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無痕的話,池凌兒一雙秀眉禁不住越蹙越緊。
葉無痕則是滿臉真誠地望向池凌兒。
池凌兒搖搖頭:「我聽不明白。」
「我與皇甫擎天之間,尚未分個輸贏,若再加一個上官絕塵進來,豈不讓事態更加難以收拾?」葉無痕道。
「你的意思是……」池凌兒嚇了一跳。
葉無痕無奈一笑:「凌兒心思敏銳,別說什麼都沒看出來。」
「不,不會的,我與上官公子之間,純碎只有朋友之誼。」池凌兒連連搖頭。
葉無痕笑了笑,隨口反問:「凌兒反應這麼大,本身就已經說明問題了,不是麼?」
池凌兒沒吭聲,猛地站起身來,大步便往門外走去。
葉無痕沒有阻止,只是意興闌珊地執起茶杯,沒滋沒味兒地淺酌著。
池凌兒急匆匆地出了天蕪樓,直接就往溢珍園去了。
遠遠兒地便見得,上官絕塵歪靠在溢珍園外的涼亭裡,左手搭在朱紅色的涼亭廊柱上,右手拿著一隻白玉酒壺,猛不迭地往嘴裡灌著烈酒。
鮮少見得他如此頹廢,池凌兒沒有立即走過去,就站在離涼亭十步開外的地方。
她以為,待他喝上幾口酒,便會恢復常態。卻不料,他是越喝越厲害,壓根兒沒看到她的到來。
「上官公子,酒醉傷身。」池凌兒遲疑片刻,疾步走了過去。
上官絕塵已有幾分醉態,笑意較平素間張狂了許多,但言語上並無輕慢之嫌:「凌兒來了?」
「不管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也不該這般頹廢傷身。」池凌兒一把奪過上官絕塵手中的酒壺,搖了搖,才發現壺中酒已乾。
他雖有幾分醉意,但尚不知神志恍惚。許是不想在凌兒面前失態,他站直了身子,盡力穩住重心,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
「凌兒不是在天蕪樓招呼葉島主,怎的有心來這兒了?你且放心,有我在這兒守著,那魔族二人斷然出不了任何狀況。」上官絕塵打著保票。
「上官公子多心了,我並非是過來詢問沐雪和墨冰的狀況。」池凌兒見上官絕塵這般姿態,心中瞭然。怕是,剛才無痕的一席話猜中了事實吧。
上官絕塵忙問:「那凌兒是擔心什麼」
「之前在天蕪樓,無痕說話重了些,我怕公子多心,所以特意過來看看。虧得我過來了,不然公子這樣兒喝下去,豈不大傷元氣?」池凌兒擔心地道。
上官絕塵聽罷,眸色微轉,以玩笑的口吻道:「我當凌兒心中只有擎天和葉島主,想不到竟也有工夫放到我的身上來。」
「我朋友不多,無痕和你都是我的知己好友,你們哪一個不高興,我也會深感不安。」池凌兒的語速極慢,很謹慎,很認真地道。
「凌兒與葉無痕果真只是知己?」上官絕塵由不得嘲弄地勾起了嘴角。
池凌兒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加重了語氣:「我以為,知己一詞,本就是很神聖的詞彙,將它用在無痕,用在公子你身上,在恰當不過了。好了,我得回天蕪樓了,公子也回房歇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