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兒懷疑,她會對我下手?」上官燕茹似乎顯得頗為驚訝。在她的心目中,她認為自己跟鍾嬤嬤的感情還是經得起考驗的。
皇甫擎天卻滿臉認真:「萬事小心些,總是沒有壞處。」
上官燕茹點點頭,心裡沉甸甸的。
沉默良久,她才頗感為難地道:「難怪絕兒強烈要求將鍾嬤嬤給趕出府去。不過,以母后看來,鍾嬤嬤還真是不能出去。你想想,她雖為皇帝生母,但身份卑微,皇帝不定是真心要認她。」
「鍾嬤嬤的存在,對皇帝來說,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說不定,還會對他的皇位造成許多不穩定的因素。這一點,皇甫擎天心裡早就想到了。
「所以鍾嬤嬤絕對不能被趕出去,否則她便會有生命危險。」上官燕茹是個念舊的人,尤其是她現在身邊僅有鍾嬤嬤一個老僕人了,難免會格外寬容,格外照顧。
皇甫擎天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算作是無聲的默認了母親的決定。
兩母子就這樣聊著,話題沉重,四周的氣氛也隨之緊繃。
「擎天,你看,我帶什麼來了?」
就在這時,池凌兒輕快的嗓音傳來,悅耳清脆,立即將凝滯在天蕪樓的烏雲給撥開。
皇甫擎天聽到池凌兒的聲音,嘴角早就不由自主地劃出了柔和的幅度,眼中的嚴肅也被如水的柔情給取代。
上官燕茹見兒子心情愉悅,也不由得心情輕鬆起來。
池凌兒樂呵呵地跑進來,看到上官燕茹也在,臉上稍顯尷尬:「額,母后也在……」
「怎麼?不歡迎?」上官燕茹看到兒媳婦,那是越看越喜歡,滿臉的慈愛想遮都遮不住。
池凌兒心情很好,笑得眼睛彎彎的,特別可愛迷人,紅紅的嘴兒一咧:「怎麼會呢?這是擎天的地方,也就是您的地方,你是主人,想來便來。」
「我若真要來,倒是沒人敢攔著。只可惜,不招人喜歡,也沒什麼樂趣。」上官燕茹佯裝哀怨。
池凌兒將手中的一大竄烤蝦都交給皇甫擎天,走過去抱著上官燕茹的胳膊,還不忘打趣一番:「當然歡迎了,您沒看到,擎天的嘴角都笑彎了。」
「凌兒這丫頭也學會貧嘴了。說到擎天,你沒發覺,他一看到你,臉上就跟開了花兒似的燦爛?」上官燕茹趁機替兒子美言。
池凌兒不好意思,紅著臉,趕忙岔開話題:「對了,母后,我跟千雙烤得蝦子,可好吃了,您嘗嘗?」
說完,池凌兒趕緊招手,讓皇甫擎天將手中的烤蝦遞幾串給上官燕茹。
皇甫擎天卻瞬間眉頭緊蹙:「你碰火了?怎可如此馬虎?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該當如何?」
「沒關係,我只是替千雙洗蝦子,是她負責烤的。我沒挨著火。」池凌兒解釋道。
聽到她說沒沾火,皇甫擎天臉上緊繃的線條這才舒緩下來,還連聲叮囑池凌兒千萬不能靠近熱源。要知道,夢宇竟留在她身上的封印並沒有徹底去掉。
上官燕茹一邊從兒子手裡接過烤蝦,一邊瞭然地笑道:「看來,不用我操心了,你們小兩口感情好著呢。對了,你們的婚事該準備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