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凌兒嘴角噙笑,水眸含情,專注地凝視著這幅畫。
難得皇甫擎天身為親王貴胄,不以金銀悅人,還肯對她花這份兒心思。
小心翼翼地將畫收好,池凌兒準備將它收進櫃中妥善保管。
外面突然傳來急切的男音:「啟稟王妃,有個白髮女子讓將這封信交給您。」
池凌兒抬眸往門口望去,房門外站了名佩刀侍衛。
「白髮女子?」她只是輕語重複。
侍衛又道:「嗯,那女子輕功十分了得,扔下信,腳尖一點就不見了人影兒。」
池凌兒若有所思。
「快,把信給我。」說著,池凌兒幾步衝到門口,一把扯過侍衛手中的信。
撕開一看,裡面只有幾個字:城外杏林,解葉無痕之危。
字跡娟秀,筆鋒偏柔,倒像個女子的字跡。
「她讓你將這信交給我?」池凌兒秀眉輕蹙,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信封上並無任何提示。
侍衛頷首:「是,王妃。」
「她往哪邊兒去了?」池凌兒問。
侍衛忙回:「像是往城外走的。」
池凌兒眼神一凜,嘴角立即勾出詭異笑紋,張開手掌,一道掌風擊去,準確無誤地打在侍衛額上。
「王妃,您……」侍衛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身子一僵,無法動彈。
池凌兒冷冷地道:「說,你們還有多少人潛在王府!」
「奴才不明白王妃的意思。」侍衛的表情很自然,除了因為被池凌兒釋放的寒氣突然冰凍而感到驚訝之外,並無任何異常的反應。
池凌兒將手中的信揚了揚,不屑牽動嘴角:「這字跡倒是偽造得逼真,只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說罷,池凌兒將手中的信並著信封一起撕了個粉碎。
「王妃覺得信是假的,那定是有人使詐,奴才值守王府大門,見到來信送達王妃手中,乃是職責所在,並無欺瞞之事,還請王妃明察。」侍衛喊冤。
池凌兒冷哼一聲:「千雙根本就不知道我身上所中之毒已被解開,又怎會送信給我?」
虞千雙走時,池凌兒還昏迷在榻。明明知道池凌兒都自身難保了,怎會讓池凌兒去救葉無痕?即便要從王府搬救兵,對象也應該是皇甫擎天,而不是池凌兒。
「奴才不解內情,只是單純地送信。」侍衛依然嘴硬不招。
「單純?你怕是不單純得很。那晚火燒藥館,有你一份兒吧?」池凌兒的語氣很淡,但是非常篤定。
藥館縱火,共有兩人。先出現的毛賊被皇甫擎天盯上,可翌日就離奇死亡,像是被滅了口。後面那人卻始終沒找到。
眼前這侍衛,如果池凌兒沒猜錯,定然就是那個漏網之魚。
「王妃冤枉奴才了。」侍衛倒還表現得淡定,大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感覺。
不認賬?沒關係,有你認賬的時候。
「來人!」
池凌兒大喝一聲,沒喝來下人,反倒將皇甫擎天給喚了來。
「凌兒,出了何事?」
皇甫擎天瀟灑而來,步子稍快,表情從容。
見皇甫擎天走來,侍衛臉上的平靜全無,眼中明顯的映出了慌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