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痕看到凌兒發出的訊號,那還不著急?馬不停蹄,他一路直奔京城。這一動靜,立即就傳到了宮裡,讓皇帝可謂是焦頭難額。
「怎麼會這樣?那些毒蠍怎會被發現?」皇帝急得不行。
原本,皇帝是打算,讓那些毒蠍去蠶食鎮池珠,然後再以毒蠍提煉出鎮池珠的寒力,繼而為自己所用。
卻不料,計劃才剛剛開始,便洩了底。
夢宇竟倒是鎮定:「鎮池珠乃皇甫擎天與生俱來的寒氣所化,咱們的毒蠍啃了他的珠子,他能沒有感應?這再正常不過了。」
「池凌兒已然得知,葉無痕的金袖烈火能夠煮沸池水,殺死所有的毒蠍和幼蟲。當下葉無痕快馬加鞭,已在來京的路上。一旦他們得逞,我們便再無籌碼威脅洛王府,對我們相當不利。」皇帝急得團團轉,早沒了帝王的沉穩與冷靜。
夢宇竟見之,紅色的幻影自牆上「呼」地一下閃至皇帝跟前,浮在半空,怒目相視,吼道:「急什麼?這點兒小事就把你急成這樣,還能成什麼大事?」
皇帝連連認錯:「是,元祖教訓的是。」
「要記住,你是皇帝,別總急慌慌的,不成體統。」夢宇竟冷斥道,完全是長輩對晚輩的訓斥口氣。誰讓皇帝是他夢宇族的後人,是他夢宇竟的徒孫呢?
皇帝凝氣定神,待心緒平靜,才繼續問道:「不知元祖可有良策?」
「葉無痕最在意的是什麼?」夢宇竟陰險地問道。
皇帝不假思索:「這還用說,不就是池凌兒那個臭丫頭。」
「不錯,這是他的軟肋,你只要在這上面下功夫,沒有不成功的事。」夢宇竟說著,咧嘴奸笑。
皇帝聽了,默默在心中思忖良久,終究是沒能找到出路:「池凌兒不是池嬌鳳。洛王府的人對付嬌鳳,那是易如反掌,甚至給她毀容都是眨眼之事;可是我們要想對付池凌兒卻不那麼簡單。」
「是麼?」夢宇竟不太高興,覺得皇帝是長他人志氣。
皇帝並不窩囊,也不懦弱,只是習慣了審時度勢罷了。他緩緩分析道:「池凌兒武功高強,雪玉珠更是寒氣攝人。就連元祖您,不也屢次吃了那丫頭的虧?您的元神未曾恢復,最近又添新傷,要想對付臭丫頭,談何容易?」
夢宇竟聽了,滿臉鄙夷,半瞇雙眼,斜視皇帝:「本座一直奇怪,你一個當朝天子,怎就處處受制於人?現在看來是腦子使然,腦子不夠使!」
雖說夢宇竟是夢宇族的元祖,但皇帝終歸是皇帝,當下被夢宇竟如此辱罵,心中豈能舒坦?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堪至極。
皇帝直了直脖子,搬出帝王本相,一身倨傲,滿臉冷酷。
「這就對了。」夢宇竟見皇帝精氣神充足,這才展露笑顏,娓娓道來:「現如今,硬拚是不行的,要想傷到池凌兒分毫也的確不容易。不過……」
後等了許久,也不見他續下來。
皇帝知道,夢宇竟這是在故意提起他的注意力,所以趕緊地附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