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千雙那一關,皇甫擎天算是過去了,可是重點是池凌兒這頭,不見得會饒得了他。
虞千雙雙手抱懷,就坐等看戲好了。
這不,好戲已經開始了……
「擎天,你怎麼能這樣?也太過分了,幹嘛這樣對待千雙!你快把她的嗓子弄回來!」池凌兒氣得拔高了嗓音。
皇甫擎天卻道:「凌兒,你連替她恢復嗓子都不能,怎還抱著僥倖欲與寒山瘴氣對抗?豈非是以卵擊石?」
「你不信我?」池凌兒微瞇雙眼,腮幫子氣鼓鼓的,像是被挑起了戰鬥力。
皇甫擎天雙手一推,語氣有點兒賴皮:「我自是信你,只不過不信你的身手。」
「說到底還是不信我!是不是我能治好千雙,你就肯讓我替你破解寒山瘴氣的束縛?」池凌兒主動迎戰。
那頭,虞千雙拼了命地搖頭,讓池凌兒不要上當。
皇甫擎天適才那一招看似隨意,實則厲害得很,那是硬生生地將一股冰寒元氣堵在了虞千雙的喉口,沒那麼容易被破解,所以她不想池凌兒白費力氣。
「你先治好她再說吧。」他勾唇淺笑,墨黑的眸子裡卻滿是自負。
池凌兒卻不信邪,直起腰板兒下了戰書:「等著瞧!」
見池凌兒滿臉激昂之色,皇甫擎天暗笑不已。這小丫頭,鮮少如此激動,一臉的鬥志,表情實在精彩。
池凌兒不服氣地撅嘴冷冷地睨了一眼皇甫擎天,緊接著便快速地衝到虞千雙跟前,沉了沉心神,素手一翻,指腹彈出兩束晶瑩的冰光射向虞千雙的喉口。
那是她指尖懸浮而出的,最純淨的靈氣,上回對走火入魔、瀕臨崩潰的虞千雙有所助益,這一次她相信也行。
然而,事實證明,的確是白忙活一場。
不用了,小凌。虞千雙搖搖頭,示意池凌兒不要再浪費力氣。
池凌兒不服輸,接連試了好幾次,都未能成功。
看來,皇甫擎天那傢伙早就料到有現在的狀況,下足了力道。池凌兒默忖道。
光靠靈氣,似乎是不行了,還得懂得醫道才行。
從藥閣帶上來的那些醫書,池凌兒已經看了好些了。對於簡單的望聞問切也已略懂一二,拉過手替虞千雙把了把脈。
脈相中空無力,形似枯槁之象。按說,有此脈相之人,必是油盡燈枯,回天乏術之兆。然而,細細探來,卻又並非如此,虞千雙的脈相,弱而不滅,空而不衰,更像是枯木逢春之勢。
「流月果?」池凌兒不由自主,驚喜地脫口而出。
虞千雙聽罷,眼中佈滿狂喜,張口便要說話,才想起被人噤聲不能言語。雪白的眉宇微微一擰,但很快舒展開來,止不住地點頭。
流月果,那是什麼玩意兒?皇甫擎天在旁用眼神詢問。
池凌兒明明看到了他的好奇之光,卻沒有搭理他,猛地地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兒,喊著:「我怎麼能將這事兒給忘了?流月果是吸取火山靈氣所生,六千年才能開花結果。熟果赤紅,不僅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更是對付寒氣的利器。當年千雙便是服下了以此果為藥引煉製之藥,才能自由出入雪山。」
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