神無主,哪裡還能將事情想得周全?
上官絕塵聽罷葉無痕的話,重拾笑顏,臉上掛著對葉無痕的欽佩,說道:「葉島主想必早就察覺到了擎天的計謀?否則,當時你也不會對我提起,說擎天有備而來。我想那話,你並非真是說給我聽,而是說給皇帝聽的。」
「有何區別?」葉無痕不反駁,也沒承認。
上官絕塵無奈地搖搖頭,歎道:「虧得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否則下場一定比皇帝還慘。」
「不到最後,焉能得知結局如何?」葉無痕一臉輕鬆。
上官絕塵語氣肯定:「不必等到最後,我現在就能預料到皇帝一定會淒慘收場了。」
「是麼?」葉無痕不以為然地應了一聲。
上官絕塵蹙眉想了想,有些好奇:「既然沒有大兵壓境,那適才府外的喊殺聲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池鵬凱找人放的煙幕彈。他是丞相,要調集幾支京城的力量勤王並不難,皇帝得知了,最多只能怪他弄巧成拙而已。」葉無痕解釋道。
「什麼?之前府外的……是池鵬凱的人?」上官絕塵太過驚訝,眼珠子鼓得圓圓的。來造勢的是池鵬凱的人,可不就是皇帝的人?借皇帝的人,將皇帝給轟走,這招兒太損了,也太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