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皇甫擎天如此在意自己的感受,池凌兒也突然想起了鍾嬤嬤。
鍾嬤嬤此人,至今仍舊是敵友難分。
「擎天,上官皇后回府了,你知道麼?」池凌兒突然問。
皇甫擎天點點頭。
「那你去看過她了?」眼瞧著不像,池凌兒疑惑著。
要說皇甫擎天對母親的感情很深,不可能將母親扔在一旁不聞不問。
池凌兒哪裡知道,皇甫擎天一回府就遇到那麼驚心動魄的一幕,光顧著照料她了,哪裡還能顧得上母親那頭。
見皇甫擎天眼中染上歉意之色,池凌兒忙道:「我這兒沒什麼事了,你去看看上官皇后吧。她中了毒,很需要你照顧。」
「不用了,我來找你們也一樣。」
伴隨著一聲爽快的嗓音,上官燕茹在鍾嬤嬤的陪同下進得門來。
皇甫擎天趕緊起身迎了上去:「母后受苦了,都是孩兒不孝!」
「都是命運弄人,哪兒能怪到你頭上。對了,凌兒怎樣了,身子都好了麼?」上官燕茹一臉憂色地看向池凌兒。
池凌兒淺笑回應:「已經好多了,多謝娘娘記掛。」
「又這麼叫,我可不高興了。」上官燕茹佯惱道。
池凌兒笑而不語。
那邊兒,鍾嬤嬤插話過來:「娘娘可不只記掛你,為了你,可在祖宗廟前跪兩個時辰就為了給你燒香祈福。」
「小羽,別嚇著孩子。」上官燕茹不是個喜歡邀功討人情的主。
池凌兒抬眸望向上官燕茹,滿含期望地道:「我想跟母后單獨聊聊,可以麼?」
「當然可以,母后求之不得呢。」說罷,上官燕茹就將自己兒子,還有鍾嬤嬤給轟走。
鍾嬤嬤悻悻然,瞥了池凌兒好幾眼這才離開。
皇甫擎天也不放心地躊躇良久。
上官燕茹直接伸手去推兒子:「趕緊出去,我們娘倆兒要說體己話,你個男子漢大丈夫在這兒多不方便。快,快,出去,可別門前偷聽。」
「你們什麼時候這樣熟悉了?」皇甫擎天搖搖頭,無可奈何地出了門,不過看他一臉欣喜,心裡不知道多美呢。媳婦兒和老母親相處融洽,一家人和樂融融,豈不讓人心情暢快?
門一關,上官燕茹臉上的笑容便隱藏起來,坐在池凌兒榻前,正色道:「孩子,你是想問點兒什麼吧?」
不愧是一朝皇后,果然是個聰明的人。
「母后覺得,鍾嬤嬤此人,可靠麼?」池凌兒直接了當地問。她想,最瞭解鍾嬤嬤的,非上官燕茹莫屬了。之前橫查豎查,都沒能得到什麼進展。或許上官燕茹能夠提供些線索。
上官燕茹顯然沒有料到池凌兒一開口就懷疑鍾嬤嬤,眼眸之中當即浮現驚訝之色,後道:「小羽是我娘家陪嫁進宮的陪嫁丫頭,更是擎兒的半個娘,若沒有她,擎兒都不知道能否長大。怎麼?你懷疑她?」
「不止是我,蒙公子,還有擎天,我們心中都有些不確定。之前發生的好些事情,母后都不知道,鍾嬤嬤的嫌疑的確很大。」池凌兒毫不客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