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劫持池凌兒的男子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不想在人前丟了氣勢。
那滿身金色錦衣的男子,嘴角微揚,笑意卻不曾達到眼底:「就憑爾等幾個無名小卒,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你找死!」劫持池凌兒的一夥人被激怒,隨即出手與那金衣男子糾纏。
金衣男子隨手拂袖,一道金光自袖中迸射而出,恍若炙熱的驕陽,帶著灼人的高溫朝那幫人射去。
那些人之前就曾被金光刺激,眼下自然知道以袖遮面,以免被光芒灼傷雙眼。虧得都有強勁的內功護身,他們只要避其鋒芒,倒也不至於被傷得太慘。
池凌兒就不同了,她天性懼熱,被這灼燙的高溫一烘,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架著她的人,一見她失了意識,便只留一人拖著她往遠處撤退,其餘人全數動手,齊力進攻金衣男子。
金衣男子見昏厥的池凌兒被人拖著走,眸中烈火焚燃,彷彿被激怒的雄獅,出招越發凶狠毒辣。卻是奇怪,他沒有再揮袖拂動金光,只是用自身高強的武藝與人硬拚。
他出招,招招致命,步步殺機,卻一招一式顯得瀟灑不羈,舉止輕柔,看上去極為優。
以一敵十,卻游刃有餘,盡顯從容。
那幫劫持池凌兒的迎親隊伍見自己這方似無勝算,邊打邊跑,但還是不忘帶走池凌兒。
果然不是凡庸之輩,武功高強不說,而且不會意氣用事,也懂得避人鋒芒。打不過就跑,不是一般武癡所為,目的性很強,想來有著嚴密的組織。
金衣男子見此,默默在心中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呲呲……」
正當金衣男子心有所思之時,對方猛地朝他撒來一包黑色藥粉。藥粉接觸到空氣,竟然發出「呲呲」的刺耳響聲。
此藥甚毒!
金衣男子錦袖一擋,藉著寬袖隔開藥粉的侵襲,朝對手追擊而去。
劫持池凌兒的那夥人撒出藥粉之後,眼見黑藥彌空,遮擋了金衣男子的視線,以為阻擋了對手,暫得安生,遂慌忙架著池凌兒火速撤離。
哪曉得,就是這一瞬間對於敵人的防備鬆懈,給了金衣男子絕佳的機會。
但見得,金衣男子恍若金色魅影,「咻」地一下閃到那幫人眼前,長臂一伸,「卡嚓」一聲,地上倒了一人。
那幫劫人者,終於有了清醒的認識:對手太強,要帶著個包袱全身而退,實在是白日做夢。
於是乎,他們果斷決定,丟棄人質,保命要緊。
幾人交換了個眼神,達成默契。
緊接著,他們合力將池凌兒高高舉起,而後用力一拋,池凌兒便似離弦之箭飛了出去。
金衣男子眼見池凌兒就要翻空摔落,再也顧不得對付敵人,不假思索地飛身一躍,前去接她。
那伙劫人者瞅準機會,撒腿就跑,眨眼之間便沒了蹤影。
金衣男子身手敏捷,動作利落,一記快速翻身,成功搶在了池凌兒落地之前。他雙臂一伸,便將輕盈的池凌兒環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