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兒什麼時候對這些花花草草感興趣了?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在練功麼?」葉無痕不由分說,伸手便去奪池凌兒手中的大剪刀。
池凌兒看到葉無痕,心情大好,甚至還有那麼點兒激動,也就沒顧得上手上的剪刀了。
葉無痕奪了剪刀,隨手扔在花盆兒裡,眼中全數擔憂之色。
池凌兒蹙眉,不解於葉無痕滿臉的沉重,不由開口問道:「無痕似乎不高興。」
「你都這樣了,我能高興得起來?」葉無痕無聲地在心中歎了口氣。
池凌兒莞爾,臉上慢慢兒平靜下來。望著葉無痕片刻,她笑道:「我很好啊,能吃能睡。」
「還好?若真是好,你何苦連功也不練了,跑到這兒來修剪花枝打發時間?莫不是心中不快,借這些花草派遣郁氣?」說話間,葉無痕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池凌兒。
池凌兒「噗嗤」大笑,樂道:「無痕,你什麼時候想像力這樣兒豐富了?我有什麼郁氣可排解的?這些花草都是上官皇后最喜歡的。最近這陣子,她見天兒地忙著打理府上的瑣事,沒顧得上這些花草,我反正有空,就搭了把手。」
「真是這樣?」葉無痕不以為然地反問,並未寄望於池凌兒回應與否。在他看來,池凌兒是在有意隱藏心事,他那麼在意池凌兒,自然不會去刻意戳穿她的謊言。
池凌兒見葉無痕無心追尋答案,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去了天蕪樓,從下人那兒知道你來了這裡。」葉無痕痛惜地看著池凌兒依舊讓他怦然心動的嬌顏,心中不是滋味兒:「凌兒,你瘦了,也憔悴了不少。」
「最近事兒多,熬了幾夜,難免有些憔悴。虧得你火眼金睛,竟一眼就給看出來了。」池凌兒不好意思地撫了撫自己的臉頰。
葉無痕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池凌兒還不及言語,後方的大門口便進來兩個人。
是紫涵扶著上官燕茹進來了。
「凌兒,有客人啊?」上官艷茹是個聰明人,怎會看不出當下的狀況?拔高了嗓音兒,有意破壞當下的沉溺之氣。
池凌兒這才緩過神來,連忙轉過頭,與上官燕茹虛應了幾句,之後便趕緊笑著對紫涵吩咐:「娘娘累一天了,紫涵你趕緊扶著娘娘屋裡歇去。」
「是,王妃。」紫涵很懂事,立馬攙著上官燕茹進屋。
上官燕茹表情友善,面色柔和,眼中含著慈愛的笑意。只是,沒走幾步,她就轉過頭瞧了池凌兒和葉無痕一眼,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葉無痕也本能地向上官燕茹投以一記審視的目光。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池凌兒忙對葉無痕道:「無痕,我們去天蕪樓吧。」
「嗯。」葉無痕倒沒說什麼,但是心頭的凝滯之氣平添了不少。路上,他問她:「凌兒,你真想要在這個時候與皇甫擎天成親?」
「無痕聽說了?」池凌兒淡笑道。
葉無痕面色一暗:「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