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折騰了半天,紅衣人發現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由怒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覺得奇怪,可他沒心思搭理紅衣人,趕緊就竄掇過去將裝著「冰靈珠」的酒杯端了起來。
「東西留下。」紅衣人音量不大,但語氣不善。
中年男子緊緊護著酒杯,分散在廟宇各個角落把守的人圍了過來,試圖將紅衣人和中年男子隔開。
「之前就說好,冰靈珠和鎮池珠歸我們所有,你們協助我們取得鎮池珠,這個丫頭歸你們。」中年男子藉著同伴的掩護,壯著膽子朝紅衣人講理。
紅衣人冷冷一笑:「只可惜,你們沒能取出鎮池珠。既然你們的法子不行,那就將冰靈珠交給我們帶回逸湖島,讓島主替你們取出鎮池珠。」
「不必麻煩了。」中年男子不領情。
「你們一直在防著我們?」紅衣人微怒。
中年男子道:「現有的辦法不足以取得鎮池珠,我們要將冰靈珠拿回去交給國師處理。」
紅衣人自然不允:「你們拿走了冰靈珠,我們如何向島主交代?」
「大家事先早有約定,堂堂逸湖島,不會不守信約吧?」中年男子氣憤異常。
「信約?你們又是焚香,又是點臘的,在我們面前胡亂耍弄一番,卻連一招半式都沒有出,這不是耍著我們玩兒是什麼?我還沒聽說過,學著和尚道士胡謅一番就能啟動冰靈珠的。」看來,紅衣人對之前啟動冰靈珠的程序產生了懷疑。
不錯,對於練武之人來說,發功煉氣,便是啟動寶珠的不二法門。之前那些虛無縹緲的招數,實在不入流。
由此,也就難怪紅衣人會覺得自己被合作夥伴給欺騙了。
中年男人一聽,氣鼓鼓地回道:「胡說!國師博聞古今,通曉奇門遁甲之術,自有他啟動冰靈珠的法子。幾位若不贊同,那你們發發功,試上一試,看看究竟能否將鎮池珠從垠池給引出來?」
「有何不可?我們正有此意!你且將冰靈珠和那酒杯放下。」紅衣人吩咐。
中年男子用眼神與同來的夥伴交流,徵得了大夥兒的同意之後,不情不願地將裝著「冰靈珠」的酒杯放回了原位。
幾名紅衣人一字排開,同時出招,朝著酒杯發力。
「啪!」
幾股力量同時作用,酒杯不堪重負,被震得粉碎。
「你們!」中年男子見好不容易湊齊的眼淚給打倒了,氣得臉紅脖子粗,冷吼道:「你們打翻了神女之淚!」
紅衣人又氣又憤:「什麼破玩意兒!一掌都撐不過,還寶珠!你們不會是把真珠子藏起來了吧?」
看來,這兩撥人的合作關係並不牢固。池凌兒心裡忖道。
看明白過來,池凌兒當即就醞釀出了滿臉的憤怒,急呼呼地朝中年男子喊道:「這不是我的冰靈珠,你把它放哪兒去了?冰靈珠若保存不當便會立即失去效力,你趕緊把它還給我!」
池凌兒是冰靈珠的主人,她一說是假的,紅衣人更惱了,立馬就要找中年男子算賬。
中年男子奪取「冰靈珠」時,曾被小蜜蜂施法,所以看到珠子發出奇光,是以非常肯定珠子是真的。當下見池凌兒說東西是假,自然知道她是在挑撥離間,遂當即就朝池凌兒吼了過去。越是如此急躁地喝斥池凌兒,看在紅衣人眼裡就越覺得他心裡有鬼。
中年男子辯駁不過,拔高了嗓音,野蠻朝紅衣人喊話:「不要欺人太甚!」
「是誰欺人太甚?我們跑前跑後地幫你們,你連真貨都不拿出來瞧一瞧就想打發我們走?沒那麼容易!」紅衣人也不是好惹的。
中年男子從打倒的酒杯中將那顆「冰靈珠」取走,情緒激動地對同伴道:「兄弟們,別人不僅打翻神女之淚,還試圖毀滅冰靈珠,我們豈能坐以待斃!」
說罷,幾十個人齊刷刷地攻擊紅衣人。
紅衣人武功個個不低,應付起來還算輕鬆,口中止不住鄙夷地諷刺:「什麼神女之淚,根本就是無用廢水!倘或真是神女之淚,真是冰靈珠,一旦相遇豈能毫無反應?」
嗯?這話提醒了池凌兒。不錯,她之前意外啟動冰靈珠,便是因為眼中之淚。
莫非,啟動冰靈珠的關鍵是眼淚?
她正愁不知如何啟用冰靈珠呢,這兩撥人也算幫了她大忙。