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擎天,你好大的膽子!就憑你刺殺天子這一條,朕就可以要你的命!」皇帝咬牙切齒。
皇甫擎天一臉無畏:「你身上的箭,皆為皇宮內院專有,干我何事?」
箭不屬於洛王府,更不是他皇甫擎天放出去的。這弒君之罪,落不到他皇甫擎天頭上!
「這些年來,朕待你不薄,處處禮讓,沒想到你竟然毫不領情!」打是不能打了,皇帝決定與皇甫擎天好生理論理論,也好爭取足夠的時間。
既然皇宮的侍衛們奈何不了皇甫擎天,那麼皇帝便將希望寄托到了本領高強的國師身上。
皇甫擎天心細如髮,怎會看不出皇帝心中的小九九?不過這沒關係,他之所以在這裡耗了這麼久,等的就是夢宇瀚海那個老傢伙!
「禮讓?你所謂的禮讓,便是為了穩固你的皇權吧?」皇甫擎天不以為然,嘴角掛著幾許譏諷的笑紋。
皇帝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朕是天子,你是臣子,你為朕鞏固皇權豈不應該?這本就是你身為臣子的本分,你還想拿這些來邀功不成?」
「本分?今兒我們就好好兒聊一聊什麼是本分!」皇甫擎天的眼中,難得地浮現出些許的哀傷之色,但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隱逝。緊接著,他厲聲質問:「真要說起來,你這皇位本來就不正當!」
「大膽!放肆!你說什麼胡話!」皇帝氣得臉紅脖子粗。
皇甫擎天繼續質問:「事到如今,何必再遮掩?我問你,我母后之死,與你母子二人有無關聯?」
「你……」皇帝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過來,癟嘴冷笑:「怎麼?你想報仇?我早知你不安好心,竟不料隱藏如此之深,一直將朕視為殺母仇人,卻還能與朕稱兄道弟。」
「這麼說,你是認了?」皇甫擎天眼中浮現濃濃的仇恨之光。
皇帝本欲再行拖延,可目光不經意間發現遠處兩名侍衛架著一名女子朝這邊兒走來,便突然間恢復自信,唇邊甚至還浮上奸笑:「認或不認,又有何區別?既然已經決裂,不是兄弟,便是仇敵。」
說罷,皇帝推開皇后,發狠地站了起來,一把扯下肩上的箭,鮮血染紅了明黃的龍袍。
「仇敵?」皇甫擎天不屑一哼,冷聲道:「若是撤了帝皇這身兒外衣,你連做我的家奴都不配。」
「欺人太甚!」皇帝再也等不及,飛身躍來,打算與皇甫擎天近身肉搏。
比內功,他是比不過皇甫擎天的,而且皇甫擎天這個天然大冰塊,隨隨便便就能將人給凍僵。嗯?對了,先前皇后不是被皇甫擎天給凍僵無法動彈麼?那為何之後寒氣又自動解除,能夠活動自如了?
想到這兒,皇帝意識到皇甫擎天的寒氣還未到達如火純青的地步,尚待修煉。與其等日後他功成身就,倒不如趁他現在羽翼未豐將其除掉!
當然,憑借他一己之力要除去皇甫擎天,那是天方夜譚,不過他有一張致命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