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知我會護著你們?」池凌兒饒有興趣地問道。
其中一人回道:「王妃面冷心熱,不會見死不救,見冤不伸。」
池凌兒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轉了個話題:「你們剛才所說的『侍衛』,是洛王府的侍衛?」
「嗯。」兩人不約而同地猛力點頭。
洛王府的確有內鬼。池凌兒心裡一凜,問:「那侍衛是在哪兒抓到你們的?」
「就在宮門外,我們剛被皇后攆出宮,就被他們發現。稱我們勾結皇后,意圖謀害王妃,便將我們抓進了王府。」兩人說著,還瑟瑟發抖,可見往事不堪回首。
「若讓你們見到了,能否辨得出來?」池凌兒問。
「能!」兩人異口同聲。
這就好辦了。池凌兒鬆了口氣,問起兩人的名字和來歷。
原來,這倆姑娘一個叫月容,一個叫紫涵,年紀相仿,既是兒時的玩伴兒,又是同批進宮的宮女,感情非常不錯,大小也只相差一個月,均是二十芳華。
「剛才聽你們說無家可歸?」池凌兒習慣性地揪出別人不留意間說出的話,看似無足輕重之語,往往可以從中瞭解很多東西。
二人眸色黯淡起來。
月容道:「奴婢們都是季陽城人士,因為天災,地裡顆粒無收,水也沒得喝,渴死餓死了不少人。當時大批災民逃往京城,我們跟家人失散,從此音信全無。」
「也不知道我們的親人可還在世上。」紫涵附和。
災像已經如此嚴重?
池凌兒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六年前了。聽說最近幾年的旱災鬧得更厲害,季陽城幾乎都成了空城了,只有些老弱病殘,走不動的還留在那裡挨餓。」紫涵說道。
果真是無家可歸。
這可如何是好?池凌兒犯難了。
直接將兩人給帶回去吧,指定掀起驚風巨浪,反而將她們置於危險之地。若將她們留在外面,王府發現她們不見了也會死追猛打,不定對她們就好。
月容看出了池凌兒的為難,道:「王妃不用擔心,奴婢們不怕,帶我們回王府就行。」
池凌兒微瞇著雙眼細細思量片刻,眼中漾出笑紋,有了主意。
帶著月容和紫涵兩人上街置辦了些行頭,戴上斗笠面紗,這才帶二人回府。
主僕三人還不及進門,便看到王府內衝出來幾名侍衛。
幾人急慌慌的,橫衝直闖,虧得池凌兒及時閃身避過,不然指定與他們迎面撞上。
池凌兒還不及開口,其中一名侍衛便吼道:「站住!哪裡來的丫頭,竟敢擅闖洛王府?」
池凌兒轉過頭,望了過去:「你等這是要作甚?」
「王妃?」幾人嚇了一跳,隨即跪地請罪。
「府裡出了什麼事?這門口的侍衛都哪兒去了?」池凌兒掃了眼空蕩蕩的王府大門口,這可不是洛王府的作風。
其中一名侍衛回道:「有兩個重要的嫌犯逃脫,大夥兒都急著在找。」
「就倆人犯,如此興師動眾?立即讓所有人各歸各位!」池凌兒冷聲道。
侍衛辯解:「那倆人乃窮凶極惡之徒,就怕她們藏到暗處,伺機危害王妃和王爺。」
「你們這般慌慌張張,弄得王府守備空虛,豈不反倒給人可趁之機?」池凌兒臉一拉,厲聲訓斥。
幾人垂首不語。
「還不快照王妃所言行事!」
池凌兒正欲動怒,後邊已經搶先傳來厲言疾語。
幾名侍衛聽罷,當即起身,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池凌兒這才抬眸望過去,只見得,鍾嬤嬤剛好收起了對侍衛們的盛怒表情,轉而和顏悅色地朝池凌兒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