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池凌兒剛到慈寧宮外,便被攔了下來。兩名侍衛,動作利落地拔出長劍將她的前路給堵死。
「幹什麼?我是來找皇太后的!」池凌兒白了一眼倆侍衛,拽得二五八萬的。
一名侍衛冷哼兩聲,滿口不屑:「你當皇太后是什麼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我奉國師之命,有要事稟報皇太后。若是耽擱了,你們吃罪得起嗎!」池凌兒瞪著眼睛吼道,大有仗勢欺人的意味。
現在這個時候,在皇宮裡,國師的名號應該是最好用的,也估計是唯一能夠請得動皇太后的。
像皇宮這樣的地方,最是欺軟怕硬的多。越是表現得蠻橫,便越是容易被人信服。
聽罷池凌兒的話,倆侍衛相視一眼,各自臉上都有了幾許恐懼。也許,他們是真怕得罪國師,也怕誤了正事。
接下來,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池凌兒瞄了許久。見得她嬌小玲瓏,通身的柔美之氣,恍若不染塵世的仙子,輕盈潔淨,絲毫沒練武女子的粗野之氣。
又加之,她的確是一身宮女的服侍。於是,他們稍稍對她減輕了防備。
「我們憑什麼信你的話?」伴隨著這句問話,兩名侍衛將各自的佩劍收進了劍鞘。
池凌兒掏出從小宮女身上得來的那枚腰牌,舉起來晃了晃。
不等池凌兒收回腰牌,其中一名侍衛伸手便奪了過來,仔細地瞧了瞧。而後,他將牌子遞給了同伴。
另一名侍衛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牌子是真的,可人是假的,拿下!」
糟糕!她該不會那麼倒霉,正好搶到了這倆侍衛認識的宮女身上的腰牌吧?
「慢著!」池凌兒不由分說,眼疾手快地將腰牌重新給搶了回來,又滿臉著急地道:「你們這樣,會誤了大事的!」
「大事!你這腰牌上明明記著是裕祥宮的宮女,卻假稱奉國師之命,豈不是假?」裕祥宮是後宮妃嬪的地兒,並非國師府的玩意兒,難怪倆侍衛不買賬了。
「裕祥宮怎麼樣?裕祥宮的宮女,就不能替國師辦事了?算了,反正我來過了,是你們不放我進去,國師怪罪下來也礙不到我什麼事兒。」說罷,池凌兒憤憤地轉身走了。
「慢著!」一名侍衛趕緊喚住了池凌兒。接著,他對同伴輕聲道:「現在是特殊時期,可別真誤了大事。」
而後,兩人壓低了聲音嘰咕著商議了片刻。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通報皇太后。」總算有了點兒鬆動。
「哼!」池凌兒氣憤地做了個鬼臉。
不多時,去通報的侍衛匆匆回來,向同伴使了個臉色,再對池凌兒道:「跟我來!」
池凌兒嘟噥著,一臉不滿地跟上去。
慈寧宮的老太婆,估計是心底陰暗,見不得光。這整座慈寧宮,華麗輝煌,卻弄得像座鬼屋,陰森森的,黑漆漆的。
池凌兒跟著侍衛走了好久,終於到了一間氣派的大殿,殿宇中央垂著一排漂亮的寶石珠簾,依稀可見簾子裡坐著一名華服婦人。
「國師都給你說什麼了?」這嗓音很輕,輕得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卻故作威嚴,有著高高在上的腔調。
不用細想,這一定就是那名陰險的皇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