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話兒呢?
這招太遜了。知道從葉無痕和皇甫擎天兩人的身上下手沒什麼成功的幾率,便將矛頭對準她?想從她身上找突破口?
池凌兒本不想理會,可無意間瞥到皇甫擎天憋著笑,就改變了注意。她心裡暗自咕噥:這傢伙笑得如此詭異,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單純。他這是在看笑話吧?坐等她著急,還是想讓她巴巴地向他求救?
下意識地癟了癟,池凌兒的表情很快由陰轉晴,十分熱情地朝欣悅道:「好啊。」
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有什麼區別?
葉無痕武功高強,尚且還在苦尋抵禦雪山寒氣的法子,一個欣悅怕什麼?即便上了山,也製造不出多大的混亂,更何況上得了,上不了,還未為可知。
「池姑娘果然乾脆,來,我們喝一杯。」欣悅抱起酒罐子就要替池凌兒倒酒。
池凌兒正要阻攔,葉無痕卻搶了個先。
「欣悅,不得胡鬧。」葉無痕擰著眉頭,冷聲警告。
欣悅絲毫不受影響,先替自己滿了一杯,再另拿了杯子給池凌兒倒上。
「凌兒不喝酒。」葉無痕的語氣中,充滿了責備。
從他的表情中,似乎隱約可以看出,是在責備欣悅明知故犯。
莫非,池凌兒不能喝酒這事兒,欣悅也是知情的?
皇甫擎天將一切看在眼裡,不聲不響。
欣悅咧嘴淺笑,轉頭凝視池凌兒。
池凌兒道:「多謝好意,不過我的確是不喝酒。」
欣悅聳了聳肩,像是敗了興致:「有菜無酒,最是無趣。不過你既然不喝,我也不勉強。只是,無痕知道得還真多,連池姑娘的生活習性也一清二楚。」
一句話戳中了皇甫擎天的心窩。
葉無痕對池凌兒的瞭解,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超乎了池凌兒自己,也難怪皇甫擎天心裡會吃味兒。
桌上氣氛太怪,大夥兒都覺得不自在,只有欣悅還在繼續醞釀這種詭異的氣氛。
池凌兒藉故去烤魚離了席。
「洛王爺,咱們喝一杯?」欣悅將本來準備給池凌兒喝的酒遞到了皇甫擎天面前。
皇甫擎天本來就不喜歡搭理不相干的人,更何況又想起之前因為欣悅進他房間而讓池凌兒冒酸泡的一幕,是以便直接將欣悅無視,連正眼也沒瞅她一眼,更不用說跟她搭話了。
「瞧,是欣悅糊塗了。洛王爺錦衣玉食,怎會喝得下這島上自釀的土酒?罷了,不跟你喝。」欣悅性子外向,被皇甫擎天忽視也沒覺得什麼,最後將目標轉換成了葉無痕:「無痕,咱們喝一杯吧?」
「我不喝別人的酒。」葉無痕冷冷地道。
欣悅滿臉堆笑,十分豪爽:「這有什麼,我重新替你滿上一杯就是。」
說罷,她當真又替葉無痕倒了一杯,親手遞到他眼前。
葉無痕沒有去接酒杯,而是用一雙充滿審視的眼睛看向欣悅。
「諾,喝啊!咱們可是知根知底兒的,你該不會也跟我說,你不會喝酒吧?」欣悅沒好氣地反問。
葉無痕臉上很是不耐煩:「欣悅,你到底搞什麼鬼?」
「你們在這兒吃香的喝辣的,我來蹭頓飯吃,應該不算什麼大不敬吧?得,你們不喝,我自個兒喝。」話落,抬起酒杯,將杯中之酒「咕嚕嚕」直往嘴裡灌。
喝得太急,喉嚨有些辣,欣悅吐了吐舌頭,樣子很是可愛,隱約帶著幾分朦朧的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