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池凌兒是故意出去找葉無痕,但是皇甫擎天心中並未顯出不悅。
他相信,自己和凌兒的感情是經得起考驗的。
循著剛才光柱出現的方位,他倒也沒有費多少力氣便找了過去。
他來時,池凌兒閉著眼,輕輕地倚著大樹打盹兒。
沒敢驚動她,他遠遠兒地看著。
她沒有睡,只是閉目沉思罷了。
習武之人,警覺性很高。
其實在他來時,她就已經察覺到附近有人。甚至,她也猜出了來人的身份,並非她要等的無痕。
早就知希望渺茫,但真正揭曉答案之時,她的臉上仍舊顯出了幾許失望,更是不留意間輕輕歎了口氣。
遠處,皇甫擎天看到池凌兒略略動了動胳膊,一雙睫毛也輕輕顫了顫,便知道她是醒著的。
他原想邁步走過去,可還不及跨腳,他又遲疑了,眉宇間有了幾許褶皺。
她睜開眼,目光毫無預警地定格在他臉上。
「怎麼不過來?」她察覺到了他剛才的遲疑。
皇甫擎天得到許可,疾步走去,彎身坐在了池凌兒旁側,沒有吭聲。
池凌兒微微勾起嘴角,眼中也浮出笑意。
見她展露笑容,他臉上的線條也才舒緩開來:「凌兒分明已醒,也察覺我到來,卻不睜眼看我,不就是表示暫時不願被我打擾?」
既如此,他若近身前來,豈不是有不尊重她的嫌疑?
「呵呵呵……你想多了。」池凌兒失笑道。
他挑眉,不置可否。
池凌兒兀自續道:「我只是閉目養神,偷了個懶兒,不想睜開眼睛而已。」
「這麼說,並非有意拒絕我的靠近?」說此話時,他的心情是飛揚的。畢竟,她的刻意解釋,便說明她心中是非常在乎他的感受的。
池凌兒只覺好笑:「你個男子漢大丈夫,什麼時候心思這麼細膩了?連我閉閉眼睛,你都可以理解成拒絕你的靠近?」
「怎麼一個人在這打盹兒?」皇甫擎天輕輕地將池凌兒攏在懷中。
池凌兒歪在他的心口,感受著他平靜的心跳,嘴角泛出甜蜜的紋路。
她說:「我沒有打盹兒,只是在想問題。」
「想到答案了麼?」他目視著前方荒涼而蕭瑟的山地,聲音很是輕緩。
她窩在他的懷裡,輕輕地擺了擺頭:「沒有。」
「很失望?」他剛才看到她的眉宇間曾有過淺淺的失望。
池凌兒誠實地道:「不瞞你說,我最開始以為是無痕。」
畢竟,她發出的召喚之光是衝著無痕去的。
他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先吁了一口氣,隨後才道:「你覺得他就在周圍?」
池凌兒聞言,立即就從他懷中抬起頭來,驚詫地道:「這麼說,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我只是猜測。」他語帶保守。
池凌兒的臉上再度顯出些許的失望色彩,慢慢縮回了皇甫擎天的懷中,嘴上咕噥道:「許是我異想天開了。」
「放心,我們成親的消息已經傳開。只要他是自由之身,定然會設法來喝一杯喜酒。」皇甫擎天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